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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灼灼的诚挚期盼的目光,神经绷得越来越紧。他会这样直接突兀的表白,完全超乎我的想象力,我险些招架不住。
“砚台你能不能先起来,咱别在这儿公演成不?”我朝周围看了一圈说。
我们僵持了十几秒,他终于点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四周随即响起了祝福声和掌声。尽管我惆怅的很想钻地缝,可想了想还是觉得走出这里的方案更靠谱。从来没有如此想要逃离一个地方,群众的眼睛太亮了,让人尴尬的无所遁形。
我和砚台从酒吧出来,我略扬起头严肃的望着他说,“砚台,那些话我就当你没说过,我没听过,你冷静下,别那么冲动。”
夏夜的风再是清凉也还是掩不住那若有似无的燥,我突然很想大喊大叫一番发泄郁闷之气。
“小年儿,我喜欢你,那都是我的心里话,我想你和我在一起,这从来都不是冲动。”
他的声音被一阵飘渺轻风吹送到我的耳畔,很快便四散消逝,如果真的可以就此抹杀存在的痕迹就好了啊。
“砚台……”我悄悄的叹息,垂首盯着自己的鞋尖,“你说喜欢我,如果是确认的话,是从何时开始的?”
“你说呢?有时我觉得你是真的不明白,有时又觉得你只是不想明白,你到底属于哪一种?”
第二百九十九章 论文'VIP'
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应该说我是属于一半一半的。
如果当真什么也感觉不出,那真是白目至极,可我始终没以为他会是来真的。倒不是觉得他会耍我,只是觉得他或许自己都没弄明白何谓认真不冲动。
看不到星星的夜晚,还有璀璨的灯火,假的见多了便以为是真的了,这是自然规律。肋“砚台我也想问问,嘴上说喜欢一个,怀里抱着另外一……个又一个的人里有没有你?”见他眼眸一瞠,虎躯一震,才接续道,“你要是能回答,我就能。”
心里委实不愿承认砚台会这样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和内脏,也甭管关于NP这档子事儿适不适合问出口,我坚定地认为任何疑问和误会都不宜过夜。
“没有!”他顿了短暂的秒秒钟,随即掷地有声的回答。
“真的没有?嗯?”我逼近一步,仰着头,半阖眼帘眯眼再问。这个动作面对比我高出一头多的人的确很有难度,不过我做到了。
“谁跟你说什么了,那绝对是诽谤!”他似是有些气愤难平,胸膛起伏的厉害。
我眨眨眼,好一会儿没吭声,终是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信?”
我仍是摇头回望他的忐忑,不再纠缠于此,“我只是笑自己有些无聊,你喜欢或者不喜欢我,我清楚或者不清楚你的真心,同我注定要拒绝你刚刚的要求间并无关联。唯一有关联的该是我爱许南川,仅此而已。”这是世界上第三个听到我亲口说出这话的人,我突然有种想要杀人灭口的邪念。
如果这是古代,我必然相信自己突然有了内力,不然怎么说句话而已,砚台便倒退了半步?
他并没有冲上来摇晃我什么的,那种被敲了一棍的表情只维持一瞬,他便用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声音问我:“有多爱?”
我侧仰头望着无尽苍穹,轻轻叹息,“你知道也看到了,不是么?”
回到寝室我接起许南川的电话,他先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接着听得一声深呼吸,他略带压抑的声音响起:“怎么才回来,还不带电话?”
“我忘了,不是故意不带。”
“我给宁清打过电话了,她说你早该回去了。”
“嗯,是耽搁了一会儿。”
“……没什么想要和我说的?”他略带试探的问。
“嗯,是有点话想说。”
他在电话那端深吸口气,继而平静地问:“是……什么?”
“我替你赶走了情敌,有没有什么奖励?”
砚台问我他是不是真的错过了。
我说不,我们从始至终就是两条并行不悖的直线,从出生便并肩前行,如果他愿意还将继续到生命终结。
他的唇边缓缓漾开了两朵笑花,恍若幽昙开到极致,颓败前的一瞬。
他说:“我自诩聪明,可若是没过这许多年,哪里会知道真正聪明的其实是你啊。”
我不解,若我聪明,怎会连他这话的好赖都听不出?
“想要抓住的时候竭尽全力,想要放弃的时候云淡风轻……只是,小年儿啊,我觉得不公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