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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们是又累又困,可卧谈进行完毕,都精神起来了。
莫小清问:“睡着了么?”
“没有。”三声部回答。
“我一直在数绵羊,越数越精神。”邱岳重重翻了个身,十分懊恼的说。
这个我有经验,还是从陈墨砚那儿听来的,“数绵羊不行啊,你们看外国人数绵羊是因为他们读‘sheepsheep’‘sleepsleep’,有心理暗示作用。咱们中国人这么干不管用。”
吴珊妮问我:“那咱们数什么?”
陈墨砚没和我说这个,我想了想,“数水果吧‘水果,水果’,‘睡哦,谁哦’,怎么样,怎么样?!”
……
第六十三章 兜兜转转的藕断丝连
宇宙浩瀚渺茫,无数的未知无数的奇妙,却只有一个共同点——无休止的圆周旋转。
我想人与人之间是有缘份这个东西存在的,兜兜转转的藕断丝连,该有联系的还是扯不断。
邢端和我之间必定是存在某种缘份的,否则我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成为校友?如果我们性别不同,一定会演绎一场日久生情、欢喜冤家、后知后觉的情感大戏。否则就只能感叹时运不济。
其实对于她,我的情绪是复杂的。别人可以说我小心眼,也可以说我不识时务,反正我就是容不得两面三刀、背信弃义的人,尤其是那个人我曾发自真心的当她是朋友。
可转念再想,要怪也该怪陈墨砚,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和她暗度陈仓,居然连先斩后奏的交待都没给一个,你让我情何以堪?
可是我早都做到心平气和地面对砚台了,那么这个在我的人生中根本不知要排到小数点后几位的人,就更应该平常心了。
若是知道日后她竟会做出那些事,我真应该同她老死不相往来!
我们寝室的四个人只有吴珊妮有男朋友,还在外地上学。莫小清是本地人,考前经常到学校来上课。由她带领着,一行四人小团体浩浩荡荡地到食堂吃饭。
她给我们推荐回民食堂的牛肉馅饼确实不错,秘方腌渍过的馅料充足鲜美,混合洋葱丁增鲜去腥,的确好味道。
“你们还不知道咱们学校的四大美男吧?”莫小清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精灵似的大眼俏皮的眨着,那意思好像是说“我知道,我知道,快问我,问我呀!”
校花校草什么的是每个学校的固定传统了,我也不是不好奇,只是曾见识过人间绝色,有点除却巫山不是云那么个意思。
“以下排名不分先后啊,金融系的尚荣宁,外语系的李臻,数学系的汤珈华,还有今年最新上榜的建筑系的唐玮。这个建筑系的帅哥真是一鸣惊人,十天的军训呐,愣是依旧白白净净,肌肤吹弹可破,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我嘻嘻笑着说小清妹妹你是亲眼所见呐?莫非他还坚如玉琢,凉若冰块?
邱岳打了个饱嗝,胳膊肘支在桌沿上,心不在焉地说:“比起小白脸,我还是更喜欢黝黑的肌肉哥哥。”
我们惊愕的打量这个娇小圆润的MM,“岳岳,你还真是众口味!”
莫小清不知和谁打了个招呼,我偏头一看竟是邢端,她似乎也愣了下,看来我们都不知道彼此成了校友。
邢端比毕业前似乎还要瘦些,这么悠闲的假期还没让她丰满一点,不得不说人家是天生丽质。
见我们彼此挥手打招呼,莫小清的手指在我们之间徘徊,“你们认识?”
第六十四章 我们都只是时间的灰烬
太哲学的东西依我愚见,都是让人痛苦的,所以那么多的哲学家都成了疯子。
“人之所以痛苦,皆是因为记性太好。”这话一听就是哲学家说的,悲观的让人提不起精神。
记忆涌上来兜兜转转寻觅到脑海迷宫的出口,无论美好与否,那软绵绵的酸堆积到心尖尖上,余下的都是温暖。
纷繁过后,我们都只是时间的灰烬,那么作为灰烬,为什么不在有生之年拥有更多的回忆?
听说我和邢端从初中起就一直是校友,莫小清长长的哦了一声,折痕清晰的双眼皮抬起来瞄了我一眼,又飞快地敛下,菱角样的唇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踌躇模样。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呀。”我实在看不得她这样憋屈着,于是率先打破沉默。虽然认识时间很短,可看得出这姑娘性格开朗,有什么说什么的。
“嗯......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