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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声。
不会吧?
这天子脚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真有匪徒?
还是长公主或永安侯有什么仇家?
不会这般撞大运吧?
锦言胡乱想着,掀起一角帘子偷偷向外看……
快马如风,瞬间已至车前。
全体护卫竟没一个动手的!
这是怎么个情况?
锦言还没反应过来,一匹黑马窜了过来。
“侯爷!”
“给侯爷请安!”
“夫人,是侯爷。”
车夫护卫七嘴八舌。
侯爷?
难道是任昆?怎么可能!……
“是我。”
永安侯心情大好,锦言眼中明晃晃的意外和喜悦取悦了他:“从西山大营回城,顺道过来。香积寺不错吧?”
“太好了!真意外!谢谢侯爷!”
从惊讶中回过神的锦言扬着灿烂的笑脸,大拍老板的马屁。
能不感动吗——
这相当于公派带薪旅行,差旅费公司全包。回头老板还去机场接机,虽说是顺道的,这也足够感动的落下眼泪……
永安侯微笑,驱马并行于车旁。
锦言这点真好,喜欢高兴都明明白白的。不象其他个女子。若换成别个,定又遮遮掩掩的,连笑都不敢痛痛快快的,遇上那等装贤慧的,必又说些什么公务要紧,妾身不打紧等等,心底却沾沾自喜,回头就四处显摆。
矫揉造作!
卫四多好,高兴就笑,想要就说,象孩子似的……
呃,那个不高兴倒是不哭,不给也不哭……
锦言哪里知道在永安侯心里,一早儿就把自己划进均哥儿这样的小奶娃一伙,深谙汇报技巧的她,正兴高采烈地与永安侯分享香积寺之行。
“……噢,还遇到了婴子栗?”
永安侯一挑眉,“他倒是好雅兴。”
“是啊,应该也是慕名去赏景的吧,侯爷您之前不也说京郊的秋景,香积寺为上选?”
锦言的香积寺之行本就是任昆的奖赏。
“……一面之识算不上熟人,侯爷与婴公子相识,就见了一礼。”
不管永安侯是否发问,锦言借此将遇到婴子栗的事过了明路。
在锦言的认知里,这两人应该是有交情的。
永安侯点点头不以为意,象婴子栗这种人,若不能交好,也不必交恶,平淡相处即可:“他素有才子之称,就爱这等伤春悲秋之事。”
任昆的话里有着明显的调侃,锦言听了想笑,甚是赞同:“文人最是敏感,每逢季节交替,触景生情,心绪起伏,总是要做上几首诗词才能痊愈的。”
“……莫不是你也大有收获?说来听听。”
永安侯似笑非笑。
她每次都说自己是听来的,学来的……天底下最巧的好事都被她撞见了……
“没有,方才的茶亭没有停下歇脚,没听到新的。”
锦言笑着摇头,她知永安侯是在打趣。不过这事真没法解释清楚。
“莫非侯爷诗兴大发,马上有所得?”
两人一个车里,一个马上,边走边说,甚是随意。
任昆微侧目,厢帘半卷。锦言半张小脸露出来,大红的厢帘将那张欺霜赛雪的小脸衬上些粉色,乌溜溜的大眼睛含着笑,几分亲切几分轻松外带一丝狡黠与打趣。
这个小丫头!
居然将他的军!
他边笑边摇头,将球踢了回去:“我乃将门之后,一不出身书香门第,二无才子为父,三无好运茶寮闻诗,粗通文墨,做不得诗。”
锦言听他调侃。不由讪笑。
“不过。本侯倒有位文采卓然的夫人。就由夫人为本侯做诗一首,赋这大好秋色如何?”
目光灼灼,容不得她反对。
这样也行?
这……这等轻描淡写地无赖行径历来都是自家所长,这次怎么被他抢了先?堂堂侯爷也这样?
锦言的讪笑变成了苦笑。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早知道就不多那句嘴了,结果挖了坑自己跳下去了。
脚丫丫的!不带这样玩的……
见任昆情绪蛮高,一向没太多表情的俊脸此时线条柔和,笑意时隐时现,不若趁着老板心情好多加点印象分,以后多要点福利……
拿定主意,锦言清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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