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页)
停止了动作。
那里放着他以前的手机,自从搬到这里后就一直被南清言放在那里,记得这个手机上一次响起,还是九月初时阿道夫的电话,告诉他自己不日将来中国。充电器一直连着,在南清言心里,他一直都在奢望着它能再一次响起。
他的手在接通前一刻犹豫了,闪烁的荧屏上显示的是陌生的号码,他害怕,那里会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歉意,让他重新跌进失落,可是——?Hallo?HieristLudeOhnesorge。SindSieHerrNan?“(你好,我是LudeOhnesorge,请问您是南先生吗?)
?Ja。“(是。)
?IchbinprivaterAnwaltvonAdolfHessen。HabenSienochfrei?“(我是阿道夫?黑森的私人律师,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Ja。“(有。)
?KonntenSieum3UhrNachmittagindasLudwidRestaurantkommen?EslegtinderNordseestra?e。Eswirdsehrwichtigfürdichsein。VergessenSienichtgleichzeitigdiesemTagebuchmitzubringen。“(可不可以请您今天下午三点到路德维希酒店一趟,它就在泽北路上,这对您很重要,同时请您不要忘记带那本日记本。)
?Ichverstehe。Undichwerdepünklicheintreffen。“(我明白的,并且我会准时到达。)
从手机里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说的却是他熟悉的语言,他却反常地没有太多感想,南清言干干巴巴地用德语熟练的作答,好像电话里的那人是曾经坐在他对面的口试老师,头晕和四肢乏力不知在什么时候好了很多,腹部那股难受的感觉也尽数退去,他将已经黑屏了的手机握在手心,另一只手虚抚着墙壁站了起来。
☆、忆章。三十一
南清言扶着墙从卧室里走出来时,邱岩正往放在餐桌上的汤锅里放勺子。看他出来,赶紧上前一手扶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拉开一张椅子,让他坐好。
“大哥感觉好点了吗?”邱岩看南清言气色不像往日那么苍白,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
“嗯。”南清言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邱岩递来的汤碗,不着痕迹的避开旁边投来的关切的目光,“一会儿我要出去。”
“那你要去……”
“很近,你不用来。”南清言不知道为什么打断了邱岩的话,也不怕生硬疏离的语气伤了邱岩的心。
邱岩手里握的汤勺也没有放下,他怔怔地看着低头喝汤的大哥,心中泛起苦涩,他可以感觉到,在大哥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时,他对自己的态度也逐渐疏离的陌生,还有些抵触,全然没有当初那几日的亲密,甚至连幼时相处的那种无间自然也没了踪影,恐怕现在大哥对自己连个陌生人也算不上,邱岩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口张着,喉结上下滑动了几次,也没吐出什么字,因为他明白,现在的自己没有权利对大哥的事情指手画脚。
南清言刚才的好转只是一时的假象,现在的他几乎拿不住手里那只盛着满满浓白的汤碗,原本平息的腹痛忽地乍起,一跳一跳的,仿佛还有加重的趋势,呼吸也受到抑制,每吸进一口气都要南清言调动起全身的力气,而那口好不容易滑入气管的空气进入肺部带来的却是火辣辣的灼痛,南清言的脸颊再次变得苍白,而后又爬上不自然的红晕。
喉间涌出一丝腥甜,南清言知道那是血,自己呕血了,是要死了吗,南清言看着那汤面泛起的涟漪,知道是自己的双手在颤抖,究竟是什么情况能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行将就木,他直觉这一切不是偶然,但邱岩却明显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南清言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病了,还是有人要害死自己,他恨这种感觉,被欺骗,尤其是被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人欺骗,他本能的用疏远来报复邱岩的欺骗,可心里的痛是为了什么,要知道这种酸痛一点也不比身体的疼痛好过。
腹痛加剧,抵着汤碗的十个指尖已经泛白,他却倔强的不肯露出一点软弱,邱岩已经端着汤锅走进厨房,他却不想自己发出的任何异响再次将邱岩招来,他艰难地将嘴凑近汤碗,也不管里面的汤水温度还是偏高,狠狠灌下一大口,感受着热烫的汤水顺着食道滑进胃里,人却因为从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