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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闹,肖鑫看向展鸰的眼神都不大对了,非常诚恳的说:“妹子,给句准话成不?你到底是干啥的?”
展鸰哭笑不得,十分无力地解释道:“难不成大哥你也信这个?你觉得我像吗?”
没想到肖鑫还真就认认真真的盯着她打量了好久,然后点点头,“我觉得像。”
早在他认识席桐的时候就觉得那小子十分与众不同,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看上的姑娘必然也有十二万分的过人之处。而且那一家客栈怎么瞧怎么不同于寻常客栈,之前他一直想不明白,如今看来只怕事情就出在这上头!
得道高人开的店跟那些凡夫俗子开的店能一样吗?那必须不一样!
展鸰听了想打人。
偏还有展鹤这小东西出来凑热闹,仰着脑袋,很有几份兴奋和期待的问道:“姐姐会飞吗?能带鹤儿一起飞吗?”
他做梦都想飞一回哇!
平时光被哥哥和叔叔他们扛在肩头就够过瘾的了,若果然能飞起来,那得多有趣呀。
展鸰面无表情:“不会,不能。”
展鹤就长长的叹了口气,失望极了。
展鸰无言以对,心道,你本来就不该对这事抱有期望好吗?
于是接下来的小半天就更热闹了:
本来许多人已经买好东西想走了,可谁成想忽然又冒出来一个仙姑,由受益者现身说法证明十分灵验,于是纷纷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有更多的人闻讯赶来,登时就将那三层小楼挤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外头的人想进来,里头的人不想出去,一时间寸步难行。
这会儿来的人里头已经不光是纯粹的食客了,相当一部分是慕名前来,想一睹展仙姑的仙姿风采。当然,若是她老人家心情好,能顺便给看看卦、相个面、赠个什么符的,那就更棒了。
展鸰一时间只觉得头大如斗,任她说破嘴皮子,反复解释说自己并非什么仙姑,不通道术,外头的人也死活不信,而且反驳起来也是理由充分。
你这会儿说自己不通仙法?之前对黄大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如今再否认,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她说自己只是权宜之策,可那些人反驳起来就更振振有词了:
“那张老汉家的儿子都中了秀才的!前头分明连续失败了几年,一家人求神拜佛,什么法子都想尽了也无济于事,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做不得假。可今年只是听了你的话,挂了你给的符就得偿所愿!不光身子骨好了许多,连秀才都中了!这不是显灵又是怎么的?”
一通话说下来简直铁证如山,不容人辩驳。几个回合打下来,展鸰脑袋里面嗡嗡嗡作响,连她自己都快被洗脑了,觉得自己是不是道行高深、法力无边……
天晓得她当时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借助心理学给了点儿力所能及的小建议,即便确实起了点效用,那张秀才之所以能考上,靠的绝对是自己的真本事,她的作用微乎其微,如今百姓们这个样子不过本末倒置罢了。
所幸现场还有一个清醒的席桐,两人飞快的交流下眼神,重试对于马克思和科学唯物主义的信赖,如此这般的紧急商量一回之后,这才给出了新措辞堵人的嘴。
“……我本下山游历,不欲过问世事,奈何中间出了一些波折,如今已然还俗。再不碰道门中事。若非那日实在看不下去黄大仙诓骗钱财坑害人命,也是断然不会出手的……现下奸人已经伏诛,我也该重新遵守承诺,承蒙错爱,如今的我不过是普普通通一个买卖人罢了……”
眼下百姓们已经认定了她有神通,在他们看来解释就是掩饰,当真越描越黑,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承认,只说自己有苦衷,无法重出江湖,已然封山退隐就罢了。
果不其然,她这么说后大家都平静许多,显然是信了这套说辞,只是难免遗憾。
新任张秀才的爹更是捶胸顿足,唏嘘不已,“仙姑,您又何必如此?当初也是您说的,您本来学这个就是为了福泽众生,如今好容易习得一身本事,悄然退隐岂不暴殄天物?”
又有不少人附和,“真是造化弄人,似黄大仙一般的丑角儿反而上蹿下跳,生怕人家不知道他的大名,而展仙姑这样道行高深的却不问世事不图名利!”
“瞧见了吗?果然是高人风范!”
“可不就是吗,那话怎么说来着?有理不在声高,酒香不怕巷子深……”
这大庆朝的土著们真的太爱脑补!
此时的展鸰俨然已经被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