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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到了秦十郎家中找人,秦五奶奶那日呵斥秦涛,累得秦涛病情加重,此时秦五奶奶、秦涛媳妇、李十娘并秦栋媳妇都在这里,一边照顾生病的秦涛,一边翘首以盼焦急地等柳树下的消息。
秦江把柳树下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下,四个女人的脸都白了白。秦五奶奶嘴唇哆嗦,“啪”一声自己拍了自己手背一下,低声恨道:“这个不孝子!临老临老,还让我这个老家伙为他的破事儿操碎了心哟!”她骂得小声,生恐秦涛听了再有个不好,可就要了她的老命。
因秦江转述耽误了些许时间,秦五奶奶骂虽骂,事儿还得兜着,赶紧搀着秦江的胳膊疾步去柳树下,还得回头叮嘱涛媳妇不准去凑热闹。
莫衙差见秦五奶奶还得人搀着,即使如此,她走得也不甚快,对鞋子这个物证又失望了三分。秦五奶奶背着人穿上鞋子,在人前神色如常地走了几圈。
秦四郎暗地里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啊!因有秦五奶奶镇场子,秦四郎和秦十郎等人也镇定许多,不再惶惶不安了。
莫衙差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不抱什么希望地问:“秦奶奶,你瞧瞧这鞋子的针线,可有啥特点没有?”村里女人针线粗,不像城里人那样还绣朵花、有什么家传的刺绣秘技之类,不特别做记号,只看针线是看不出什么的。
秦五奶奶敢随手扔了鞋子,而不是直接烧毁了事,自是有恃无恐,一眼也没瞧鞋子,摇摇头道:“莫大人,拿到鞋子的那日,我就看得仔细,的确没啥特点,我们村里、邻村里,鞋子都这样做的。”又尴尬地道:“今儿的我舍了老脸给莫大人陪个不是,我庄稼人不懂规矩,更不晓得啥赃物证物的,只看鞋子穿得上脚,便私以为是我老婆子扔了不要的鞋,倒是给大人们添麻烦了。”
她姿态放得低,莫衙差也不好说什么,道:“秦奶奶说笑了……”客气几句,走过场似的让黄老爹领着去了案发现场瞧瞧,窗子茅坑都重新修整过,脚印看得不甚明显。又去追贼的田间地里,那里的脚印越发杂乱无章,道是隔壁几个村听说双庙村差点捉住贼人都过来瞧热闹,早分不清是谁的脚印了。
莫衙差四人怀揣着找出线索、捉住贼人的希望,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却是灰溜溜、垂头丧气地走。这种令人沮丧的情况不是没料到,只是年轻气盛的四人难免有些泄气。
秦四郎作为村长苦留四位衙役,留不住只得随他们去了。
莫衙差半路上想着那鞋子的确找不出什么线索,便要扔了沾过秽物的鞋子了事儿,随他同来的一名较年轻的衙役突然说道:“莫老哥,鞋子可不能扔,虽说不能立时查出贼人是谁,可证物得交给县太爷保管。”又凑近他小声道:“莫老哥,就算我们不能捉住贼人,可这鞋子留着将来能在公堂上做个证物,揪出真正的贼人来!”
莫衙差一想,真是这个道理。这些日子来,也有些人揪了所谓的贼人来衙门论功领赏,县太爷略板了脸,审一审,是非黑白顿现,贪赏滥竽充数、栽赃陷害的也有,却让真正的贼人逍遥法外。
思及此,莫衙差拍了年轻衙役的脑袋一下:“你小子贼精!”顺手将麻袋扔给他,装模作样地笑道:“那就劳累伏老弟啦!”
年轻衙役姓伏名广,隔空接过麻袋,眼中露出深思来。
民怕官,官差在村人面前也是官,可秦四郎几人明显较别人紧张,是真怕衙差,还是心虚?伏广的眼中划过一抹狡黠。
秦四郎客客气气地把衙差送到村子口,看他们往别村去了,才回转来让大家伙散了,虽是农闲时候且又到了冬天,各家却不是那么闲,有些人家还要去城里镇上做活补贴家计,好过个富足的年。
秦五奶奶舒口气,想对黄老爹说什么,看看周围还有人没散尽,恐人多嘴杂,只得罢了,赶回去后让秦涛媳妇给黄家送几个鸡蛋。
秦四郎便往家走边琢磨着到底是谁捡了鞋子越过他送到衙门去要给他这个一村之长穿小鞋,只是他的目光在村民们脸上逡巡来逡巡去仍未发现丝毫端倪,一时觉得谁都有嫌疑,一时又觉得谁都是无辜的,只得摇摇头背了手跟上秦五奶奶的步伐。
锥大娘左右望望,跺跺脚,气道:“白找了那久的破鞋!”双手交叉拢进袖子里,只得回家去了。
第059章 画图
第059章 画图
金穗心中认定那晚的贼人是秦涛夫妻,却也怕村里人顶不住衙役的压力而说实话,到时黄老爹没做成吕洞宾还被狗反咬一口就不划算了。因此对柳树下的村会很是揪心。
黄老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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