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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金花好像是毫不在意,她笑了声说,“月梅,咱俩都是半只脚进棺材的岁数了,你还说这个干什么?”
王月梅的面上有几分不自在,转瞬即逝,“这不是话头走到这儿了吗?我就是随后一提。”
她瞧一眼,“金花,你外面的褂子穿很久了吧,脏成这样,怎么还不换掉?”
“这家里家外的,天天都是事儿,穿什么都会弄脏,就这么着吧。”陈金花弯几下手里的鞋底板,继续把针头往里面摁,再拽出来,“我哪有你的福气好,有个勤快能干的儿媳,不知道少操多少心。”
王月梅的柳叶眉一拧,“算了吧。”
“都这会儿了,她连个缸子都不知道端给我,平时什么事都要我说,不说就不知道做,那面相还丑,也就是多读了些书。”言语中有着清晰的挑剔和不满。
面相更是一般,老了满脸粗糙的陈金花没说什么。
吴翠玲在黄单那儿,“冬天,你哥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黄单在院里拿着个黄梨吃,闻言就说不知道。
吴翠玲说,“我看他在屋里做蛇骨链子,应该是送人的。”
黄单啃一口梨,“我不清楚。”
吴翠玲问两句都没有答案,就没有再问,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早些睡吧。”
等吴翠玲走后,黄单就停下啃梨的动作,又继续啃,快速啃完,就去李根家屋前的老槐树底下,捡起地上的小土疙瘩丢到一个屋里。
不多时,李根和黄单在村子西边的树丛里碰头,蚊子好多,嗡嗡嗡的,伸手一抓就是一把。
黄单说,“我有事问你。”
李根抱他的腰,用牙齿咬他的唇,“先亲,亲够了再说。”
16、乡村爱情
黑灯瞎火的,一点风都没有。
李根知道青年特别怕疼,他也知道要轻着点亲,不能上嘴去咬,但就是忍不住,用牙齿把对方柔||软的唇咬||住,舍不得松开。
黄单疼着了,他嘶一声,在男人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李根握住青年的手,“哥不咬了。”
黄单疼的眼睛都红了,“你总是撒谎。”
李根看青年红眼睛,自己就可耻的硬了起来,“不撒了,保证不撒,哥以后只撒尿,不撒谎。”
黄单的嘴唇没破,有一圈牙印,他用舌尖舔一下,疼的眼冒金星,靠着背后的大树喘气,“如果你撒了呢?”
李根低头,“那你咬我。”
黄单抬眼,跟男人火热的目光对上,他被烫的浑身都不舒服,“咬哪儿啊?”
李根的呼吸猝然一滞,他弯下腰背,唇贴在青年的耳朵边,嗓音压的极低,在夜晚有几分难言的沙哑,“张冬天,你还说我的思想不纯洁,你才是。”
黄单说,“你火烧眉毛了。”
李根低骂一声,眉毛没烧着,烧的是别的地儿,每次一碰这人,就能烧起来,再这么下去,他的理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崩塌了,抱着引火的人一起燃烧。
李根把人捞在怀里,“哥想要你。”
黄单拒绝道,“不行,我怕疼。”
李根亲他的耳朵,低低的哄道,“不会,一点都不疼,哥会慢慢的。”
黄单不上当,“你又不是小字辈。”
李根愣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捏一把青年的腰,用粗糙的手掌箍住,哭笑不得道,“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你哥那二两肉。”
黄单腰上的肉疼,他使劲去抓男人。
李根抽气,被抓的青筋都蹦出来了,“你别找死啊,把你哥惹着了,就在这地儿干了你。”
黄单见男人的眼神变的凶狠,有|欲||火|在翻腾,就立马老实了,他无法想象,做那种事的时候,有多疼,是怎样的一种疼法。
未知往往让人恐惧。
李根捏了几下青年的腰,终是没有狠得下心直接来,就去了小树林另一边。
黄单在原地走来走去,不给蚊子叮上来的机会,他抓一下屁股,过了会儿又抓,隔着裤子抓的不得劲,就把手伸进去抓。
李根回来时,就看到青年在抓屁股,一边抓还一边擦眼睛,“你屁股怎么了?”
黄单又疼又痒,自己把自己抓哭了,“被蚊子咬了好多个包。”
李根擦掉他脸上的泪,“我看看。”
黄单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看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蚊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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