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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几次,看出李林甫果真有些诚意,这才告诉李林甫他已经名列仙籍等等等等,引出一个令人厌倦的神仙故事。
我们感兴趣的是:这则故事说明当时爱玩驴鞠的不单单是女子,一些骑术不精、或者胆小柔弱的男人也会选择骑驴打球。
驴鞠成为一种风行的游艺,玩的人多了,就会出现一些精于此道的人。
唐敬宗喜欢马球,也爱看驴鞠,为投皇上的所好,郓州(大致相当于现在的山东郓城)地方向朝廷进贡了石定宽等四个驴鞠高手。从名字上看,石定宽应该是一个男子。他能被进贡给皇上,说明他玩驴鞠的技艺相当了得。
宫里有了驴鞠的高手,年青的敬宗皇上自然要抽空去看一看。《旧唐书》中载:
……上御三殿,观两军、教坊、内园分朋驴鞠、角抵。戏酣,有碎首折臂者,至一更二更方罢。
众人分成两队进行驴鞠比赛,一直玩到二更天才罢。虽然当时是六月天,但一更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众人举灯玩驴鞠,玩到兴浓处,迟迟不肯收场。
大概是因为皇上在场的缘故,参赛者都玩得十分投入,一个个全把生死置于度外,比赛也因此变得很惨烈,竟然有“碎首折臂者”。
驴鞠步打总相宜(2)
骑着矮小而不善奔驰的毛驴打球,竟然也会碰碎脑袋摔断胳膊,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马球的危险。
《旧唐书》中载,唐代宗时的剑南节度使、成都尹郭英乂骄恣狂荡,经常聚集起一群女子玩驴鞠。为了使打球的场面更好看些,他特意让人制作出精美的鞍垫,又给众位女选手准备了华丽的服饰和精致的球杖,一切奢华之至,然后让她们到球场上击鞠比赛。
这位节度使大人实在是一个娱乐的高手。想一想那些丰满娇柔的女子们一身盛装,骑坐在一头头灰驴或黑驴的背上,在球场之上往来奔突,尖声叫嚷,一边要催驴向前,一边还要挥杖击球,必定是姿态各异、风韵万千。
若是稍有一个不小心,几头驴子撞到一起,或者哪个女子翻身从驴背上歪倒下来,那样纠缠混乱的场面很像风卷丛花,寻常日子里根本无法看到。
而坐在一边观看的郭英乂可是要笑翻了。据说,为了这种特殊的眼福,节度使大人一天要花费数万钱。不过,这等奢靡的玩法慢慢引来众人的怨怒,节度使最终也丢掉了性命。
2
如果省去马球中的马,省去驴鞠中的驴,玩者全部步行打球,就被称为“步打球”。
步打球又称“步打”、“步击”,和驴鞠一样从马球演化而来,除去玩者不骑马之外,其他均与马球类似。
游戏者分成两队,手持球杖在球场中往来奔跑,追逐拼抢,努力要将那一只木球击入球门之中,看上去很像现在的曲棍球。
比较起来,步打球没有马球和驴鞠那样奔腾热烈的场面,但自有它的优点和乐趣。
首先,不用驴马代步,游戏者奔跑起来更灵活更有针对性,击起球来也就更准确,进球得筹的概率更大,胜利的成就感并不减于马球。
其次,省去了驴马,大大减少了游戏的风险,极少有人会因为玩步打球而跌断腿脚或者丢掉性命。
第三,只要有一块空旷平展之地,只要大家手里都有一根球杖,步打随时就可以进行,几乎不用什么花费,比起奢华的马球自然更易大众化。同时,由于游戏的风险大大减小,对抗也温和了许多,更多的女子也开始参与到步打之中来。
王建的百首《宫词》中,专门有一首写到了步打球:
殿前铺设两边楼,寒食宫人步打球。
一半走来争跪拜,上棚先谢得头筹。
诗中描写的就是宫女们玩步打球的场面。
敦煌变文中有两句残诗:“打球汗透罗裳,令舞酒沾半臂。”打球之后,又痛快淋漓地饮酒,微醺之际起身而舞,酒沾舞袖,如此豪迈放达的女子实在令人钦佩。
只是不知道这些女子们玩的是驴鞠还是步打,或者玩的干脆就是惊险刺激的马球也未可知。
女诗人鱼玄机写有一首《打球作》:
坚圆净滑一星流,月杖争敲未拟休。
无滞碍时从拨弄,有遮拦处任钩留。
不辞宛转长随手,却恐相将不到头。
毕竟入门应始了,愿君争取最前筹。
这里写的恐怕就是步打球。从诗句上看句句不离球与球杖,读来却有许多弦外之音,怎么看怎么像一首意蕴婉转的情诗。再结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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