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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说:“我没事也在思量着这朝中的事,皇上把政务和军务都丢了出来,但急事大事也不完全放手,就空出了时间来抓吏治。这半年来,先是把六科那些言官赶去都察院让他们互相顾忌不要他们惹事,后又通过杨文孺和左共之等几位老弟帮他培养出两百身家清白的预选官,下一步应该就要换人了。”
杨涟见**星提到他就说道:“这一点皇上一开始就明明白白说了的,他说有了这两百身家清白又有执政能力的人他就不怕谁撂担子。”
**星说:“我猜想这两月皇上就会调整六部官员,然后是地方督抚,再逐步调整到州县,从上到下贯彻他的经济审察制度。”
叶向高说:“我看了皇上办的几件事都是张弛有度留有余地的,抄了客、魏的家又放了魏忠贤一马让他到南京去当狗偷咬人,抄了十大家族的家又没杀一人让他们做榜样威慑中等大户。如果赵大人猜测是真;那就必然会损害所有官员的利益,那作为补偿那个卖爵制度就会同时推行。”
**星转头问杨涟:“文孺老弟这两月一直跟皇上办事,你觉得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杨涟想了想说:“抛开皇帝的身份不说,我觉得皇上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言谈间藐视一切制度一切人,他常说他只需要两种人,一种是有能力的人另一种是听话的人。在具体事务上又是一个谨慎的人,不懂的事情他能够听得进正确意见,对势在必行的事他会运用一切正当或不正当的手段。”
左光斗这时也说道:“我经常想我们为什么会败给魏忠贤,后来才慢慢发现我们做人做事都缺少变通,眼里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这样一来敌人越来越多焉有不败之理?皇上做事正着奇步都有,这是我们应该学习的。”
叶向高说:“来,别只顾说话,再饮几杯。”伸手招丫环进来添酒,添完酒又挥手让她们出去。
韩爌这时说:“赵大人知道进政务院之人皇上意属于谁吗?”
**星喝了口酒说:“象云老弟知道什么内幕?”
韩爌说:“非刘一燝莫属。”
**星问:“你从何而知?”
韩爌说:“半年前皇上下旨招被魏阉迫害之人还朝,刘一燝推病不就,据我所知半年间皇上三次派人去请,就在月前刘一燝同意明年年初就来。刘一燝今年五十九,明年不是刚好六十吗?大家以为皇上提的六十岁的条件是无所指?”
**星说:“刘一燝是顾命大臣,看来皇上念旧啊。”
叶向高这时说:“皇上既然有了人选,我们就别跟他唱对台戏,再说刘一燝虽非我东林书院之人但为人也算正直。我们的目标是六部堂官,这也是在下请各位今日来的目的。”
042 冬日聚谈(下)
**星说:“老弟说得有道理,六部尚书中除了兵部王永光和工部黄克缵以外年龄都大了,黄克缵也为皇上不喜,为了运河只见耗费银子没见疏浚效果的事皇上已经三次下旨斥责,黄克缵也气的要告老。”
韩爌说:“运河本身就是个烂摊子,依附于运河的漕运更是个烂得不能再烂的烂摊子,黄克缵也是倒霉运。”
叶向高说:“皇上不是说他一喜欢有能力的人二喜欢听话的人吗?这一阵大家就别跟皇上对着干,以皇上这一阵对杨文孺和左共之等几位老弟的信任,我相信六部的多半将会被我东林书院的人掌握。”
韩爌说:“自古帝王都不喜欢臣下结党,前两年魏阉等人都在攻击我东林书院的人为东林党,皇上会不会动疑心?”
**星说:“我们就是东林党,但不是乡党朋党,是以国家和社稷的安危为己任的党,我们不怕人说长道短。”
杨涟这时候说:“皇上知道有人称我书院之人为东林党,他没有疑心也没有不喜欢,相反还很赞扬我们的主张。”
叶向高说:“你怎么知道?皇上是怎么说的?”
杨涟说:“皇上曾经跟那两百预选官讲过话,引用过我东林书院门前的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皇上要求所有官员都要学习我东林人士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精神。”
**星说:“皇上真这么说?难道他就一点都不顾忌?”
左光斗这时说:“我以为皇上根本就不屑于顾忌,正象文孺兄说的那样皇上藐视一切制度一切人。魏阉可以轻易把我们打垮,皇上可以轻易把魏阉打垮,这样算来皇上要打垮我们根本不费什么事。”
**星说:“是啊,他是皇帝。我有时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