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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轰”地一声,一根撑着墙的柱子断了,对,就是撑着林江家西墙的那根柱子。洛鱼被压在了废墟瓦砾之中,挣扎了几下,身子便不能动弹了。
有人向洛鱼一家挥手告别,挥手之间,洛鱼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女人的手紧紧攥住,她手心的暖意迅速地传递过来,瞬间便溢满了他的全身。
德昌还躺在病床上。
主治医生对洛鱼说:“你的父亲根本没有病。”
德昌仍然在病床上躺了一周。
这是叶玉清的主意。
没病的德昌装得比病人还病,他的眼睛从没离开过一直守候在病床旁边的女人──他的老婆。
躺在病床上的洛德昌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兔狐的悲哀
“为什么天上会突然掉下来一个爸一个妈呢?”洛鱼以为女人会问自己。但女人没问。
洛鱼想,让应该发生的事就早点发生吧!好或者歹,时间迟早会将它撕得粉碎。
洛鱼考虑了一些答案。其中一个是,我们两家是世交,本来以叔相称的,后来那个男的当了县长,就改称为爸,天下的小百姓都巴不得有一个衙门里的人当爸。另一个是,我小时候体弱多病不好待,算命先生说“拜一个宝爷吧”,宝爷就是干爸,一个“干”字就像一座阻隔情感的山,更索性叫作爸。还有一个是,十岁那年我在丁江河畔玩耍,见人洗澡身子痒,一个猛子就扎到河里去了,醒来时,一个男人正用慈祥的目光注视着我。从此,他就成了爸。
想着想着,天空就飘起了雨,大地更加冰冷起来。
洛鱼想,与其等到女人来问自己不如先说出来,用军事术语来说,就是与其积极防御不如主动进功。
洛鱼决定用真实的语言给自己的女人讲述一个迷幻的梦。
早早爬上床,作了一些铺垫。待叶玉清上床时,洛鱼敢说,床的每一人角落里都是温暖的。叶玉清像小鸟一样依在洛鱼怀里,她身体里面的弥散出来的香气把洛鱼的脑子堵塞得满满的,洛鱼使尽力气开口了:“我…我…想…想…说…”,由于感觉眩昏,语句老是连贯不起来。当洛鱼再次张开嘴时,一个软软的、热汽腾腾的东西就伸了过来。洛鱼装满话的嘴马上躲开了。女人好像知道男人想说什么,就问:“你哪儿冒出来这么大的勇气?”洛鱼想,和自己的老婆说点什么干点什么果真是需要勇气的。其实,女人的勇气才真正十足,迅雷般对男人好几个敏感部位实施了暴力,一会儿说要到洛鱼身子上来,一会儿说要到洛鱼身子下去,一会儿说背贴在洛鱼的胸口上,还不够,让洛鱼感觉春天提前来了。
洛鱼在重度昏迷的情况下听见女人说:“你那么自然,那么简短地说出了另一个爸和另一个妈的来历,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她还说了什么,洛鱼就不知道了。
当洛鱼再次睁开眼睛时,感觉自己轻松得没有重量。
身边的女人还在梦里游戏,她的眼皮一鼓一鼓的,整个面庞均匀地微笑着。洛鱼的舌头在她的微笑里游弋了一圈,又游弋了一圈。
一双明澈的眼睛配合着润泽的嘴唇说话了:“我的鱼儿,你原本可以不攀附任何人。”
洛鱼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是没有话说,另一层是已经说过了。
还有一个效果,只有洛鱼和上帝知道,洛鱼感觉自己又有了重量,先前轻飘飘的自己又恢复了常态。如果自己说话了,就表明认同了女人,那效果就不同了。事实上,洛鱼认为自己女人说的话是屁话。
有一个人的电话又在洛鱼的身体上增加了重量。
()
已经是下午。
那个人对洛鱼说他是赵有山。
洛鱼说:“老二,你发了!发了就不认得老弟了。”其实洛鱼还想说,发了财的人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自然不认得兄弟。洛鱼与赵有山已有好些年未见过面,但由于是哥们,也就相互惦念着。通过洛鱼的介绍,养鸡大户赵有山已开始了与洛浪的农贸公司的合作。洛鱼想,伴随着今天的电话,自己的回馈应该到了。这个回馈是从洛浪的兜里转手到赵有山,再由赵有山转移给洛鱼,这跟洛浪直接将银子送给洛鱼是两个竭然不同的概念。洛鱼是这么理解的。洛鱼这么理解的时候差不多就将叶玉清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赵有山说:“那些话就暂且不说了。难道你不知道了吗?”
赵有山急促的话语里飘荡着不祥的云。洛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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