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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了,朕一番心血岂不就白费了?”
“皇上圣明。”锦瑟道:“太后仁慈乃万民之福,但皇上严酷对待那人,实有苦衷,何不向太后明言?也省得皇上除要对付那些人以外,又得防太后好心办了坏事。”
皇帝想也不想便拒绝:“不要。”
提到母亲,这个喜怒不露的皇帝眼中微流温柔:“母后敏柔,在后宫廿余载,既不能得宠,但也不因此而见害,都是因她这种与人无伤的性情所致。那么困难的二十多年都挣扎过来了,难道如今她贵为太后,朕倒要让她费神耗心?朕不忍,而且她也是决计做不来的,就算明白朕之苦心,也还是一样会觉得朕用刑过苛,甚至还会认为利用一女子手段落于下乘,所以说和不说都是没差别,好在这件事也快告一段落,朕和母后这方面矛盾也很快就消除了。”
锦瑟一怔,面上募然转过不郁之色,紧接着一连串问道:“柳欢宴果真沉不住气了?他这种沉着之人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冲动行事?他想做什么?”
问得多,皇帝概不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把锦瑟看得冷汗淋淋,急忙跪下道:“奴婢一时情急忘形,皇上恕罪!”
皇帝冷冷道:“你那么恨云罗,当然希望永远不要有人站出来,希望她任你折腾的日子愈久愈好。”
锦瑟连连叩首道:“奴婢该死,奴婢不敢!”
“起来吧。”
“谢皇上!”
这时临止宛若打圆场似地笑道:“皇上,就是您不说告一段落,奴婢也想大胆劝您暂时缓上几天再说。”
皇帝道:“你有何意见?”
临止道:“人是一根弦,云罗原本是金娇玉贵的大小姐,她这根弦可不是太坚韧,锦瑟这些天来对她所用的刑法,依奴婢看很快要超出云罗的承受能力,这根弦绷到极限了,再加一丁点力就要断了,到时就算再想尽办法不令她自尽或者事后用上好伤药去医,恐也于事无补。如今丞相大人眼看忍不住了,在这当口折了这女子,未免前功尽弃。”
皇帝想起躲在柴房外面看她的一幕,嘴角边流出血来,显然是呕出来的一口血,临止所说并无夸大,不由点了点头。
“行了,朕心里有数,锦瑟你先退下。”
锦瑟明知皇帝和临止还有话要谈,她很明显尚且不到皇帝如此信任的地步,心中失望,也只得退出宫去。
皇帝来回踱步,殿内宽敞,有风穿行其间,然而天气溽热,这股风粘粘湿湿,吹上身极不好受。
“临止,你是不是也觉得朕过于狠毒?”
临止躬身道:“皇上圣明,一定有皇上的理由。”
皇帝笑了笑,道:“那么你说说看,朕如此对付一介弱质,倒底有什么理由?”
临止道:“奴婢想,定然是针对柳丞相。”
“然后呢?”
临止想了好一会,道:“皇上,请恕奴婢说一句大胆杀头的话,皇上利用梁云罗对付柳欢宴,这筹码还不够,就算丞相出手,无论是杀、是救那女子,都不会动到根本。”
“你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但朕什么时候说要动到他的根本?”
临止眨眨眼睛,临止是个秀气逼人的少年,一双水瞳在思索之时波光潋滟。
“柳欢宴这人,完美无缺。”
皇帝冷冷评述着帮助他登上龙座的那位最大功臣,完美无缺四个字是好字,但是用他的语气说出来,就未必尽然。
“他没有来历、没有家世、没有父母师承,没有任何亲人。当初出现在京城,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虽然成了亲,看似有了家庭羁绊,不过临止你可知道,”皇帝倏然露出一丝诡谲笑意,“成婚一年,柳欢宴尚未与妻子圆房。”
“啊!”临止为人镇定,还是忍不住轻轻呼出。
“谢盈尘这人朕见过,才貌俱是上上之选,朕想不出一个成年男子面对如此佳人无动于衷的理由,只想到一条:他不需要这个妻子,他也不需要这个家。表面上他在大越国已是位极人臣风光无限,而实际上,柳欢宴依旧孒然一身,无牵无绊。换言之,朕如果想对付他,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能让朕对付的破绽。”
临止轻声道:“只有他那丫头,还有梁云罗。”
“不错,但朕要动到那丫头,只有意味着撕破了颜面。”
临言依旧轻声细语,慢慢地说:“朝政大半在丞相掌握之下,九城驻军尚未归心,眼下就撕破颜面,实为不智。”
“何止如此?”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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