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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跟女人的身份真的截然不同。比如她现在的姿势,换做女人,在客人家敢这么做吗?就是在自己家,也得小心防范底下不轨的下人,害怕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飞语。而做男人呢,她大大方方的,随便别人怎么看!
再往深一层想,男女之间的差别何止这些!简直天差地别!男人在外拈花惹草是常理,可女人未嫁时有丁点不好的传言,这辈子毁了大半!男人可以浪子回头,女人一步错,就是终身恨!
凭什么,要受那么多的不公平待遇?
某一种朦朦胧胧的念头闪现,便再也消除不了了。
就在俞清瑶皱眉沉思两种身份的不同时,忽然身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
“咳、咳!敢问是姚青、姚公子吗?”
“我是……”
刚一抬头,俞清瑶就愣住了。
迎着她惊讶的目光,俞子皓露出羞涩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初次见面的生涩。
“在下俞子皓,这是我朋友江林,张玉宁。”
俞清瑶深深吸了一口气,估量这两人都是俞子皓国子监的同学,礼数周全见礼。
通过姓名后,俞子皓很是为难的道,“本来初次见面,不敢唐突,可是……在下有一件天大的难处,辗转反侧,唯有请姚兄你帮忙了。还望姚兄大发慈悲,救我于水火之中。”
说罢,深深的行了一礼。
二六四章谈判
什么天大的为难事情,需要俞子皓弯膝折腰啊?
俞清瑶的神经紧绷起来,疑惑的打量了他身后的两个同伴。非常江林和张玉宁,同样穿着国子监的藏青色直缀,卷气很浓,不同的是一个斯斯文文,乍一看很有温如晦的气韵。另一个则身材削瘦,衬得细细的脖子托起硕大的脑袋——尽管此人五官长得恰到好处,并不难看,但这样独特的身材、样貌,绝对是会让人记忆深刻,且暗暗发笑的。
以俞清瑶对弟弟的了解,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不屑一顾,以此推论,这个张玉宁必定某一方面能带给他巨大帮助的,才能抵消跟可笑之人并列站在一起的羞辱。
她心理暗自思索了一会儿,对照前世的记忆,可惜丝毫没有任何有关张玉宁的印象。反倒是江林……她那贤惠早逝的弟媳妇,不就是出自江家?
如果没记错的话,恐怕就是江林没出五服的堂妹!
现在,郎舅就亲亲热热了……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成为亲戚的缘分?
俞清瑶并没有把俞子皓的求助当真。自打她斩断了最后一丝姐弟情分,就努力的回想,把前世今生弟弟的言行、举止、作为,揉碎了,掰开来,反复仔细分析——事实上用旁观者的角度,不意气用事的话,俞清瑶并不缺乏明辨是非的慧眼。她的弟弟,虚伪是一,但他的虚伪是包裹在真诚里,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虚虚实实,叫人瞧不见他的真实想法。其次,也是最厉害的,他天生有一种本事,让人不自觉的朝着他设定的方向走。
比如,在本家他同样被排斥,被钱氏派去的几个老嬷嬷管教的连吃饭说话都要受拘束。可结果呢,不费吹飞灰之力,就借着自己这股风来到京城,她跟钱氏闹翻了。跟俞子轩代表的俞家家族关系很僵,可他却继续跟俞家来往;到了京城后,他思念父母双亲,可最后出面要求的都是她!她被舅父、舅公疼爱,可他貌似得到的也一丝不少。 ~甚至,没有花一分心思,就轻轻松松进了国子监……连县公爵位都是从天而降。不要他流一滴汗。
有利的,从来没少过他那一份;有害的,连抄家那等大祸,也没牵连。这是运气,还是强大的实力?
说什么“天大的为难事”,呵呵,若真是,他大可孤身前来。。feigwenxue。/一个人低声哀求——看在一母所出的份上,她真能见死不救?就是路边的乞丐她都会施舍点食物,何况是亲弟弟!
带着两个外人来算什么?还装成不认识她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有诈!
“不知阁下所言。是何事?姚青第一次来大周,人生地不熟,恐怕阁下所托非人。”
俞清瑶故意装成诚惶诚恐模样,躬身还礼,准备闲话两句就抽身而退——在不清楚俞子皓真正目的之前,她还是远着点好。
俞子皓听了,面露羞涩的笑容,“因为卿住在家父府上,因家父……尚了公主,府邸寻常人进不得。便是身为儿子的我,想要晨昏定省、日给父亲问安也做不到。唉!”
他的悲伤那么真切,明亮清澈的眼眸被水雾蒙上,面对面,就在眼皮底下,然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