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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你们再嗦嗦,别怪我在俞子皓的婚事也也横插一脚!
端王气怒!可他现在的身份……怎么好直接为俞子皓操持婚事?他不行,连沐天华这个已经出家的母亲都不行,没这个理啊!说不得只能忍下这口气了!眼睁睁看着驸马爷身边的侍卫,当着众人的面,凶神恶煞的把念慈庵砸得乱七八槽,修整?没可能了!不如重建还来得快些。
那些寄身在庵中的尼姑,抱在一块而痛哭她们大都是可怜女子,不是被逼到极处,谁愿意忍受孤寂枯燥的修行生活。眼看着自家的“家”被毁了,心中的委屈、伤痛就别提了。只有庵主稍微镇定些。主要是她见的世面多,想着到底沐天华在这里修行两年,念慈庵是为了她被毁,端王怎么也不小气到连重建的费用也不出吧!
花花草草零落一地,所有的房舍都拆了,砸了,毁了唯独沐天华所在的孤零零的完好。。。。若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土匪呢,怎么拆房子如此利落!等到成了断瓦残桓,俞锦熙抱胸而立,大手一挥,“够了,没看到王爷也在吗?”
那几个侍卫这才不满足的收了手,一个横过来的眼神都是带着挑衅。
跟在端王身后的人一个个义愤填膺。可碍于端王没有发令,谁也不敢擅自主张。
发泄完了,俞锦熙欣赏了一会儿在场众人的脸上畅怀的大笑数声,这才搂着俞清瑶的肩膀,挥手告别,“不送了,请留步吧!也希望日后没有需要你们送的机会!”
至始至终,沐天华都没有再露面。只是等俞锦熙走后,压抑的声音才如洞箫呜呜咽咽的响起来,一下子把端王的全部心神抓紧。他急忙冲进去,见霓裳以泪洗面,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浑身颤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当初怎么选了他!怎么是他!”那种误将豺狼当良人的痛恨,使得她满心的懊悔。端王耐心的安抚,“都过去了,已经过去了……”
不说沐天华的怨念,俞锦熙在回去的路上笑着对女儿解释,“你怪爹爹不留情面吗?爹非常了解他们,但凡留有一丁点的余地,他们都会将这一丁点的空隙拉长变宽,日后变着法子借机生事。 ~不如都堵上,也免得你为难。”
俞清瑶已经完全想通了。
她是亲生女儿,犹觉得不堪忍受沐天华自以为是。而父亲,说到底跟母亲只是一年夫妻,感情有多深才奇怪呢。换一种身份,在乡间村落,也不是没看到被浸猪笼的奸、夫、淫、妇。
端王的所作所为······实在超过一个男人能忍受的,父亲要是碍于地位不敢出声,她才会比较瞧不起吧!只是冷嘲热讽,叫人砸东西,真的算很客气了。
“不过念慈庵上下的出家人,无辜受拖累······不如回去后派人送上修理费用,也免得她们无处存身。
俞锦熙笑了笑,语气对比刚刚,简直如春风拂面一样温和,“不必,自有人安排她们。”又道,“到底夫妻场,我今天也算最后帮她一回。”
“啊?”
开始俞清瑶不懂,思量了片刻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砸了所有房子,等于逼端王不能再将沐天华当成外室养在外面啊!也是,俞子皓不用参加科举了,她呢,婚事已定,阻拦沐天华进端王府的阻碍已经没了。她讶异的抬眸看了一眼父亲,有些迟疑的问,“爹爹,你······恨她吗?”
“哈哈,傻丫头,有爱才有恨。我跟她是少年夫妻,当初年少无知,什么都没定性,觉得彼此配得上就嫁娶了。相处的那一年也不觉得难过。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各自的性情脾气都渐渐出来了,如黑白不能调和。所以,我选择了去北疆,她呢,在端王哪里寻安慰。”
“如果比喻,好比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彼此同行了一段时间。可终点不同,于是各自朝着自己的目前行,彼此再无瓜葛。谈不上谁欠了谁,谁害了谁。彼此再无瓜葛。”
说罢,眼中含着温柔,“若没有你,我跟她连今天隔着窗再见都不会。就是两个认识的陌生人罢了。你问我恨不恨,哈哈,有谁会恨一个陌生人呢?”
这……是传说中的相忘于江湖?
俞清瑶只在书中见到过,现实中根本没想到父亲真的毫不介意母亲的私情!这种人生境界,大概是她怎么也修炼不到的吧?
俞锦熙送女儿直接去了国公府,并登门拜见功过夫人邓氏。招待的礼节,一如当初外甥女婿,不是以国朝的驸马爷。至于俞锦熙,口中也只称呼“舅母、表嫂”云云,并没有因为沐天华······的事情而疏远了。这恐怕也是令人啧啧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