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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昶……非常受伤。
扁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着,“瑶儿,你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上次你故意丢了手帕给我捡到,却淘气的不肯露面,我都大方原谅你……现在,这么好的时机,正是该你侬我侬、互吐心意了,你别嘴硬了,其实我知道你故意躲着我,是吸引我的注意……你看我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我知道,我都知道……”
俞清瑶见林昶越说越靠近,心理紧张,“你走开,别过来!别过来啊!”生怕青天白日的,她力气小,被欺负了……就毁了!未曾仔细考虑,便叫嚷起来,
“你都要娶妻了,干嘛还来招惹我!”
林昶听了,果然一顿,脸上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口硬心软,其实你对我的心啊……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别哭啊!”
瞧见俞清瑶眼眶红了,他心疼的想擦拭,又不敢造次,“你放心,我跟曾祖母说,娶了查形,然后再明媒正娶你做平妻,好不好!”
去你的平妻!
没听过正经人家有“两头大”的,堂堂侯府,若真出了这种事情,不被御史台骂死才怪!
尽管心理诸多厌烦,可现在的关键是说服林昶,赶快离开,免得被人发现孤男寡女。好说歹说,终于把“祸水”劝走了。不知该不该庆幸,林昶良知未泯,不是那等丧心病狂,先坏了女孩清白,再来逼娶的奸邪男子。或许,以他的骄傲,不屑于吧!好言好语哀求了下,变答应她的请求,同意悄悄的去前院,把丫鬟纹绣带过来,顺便带着新裙子,免得在众人面前丢脸。
远远的瞧见林昶的身影不见了,俞清瑶愣神了片刻——平心而论,林昶对她的心意,比起日后所见负情寡义的。至少出自真心。可他们合适吗?想到林家三位婆婆,那点子不该有的心思,很快消失了。她咬着牙,双手支起身体站起来,抱着崴脚的那只膝盖。
一只脚就不能走了吗?
看我跳!
跳!跳!跳!
可恶的秋香散花如意拽地裙。为什么弓着身一蹦一跳,就显得那么累赘?不小心踩到了裙角。噗通一下栽倒了!
这点挫折算什么,打不倒她,起来,再跳!
俞清瑶憋着一口气,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可一只脚能跳多远?不消多久,就气喘吁吁。回头一看,居然才几步路的距离!
老天,真要亡她吗?
悲伤欲绝时,眼睛花了似地,突然有人从天而降……不不,是没想到有人能从两丈高的墙外跳下来。俞清瑶连番受惊,骇得以为我命休矣!没有死在林昶手里,却死在贼人手中吗?忽然听那人开口,声音是熟悉的温和、镇定,
“俞姑娘?”
“啊。是、是齐世子……”
骤然吃惊,心神都绷紧了,然后突然的松懈,大起大落、体力不支的俞清瑶终是承受不了。又一次摔倒了。
景暄侧耳倾听,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想接,可手只伸到一半,便垂了下来,保持距离,轻轻道,“俞姑娘,你,还好吗?”
俞清瑶把头垂着,双手支撑地面有些脏了,用胳膊挡着脸,声音闷闷的回了一声“嗯”,觉得生平第一丢脸,莫过今日。
亏她自认为俯仰无愧天地,生平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可面对景暄……她觉得自己内心好龌龊。第一次相遇在下湾,他好心好意来帮忙打捞落水的税银,虽然与她没有厉害关系,但她事后为了摆脱嫌疑,想把事情扯到他头上!知道他身份贵重,便去道歉——若是他身份是白丁,她还会特意让人上门道歉吗?只会事后烧纸吧?后来,他不曾责怪自己的小人行径,反倒帮她出版了父亲的《诗集》。《诗集》反应强烈,她在京城有几分“诗仙之女”的名声,都要感谢人家的宽宏雅量。
比如现在,她知道景暄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刚刚为了哄骗林昶赶快离开都说了些什么,可、可一想到景暄全部听到了,她就感觉无地自容。这种羞愧到恨不得消失的感觉,甚至压住了即将到来的,清誉受损的恐惧。
短暂的安静,景暄偏着头,“放心,我不告诉人的。”
“我知道。”
声音还是闷闷的——她根本不敢把头从胳膊里抬起来,虽然,明知景暄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是否错觉,恍惚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微微抬起头,见景暄蹲下了。他穿着月白色银纹直缀,领口袖口是石青色镶边,头戴玉冠,鬓如刀裁,轮廓分明的五官,就在俞清瑶眼前放大,当然,还有清新的迥异与女子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