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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多了去,她拿得出一千两,那是母亲嫁妆丰厚的缘故,可让那些嫁妆不多。有心无力的怎么办呢?无端碍了别人的眼,遭别人的忌讳。
俞清瑶也怕好心做事,得了恶果,只能叹息作罢。不过到了八月初五那日,她与杜氏一起到了齐国公府,亲眼见了那些公侯伯爵夫人,动辄一两万,便觉得她那一千两,杯水车薪,拿不拿的。真无关大局。
齐国功府占地极大,约有五六亩地,虽不如安国公府、安庆侯府精致,但胜在雄浑大气。楼阁殿宇都是大屋顶,合抱粗柱子,装饰不多,可质朴天然,本色流露,没有那么多的精工巧匠的琢磨,也少了分匠气。
俞清瑶望见一路走来,抄手游廊的梁柱上没有彩画装饰,颇觉新鲜,这齐国公府当真出乎她的意料。原以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即便卸了任,也是天下最有权势的男子之一。世上的人,有几个受得住富贵的腐蚀,怕早就将自己的宅院打造成仅此皇宫的舒服所在,雕栏画栋、美酒佳肴、锦衣华裳、妖娆侍女……怎么享受,怎么来。
没想到亲身进来,见到的却是普通实惠的院落,大有脱去京城奢华富丽的靡靡之风,清新隽永之感。齐国公,对未来的公公还没见过呢,可俞清瑶已经对他存下了不少好感。
她在宴上多喝了些果酒,脸上浮起红晕,心绪纷乱,一时想到那些灾民——怎能忘记前世她落难之时,也曾是背着布袋,等待官衙发放救灾粮食的一员?一时又想到,当初若有长公主出面,筹集救灾银两就好了。
想得多了,一时不慎,被酒水污了裙裾。幸亏早有准备,通知纹绣把她的包袱带过来,告了声罪,便跟在一名婢女后面,去安静无人的院子换裙子了。
越走越是偏僻。
开始,俞清瑶没有他想,以为是周边人来人往,婢子带她往清净处。可随着连树木花草都少了,明显缺乏打理的样子,她突然警醒,“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俞姑娘,奴婢不是带你去换裙子吗?”
还装糊涂!
俞清瑶转身,“我不去了。”
便是污了裙摆,顶多被人嘲笑仪容不正,总好过陌生地方,莫名其妙失了清白好!
“俞姑娘,这可容不得你了!”
那婢子力气大得出奇,拉扯着俞清瑶往前,“住手!放肆,你敢……”还没叫唤,被人捂住口鼻。
她太大意了,以为长公主尊贵无比,无人冒着得罪长公主的风险行龌龊之事,可叹,低估了那人对败坏她名誉的执着,也低估了那人对她母亲的怨恨……
甚至,也低估了那人的身份地位……
……
被人硬拖着走了十几步,双腿乱蹬,可控制不住啊!俞清瑶心中发狠,那股子不服输、不认命的倔强劲儿上来,使劲咬了一口婢子的手,只觉满口腥味。
“啊!”
见了血,对方也恼了,横竖三五刻钟后,俞清瑶就会落得清白尽失、名誉扫地的下场,不拘什么手段了,手肘用力,敲在俞清瑶的后背,想把她敲晕了,直接带到目的地。到时候衣服一脱,和男子同居一室,管她什么辩解,这辈子都完了!
可俞清瑶已经有防备,偏过身子,这一下下去只敲到肩胛上,也痛得她眼泪狂飙,大呼出声。
“咦,什么声音啊?”
影影绰绰的树林外,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婢子脸上露出喜色,人已经到了?主子难道早有预料?太好了,她不用硬拖着,把俞清瑶带到目的地了,狠狠的一推,脚掌不为人察的踢到俞清瑶的脚踝上,自己转身几个跳跃。就不见人影了。
俞清瑶好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
那声音……分明是林昶!阴魂不散,遇到他准没好事啊!这家伙不是去了南疆,他亲娘舅的军队里了吗?怎么回来了?哦。上次元清儿好像提到,两个月的口舌之战,查家胜出。老郡主退让,同意林昶、查形的婚事。这次回来。是准备婚礼了。
要是被人发现,她与林昶“私下相会”?完了,完了,必须赶快离开。
越急,越是走不快。
俞清瑶满头大汗,一只脚拼命往前迈,一只脚却总是拖累。低头看了下,才恍惚崴了脚!察觉后,那股钻心的疼痛才传入大脑,痛得她站都站不稳。
林昶,终究还是出了树林。两人回眸对望时,一个是满心惊喜,仿佛天上掉下了活凤凰,忙不迭的跑过来了;一个是如见棺材,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寒如水——老天老天。我已经很努力了,规划好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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