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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俞清瑶外出,时时刻刻带着面纱,想捉、奸都没处捉啊?”
“一定要当场捉才算数吗?我们制一个局,让她百口莫辩,不就行了?”纟
一三三 证据(上)
丽君也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仿佛老天都在帮她。废太薨逝之后,广平帝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中,常常震怒责罚大臣,使得朝堂上人心惶惶—这种情况下,谁敢吃酒作乐?京城流行的诗会、茶会、灯会,不约而同的停了,都在观望。
四月二十三日,很少出现在大臣视线中的大皇子递牌子入宫,一夜未归。清晨,被宫人发现是酒醉,迷了路途,浑浑噩噩在御花园过了一夜。霉帝得知,大怒,准备责罚时,大皇子抱着皇帝的腿痛哭,原来,他不是故意在废太子丧期饮酒,而是为母亲做寿。可怜安嫔是最早跟皇帝的人,又早早生下皇长子,本该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之一。可她是奴婢出身,现在人老珠黄,又无宠在身,几乎被皇帝遗忘了,连宫人都不怎么在乎她们母子俩。说起母亲这些年来在宫里的苦熬,皇长子年过四十了,仍哭得涕泪交加,大约感动了皇帝。
死了一个儿子,广平皇帝对其余儿子多了些耐心和疼爱,反省了这些年对安嫔母子的冷淡,下旨册封安嫔为“贤妃”,皇长子也由郡王册封为“洵王”。同时,大肆册封后宫,除了皇后没办法再升一级,其他妃嫔都升了。而成年的皇子,也纷纷封王。端王则封为“端亲王”。
圣旨一下,皆大欢喜、满朝称贺。
这下好了,废太子的风波算是彻底过去了。
至于先孝仁王皇后······想到过去的伉俪情深,皇帝内疚于心·封了王家的最出色的俊才王銮为长乐侯,算是给早就败落的王家的一个交代吧。不过是闲散的侯爵,又不是世袭,御使大臣们也懂颜色的没有阻
朝堂上一阵冷、一阵热的,别以为吹不到后宅深闺里。其实女眷们最懂得朝廷风向了·谁家烈火烹油正得势·谁家内里空虚徒有其表,谁家瘦死骆驼比马大,都精着呢。
这不,四月二十六日,杜氏娘家嫂嫂赵氏做寿,名义上不大肆操办,只邀了各房亲友“在家小聚”,但来了许多宾客。安国公府、定国公府、宁国公府,都有女眷来·此外,安庆侯、博望侯、钦安候、诚意伯、九江伯……都是有名望的勋爵贵族。
名门世家中,亲戚关系是一大学问。赵氏出身安国公府,虽然是偏支,但国公府来人看望,算是亲属往来;博望侯夫人与安国公府有姻亲关系,定国公府又是亲家安庆侯的母族,定国公府与宁国公府是姻亲,诚意伯夫人是赵氏的闺蜜手帕交……
拐着弯的,都能跟赵氏拉上关系吧。
也是·堂堂靖阳候夫人的寿辰,再简薄又能简到哪里去?
当然,有心者才知道内情——赵氏跟刚刚册封皇贵妃的八皇子之母梁氏,关系密切。梁氏曾是赵氏母家的养女,隆正五十九年,代替安国公府女儿的名额入宫,成了广平身边的女官。后来皇帝继位·她先后生三公主、四公主、五公主、八皇子,如今年过五十了,仍貌美端庄。即便不是皇帝最宠爱的·也是皇帝最尊重的妃子。册封皇贵妃圣旨一下,可想而知彭皇后的心理是什么滋味了。
娘家嫂嫂寿宴,杜氏怎能不去?沐薄言若不是腿伤没好,肯定也要去靖阳候府的。现在,只能让俞清瑶、丽君、丽姿去了。
重生后,俞清瑶不似一般闺秀,听到宴会就欢喜不已,琢磨着结交什么闺蜜伙伴,穿戴什么好看衣饰,或者在宴会上一展才华之类。
一看到三大国公府都来了人,虽说来的不是当家主母,只是偏房的女眷,但也说明了一件事——朝廷上有新的风向!
可不管什么风向,她真不希望安庆侯府跟任何一方扯上势力,皇后地位很尊贵吗?皇贵妃很了不起吗?她们的下场,未必比她在喜堂上遭人刺杀好啊!
看着杜氏淡淡的跟各家夫人说话,清淡的眉眼一丝谄媚、讨好也无,在众多穿着华贵的夫人中,显得特立独行,仿佛冬季里寒梅,傲雪而开。别人都是藏半截,用暗示、隐喻,猜谜般说话,只她明显的表露出喜好观感,投机便多聊一会子,不投机就低头慢慢的品茶。横竖,她是赵氏的小姑,别人也奈何不得。
头一次,俞清瑶觉得舅母也挺可爱的。
跟长辈见礼后,坐了一会儿,几个耐不住无聊的女孩,就拉着俞清瑶走开了。
唧唧呱呱的女孩儿在一处,哪怕以前从没见过面,彼此见都是听过名字的。
柳沾衣、柳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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