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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犯上,本该把你驱逐出府,看在小姐替你求情的份上,日后,你就到庄子上,好生定下心,学学规矩!”
杜氏吩咐完毕,仲出手,俞清瑶顺势靠在舅母身边,态度温柔顺
漠然的扫了一眼犹自哭泣的烹茶,心中暗想,幸亏有“入宫”一事,舅母已经完全扭改了前世对她的看法。否则冷不丁告了一状,她在侯府的日子可怎么过?
不赶出府,可绝了做沐薄言通房丫鬟的机会,对烹茶来说,就是最大的残忍吧?
正在想,烹茶忽然站起来,再冲俞清瑶重重的跪下去,声音悲怆,眼泪吧嗒掉下来,眼中却闪着莫名的光辉,
“烹茶谢谢小姐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她的动作很快,旁人也被她的出其不意惊到了,还以为她是真的感谢呢。谁也不知,她磕头磕了一半,忽然站起来,后退两步,朝着朱红柱子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脑袋上开了一朵血花。
“少爷……烹茶一心为你啊······”
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啊啊啊……”
尽在咫尺,丽姿吓得捂着耳朵放声尖叫,声音凄厉。
丽君也吓坏了,微微颤抖着抱着妹妹。
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的躲开,要么捂着嘴,要么腿软,要么尖叫。
到底是两世为人,俞清瑶的反应截然不同——她曾经亲眼目睹赵兴远一家男丁,切菜似地头颅落地,那时,她贿赂监斩斧手,完事后把赵兴远的头颅祭奠舅父,有满心的仇恨支撑着,也没觉得可怕。
今天,一个丫头在面前忽然自尽,除了刚开始的受惊外,她的反应比较淡定迟钝。
察觉到杜氏的身体也在微微发颤,她是知道杜氏有“畏血”的毛病,不然前世一定怎么都会赵兴远砍头的。
这个时候,她不出面,谁出面?
“来人!都慌张什么?春芽?”纟
一三二 初露端倪
杜氏有“畏血”的毛病,可旁人不知道啊?烹茶触柱后,凝晖堂上下都傻了,反应不过来,俞清瑶这时挺身而出,有条不紊的下
“春芽,刚刚抬表哥进来的仆妇呢,叫两个来,把烹茶抬到——芍药阁去,安置好。”
“柳芽,这里刚见了血,污秽,你扶着夫人到花园走走,这里有我就够了。”
“李嬷嬷,劳烦你去外院通知大管家,请他在外面找个大夫过来。”
她的声音平稳、神态自然,透着泰山崩裂而不动摇的坚定。能在凝晖堂伺候,都是精挑细选的,过了刚刚那一霎那的惊骇,也就恢复了大半,不管脸色多难看,一听到命令,都下意识的行动起来。
满屋子只看见穿红着绿的丫鬟来来回回。
而春凳上的沐薄言、还有抱在一块的两姐妹,好像隔离开了,木木的看着丫鬟忙来忙去。
直到小丫头拿了擦地的布,把血迹都擦干净了,凝晖堂又恢复了原状,窗明几净,香炉里熏着有宁神效果的安息香。这速度······
沐薄言呆了半响,才恍惚过神来,喃喃道,“烹茶,还活着吧?”
“早知表哥性情敦厚、最是怜香惜玉,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烹茶当着众人寻死觅活,你只顾她,也不问问我跟大表姐、二表姐受惊没有。”
丽姿本来跟姐姐抱成一团,可血迹都擦干净了·凭着天生一股对俞清瑶的厌恶,逞强道,“清瑶妹妹说的可真是冷酷无情啊!烹茶好歹跟了表哥十年,难道问都不能问了?也是,世上有几个心如铁石似你·看人自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我跟姐姐吓得不轻,但看到你,反而吓得清醒了。”
“冷酷无情?”
俞清瑶唇角一勾,笑了下,“清瑶刚在舅母面前求了情,避免那丫头被卖出府的命运,怎么反倒成了‘冷酷无情,了!丫鬟不懂事,不明事理就罢了,想不到二表姐也是糊涂如此。 ~
“我糊涂?你别死鸭子嘴硬了!你敢说·烹茶不是被你逼到极处,走投无路?不然,好端端的人怎么想去死?分明是你表面假装好人,背地里捣鼓什么!你当别人都是傻子,抓不到你的痛脚,还猜不到吗?”
俞清瑶忍了又忍,可发觉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
烹茶那人,若果真是心性刚烈女子,她会钦佩,并且以礼相待·不敢视为一般丫鬟,可烹茶是吗?她可没错过刚刚下跪时一抹的莫名的光辉那是赌博的眼神!赌的是表哥对她的情谊,但凡有一分分,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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