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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天,吏部的任命下来了。储凤栖人品贵重,才貌双全,当仁不让的进了翰林院;谢子怡出身谢家,考科举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实力,谢家也不可能让他进翰林院或是去做七品芝麻官;何连生新任探花郎,也进了翰林院。第四名莫春生、第五徐怀贞,分别进了吏部、户部。轮到第八名俞子轩,外放——亳城知县!
这与他进入翰林院的梦想何其之大。他原本以为自己必进的,怎么会……
接到任命书的俞子轩根本想不通,还是房子荣在客栈见他时,嘀咕了一句,“是不是得罪人了?”他这才想到,自己来京城才短短几天,唯一有纠葛的只有安庆侯了!
可他仍旧觉得国家抡才大典,岂容私仇败坏?安庆侯不过是礼部侍郎,也管得到翰林院啊!他真是初生牛犊,竟直接寻了吏部负责安排的给事中。
毕竟是帝师的曾孙,给事中官职小,权利却大,早练会了对谁都笑脸相迎,
“任命书啊,是我亲自写的,怎么,有问题吗?翰林院,规矩是一甲前三稳稳进翰林院,二甲不确定啊,:!你是第八,前面几个都没有资格,怎么会轮到你?你听了谁胡诌,保证你进翰林院的?呃……亳城不好吗?我特意选了这里,古语有云,‘衣锦还乡’,你做了县令,也算是荣归故里了!”
三言两语,竟把俞子轩说服了。
似乎……好像……回家也没什么不好?
继续留在京城无益,客栈每天的花费不是小数目,他收拾收拾东西,当天就南下返乡了!
他可不知道,他前脚刚走,那店小二就把从他身上套出来的话,说给住客们听,“瞧瞧,世间还有这种食古不化,觉得人人都欠了他了的!难怪安庆侯素来雅量,也忍受不了此人,不准门下跟他往来。”
“这种人,也就欺负自家人有本事,他的仁义道德都是对别人。他事事都对,别人就是错!”
“可不是嘛?”
俞子轩彻底在京城“红火”了一段时间。
谣言毁人,不带一丝刀光剑影的。俞清瑶前世是最大的受害者,深知哪怕一丁点星火苗头,东西南北风一吹,闹腾起来不知道又什么可怕后果。别以为女人畏惧流言,男子一旦被流言盯上了,除非有强大的势力无惧是非,多半都会倒下,爬不起来——作为一个以当官为终身目的的俞子轩,他的前途可以预料了。大概不会比七品更高了。
俞清瑶本来很想看见为流言所苦的俞子轩现状。但她忽然接到一个消息,定国公府发来帖子,邀请她和俞子皓在三月十五。也是定国公生辰那天,去贺寿!
这是她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比前世足足早了一年零四个月!也是正式进入京城社交圈的第一次战役,其他书友正常看:。不容有失!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她忙得吃饭都顾不上了,喜欢的梅花篆不想放弃,要亲手缝制荷包给长辈,此外,还要拉着弟弟一起听吴嬷嬷讲述国公府的各房亲戚。
俞子皓早在听到吴嬷嬷教导他院子里的大小丫鬟时,就知道了,姐姐为什么倚重不知根底的吴嬷嬷了。这几日听得越发用心,将所有可能遇到的亲戚长辈、兄弟姐妹都记在心中。
他的乳嬷嬷张嬷嬷,也想跟着去,理由是不放心。但这回,俞子皓非常坚定的拒绝了。就凭张嬷嬷的礼仪规矩,去了还不够丢脸的。再说,他是去外祖母的娘家,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
不说姐弟两的用心准备,俞子轩一路从通州回到家乡,亳城内早得到消息。望族耆老、富户贤士,都在城外几十里地迎接。刚一入城,就在最大的酒楼准备了欢迎宴,内容是“新任县令就是亳城本地人。亳城未来三年发展可以预见云云”。听到熟悉的乡音,又有人不落痕迹的吹捧,俞子轩喝得醉醺醺的,心也飘起来。
他在想,或许没进翰林院是件好事?曾祖父贵为帝师,的确是臣子的最大荣耀,但是,他没记错的话,曾祖父十二岁开始靠科举,花了二十年才榜上有名。随后在翰林院又煎熬了二十年!五十岁的的时候才有机会入主中枢。
他自问没那么强大的耐性,在翰林院清贫的苦熬着,熬个二三十年。外放为官也不错啊,俸禄高,生活上没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三年一考评,就凭他是亳城本地人,评优是难事吗?一层层升上去,同样有入主中枢的可能。而且不用像翰林院过得单调。
读书为什么,不就为做官吗?
俞子轩这样想,心头的块垒就消了,金榜题名的愉悦、骄傲又回到他身上。而这时,俞家老宅的大夫人、婷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