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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但主子没发话,就把主人的私事告诉别人,这算什么?往小了说,是替主人出头、方式不当,往大了说,是背主!不小惩大诫,万一将来主子有什么不想外人知晓的事情,底下做奴婢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岂不惹祸!
转眼到了过了小雪、大雪,到了除夕正旦。舅父贵为礼部侍郎,凡属节日必然忙碌,皇帝、皇后寿诞所设的“大宴”,皇子“婚礼”,公主下嫁,“赐宴”及以及其他庆典之设宴,均要细心准备宴会上陈设、应用物品,序百官之班次,分别定其礼节。乱了一丁半点,就是丢了朝廷的体面。而丢了朝廷的体面,多少人要掉脑袋,才能赎罪?
至于舅母管着整个安庆府邸,同样忙得脚不沾地,光是给亲朋好友送年礼,就是一团乱了。
临水轩母女三人,自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添麻烦,每天安安静静呆在屋里。俞清瑶呢,自从跟姨妈表姐们扯破了面皮,也不用假惺惺的应付她们了。若是丽姿偶尔讥讽她对长辈不敬,亲姨妈也漠不关心,她便去临水轩坐一坐,不管沐天怡怎么装柔弱,打亲情牌,她总是**的,瞅个空隙刺上一刺,气得临水轩就差在门匾上贴“不欢迎”了。
这个年,注定过得记忆深刻。
杜氏再三挽留,大金嬷嬷还是告辞离开了。据说她在本家有个侄子,愿意供养她为她送终。人老了,讲究落叶归根,大金嬷嬷一辈子见惯荣华,没什么其他奢望,:。送别的时候,俞清瑶塞了一只亲手做的荷包,里面放了两百两银子——不多也不少,想来那远方的侄子不是太贪婪的话,足够给大金嬷嬷养老的花用了。而小金嬷嬷女红做的好,就留在俞清瑶身边。
令谁也没想到的是,亳城的俞家那边居然也送了年礼来。虽说是些不怎么值钱的风土特产,沐天恩却很高兴,认为这是俞家发出和解的信号。
毕竟是血脉相连嘛,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关心呢?
休沐在家的时候,他畅快的唤了姐弟两个来,郑重的把一封信笺交给俞清瑶手里,捋着胡须,眼中一片欣慰,“老爷子是惦记你们的啊!看,亲笔写信来。快拆开看看吧!”
“姐姐,是太爷爷写的信?写了什么,姐姐快念给我听!”
小家伙迫不及待的抓着俞清瑶的袖子。
俞清瑶对本家如坚冰一样的怨忿破了一道缝隙——曾祖父在她心中的地位,毕竟不是常人能比的!同样很想知道曾祖父写了什么,赶忙拆开。
然后愣住了。
里面装了一张银票。
大周朝最有名的大通银号,通存通兑的“一千两”银票,如假包换。
俞子皓呆住了,声音干巴巴的,带了些疑惑,“太爷爷不是把母亲的嫁妆送回来了吗?特意送来银票,是什么意思啊?”
俞清瑶身子晃了晃,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才能不让怨艾的情绪流露出来。
“是太爷爷担心我们!他怕我们缺少银钱花费,所以才送来!”
刚说完,反应过来,说错话了!(未完待续)
九十九章俞家来人
这不是怀疑舅父苛待吗?
俞清瑶嘴唇都快咬出血来,死死抓住弟弟的手,不让自己泄漏一丁点脆弱、被放弃抛弃的痛,其他书友正常看:。
虽说当初是她想尽法子,一定要离开本家的,但太爷爷……那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什么瞒不过眼睛的太爷爷,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俞家本家,容不下她啊!她在那里,除非把自己变成一个聋子,一个瞎子,一个四肢不全的废人,才能听不到别人日日的嘲讽奚落,才能看不到明显的苛待,才能对欺负无力回击,忍成习惯!
凭什么她要忍受那些?她比别人低贱吗?
所以她拼劲一切逃了。
然后,曾祖父漠不关心的过了四个月,忽然决绝的送来一纸银票,说明血缘关系已断,只剩下单薄的“金钱往来”?
没人猜得到老爷子的心思,当年他在朝堂上一言九鼎,连皇帝在决定国家大事时,都要听他的建议,世所公认,帝师老人家心思莫测。俞清瑶就更不能了。
她只是怨恨,悲哀。
为什么钱氏犯了那么多的错,曾祖视而不见,连残害俞家血脉都能原谅,其他书友正常看:。而她呢,真的犯了逆天的大罪吗?用此绝情的方式!
银票无力的从俞清瑶手上飘落。
俞子皓哭着捡起来,豆大的泪珠不住的滚落,“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过年他就九岁了,正值对着一切懵懵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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