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5 页)
张翠山短时间内连战两场,精力耗尽,伏在韩雪的身上无力地喘息。韩雪将脸侧到一边无声地抽泣,想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去了贞操,她的眼泪怎么也流不干了。
突然,也许是方才吃的药起了作用,韩雪的身上居然有了些力气,双手一撑将张翠山从身上掀了下去。
张翠山猝不及防,滚到了地上,惊道:“龙姑娘,我们……我们不是已经订了亲么?”
韩雪迅速穿好衣服,冷冷说道:“我们虽然已订了亲,但是你不要以为从此就可以对我做什么都行,我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下贱女子,在你对我明媒正娶之前,我不会再让你近身的。”
张翠山本是一个拘节守礼的正人君子,刚才的胡天胡地不过是一时冲动,此时神智清明,平日里师父教诲的礼法伦常立即又回到心中,当即穿好衣服,正色道:“龙姑娘,适才冒犯实在惭愧,我并非轻浮无德之人,你放心我会尽快迎娶你入门的,在那之前我绝不会再碰你一根手指。”顿了顿又道:“不知令尊令堂现在何处?师父又是那位前辈?我们的婚事须当尽快禀明各位长辈才好。”
韩雪道:“我是师父捡来的孤儿,去年师父也过世了。”
张翠山知道自己欺负的竟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更是惭愧,突然握住了韩雪的手,说道:“我一定好好待你的,一生对你真心不变。”
以后张翠山便与韩雪一起在这客栈里住了下来,每天不惜损耗功力的为韩雪疗伤,对她照顾得十分周到,更讲了许多江湖上的逸事轶闻给她解闷。闲时除了打坐练功,就是写字作画,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气派,竟然当真不再碰她一根手指。
张翠山每天给韩雪渡气两次,几天下来竟然面有疲惫之色。韩雪微觉不忍,说道:“张五侠,你每为我疗一次伤,自己的内力便消减一次,练武功之人,真气内力乃是最要紧的东西。我现在身体也还过得去,你也不必这样劳累了。”
张翠山道:“如今你我已经是一家人,怎么还叫我张五侠?你该叫我五哥才对。”韩雪低低的叫了声:“五哥!”张翠山十分高兴,笑道:“龙妹,你不必担心,我只须静坐吐纳,练上几个时辰,真气内力便又恢复如常,这点内功根基我还是有的。”
韩雪的伤势好得极快,才几天工夫就可以下地走动了。这一日韩雪给张翠山演示了玉女剑法,张翠山看得大是心折,赞道:“以前师父曾对我们说过,昔年神雕大侠杨过剑法天下无双,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龙妹,你刚才使得那一招貂蝉拜月和我武当剑法中的那招苍松迎客实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在力道上稍有不足,但精巧细腻之处却实要胜上一筹。
韩雪笑道:“五哥,我将这路玉女剑法教给你好不好?”张翠山道:“未得师父允许,我不敢学习他派武功。”
韩雪道:“那你教我武当派的武功好不好?”张翠山正色道:“你虽然已经是我武当的人,但也总要拜见了恩师正式入门后才好修习我武当武学。”
韩雪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伤势一好就离开张翠山,又如何能见到张三丰?说道:“五哥,我的伤势虽然已经好多了,可是却身体虚弱,丹田里连一丝内力也没有,我怕我的武功就此废了,你先将武当九阳功传我好不好?”
张翠山道:“龙妹,武功我早晚会传给你,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韩雪又央求了几句,张翠山只是不肯答应。韩雪没想到张翠山门户之见如此之深,十分气恼,坐到床上将头扭过去不理他了。张翠山苦笑一下,坐到桌前又作起画来。
韩雪心想:“倒不知他画的是什么?”起身来到张翠山的身边一看,不由得“咦”的一声,原来那宣纸上所绘的既非花鸟鱼虫,亦非山水风景,却是一个身穿宫装的美貌少女,那面貌赫然就是自己。韩雪俏脸一红,嗔道:“你画我作什么?”
张翠山笑道:“龙妹天仙化身,姿容绝世,原本就是画中人物。”韩雪听得张翠山称赞自己美貌,心中甚喜,却假作嗔怒道:“你的画技也太差了,把我画得这么难看,还是不要画了的好。”
张翠山素来对自己的书画极为自负,不服气道:“我和恩师学画十年,自觉画技还在武功之上,你倒说说我的画差在哪里?”
中国古代绘画的山水花鸟技法极为高超,但是人物画却不如现代绘画远甚。韩雪小时候是学过几年书画的,在大学里又选修过美术课程,当即就指出张翠山的画在人体比例构图上的几处不足,接着又给张翠山讲了绘画透视、人体解剖结构等一系列现代绘画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