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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这股莫名的惭愧悔意过后,取而代之的便是种凶烈的情绪,冲动到了一刻也不能再等。他将程慕言扯上了车,径直开往新公馆。这一路程慕言都是虚脱地靠在椅上,一只手被他紧紧握住。他手心滚烫,宋致白的手却嫌冷,缠在一起正是冰火交加,激得他不住打着寒噤。
房里热水汀烧得正热,壁炉里也点了火。程慕言坐在壁炉对面的沙发上,微微火光映上他苍白的脸,泛起一层滚热迷离的红。可他却还在发抖。宋致白走过来,手上递来半杯琥珀色的洋酒:“喝了就暖和了。”他接过来一口就咽尽了,顿时呛得连声咳嗽。宋致白半蹲下身子,手抚着他膝头,默默看了他一会儿,便低哑着声音道:“去洗个澡,别着凉了。”
程慕言顺从地由他拉着站起来,跟他走进浴室。他低垂着眼睛,一动不动站着,任由宋致白一件件脱下他的衣服。这个人在他心里死了一回,如今却又活生生在他跟前,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半点不真实,虚恍得让他没了羞愧和退缩。直到热水当头淋下,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双腿立时有些站不住,晃晃地就要往后倒。
宋致白连忙上前搂住他。滚热的水流顿时浇透了他全身,那具身体如是坦无防备地困在自己怀里——他要得到他,他将要得到他了。
他扳过程慕言的下巴,低头向他唇上重重吻落。他的舌头裹着热水,气势汹汹突破他的牙关,寻住他的舌沉沉得厮缠吸吮起来。程慕言猝不及防,给这个凶烈的吻逼得几乎窒息,却仍是恋恋地不肯放弃。滚热的水流飞溅而下,带着柔韧力度浸透缠裹着两具交缠的身体,他们却仍似两尾焦渴将死的鱼,唯有相濡以沫,靠对方的舐润才可延喘下去。
程慕言只觉得腔子里的最后一口气也被耗尽了,脑中惟余一片空白,周身骨肉软得化开了一样。他身体无力地往下滑,双手却还紧紧扒住宋致白的肩膀。宋致白放脱他口唇,伸臂牢牢环住他,黑沉沉的眼睛透过水雾直望着他眼底,良久才低沉唤了一声:“慕言。”
他没说别的话,一切却是不言自明。程慕言知道到此时自己还是可以回头的,只须推开他,甚至只须摇一摇头。
他默默望了他一霎,终于仰起头,轻轻吻上了他唇角。
宋致白心头轰然一声,一簇火便蓦地烧遍了全身。他一手紧紧按住他的后脑,更加深入凶烈地吻他,霸道唇舌狠狠侵占着他口中每寸所在,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吸干了似的。另一只手却顺着他的腰线缓慢又沉重的滑下,滚热掌心像块烧融的铁,直将他周身皮肉都灼焦烤化;身体里那股隐秘的欲念却像是头沉睡的幼兽,被这声声逼近的脚步惊醒,懵懂迟疑地探出了头。
他忽然伸手握住了他。青涩的勃发的欲望,是春天新发的枝,落在他掌中便快速地成长饱胀。程慕言似已神志不清,只是闭合了双眼,口唇微微张着,低沉急促的喘息混在潺潺的水声里。他迷恋又怜惜地凝视着他,从嘴唇脸颊直吻到颈窝、肩头,温柔却占有欲十足地在这副新鲜身体上烙满自己的印。那只手却始终牢牢锁困着他,指腹掠过每方每寸,反复揉捏,直到感觉那茎身有了生命似的微微跳动,便猛地捏住了滑腻饱满的顶端,拇指抿上了那方小口。
程慕言浑身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额头紧递在他的肩头,喉中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那道炽热的白液喷了宋致白满手,余下几星恰恰溅在他业已胀痛的那处,登时如燎原之火似的,烧得他周身如焚。他强忍着等程慕言缓过口气,便一把将人整个抱起来,大步往卧室走去。
程慕言犹在昏昏沉沉间,便觉得自己被趴着放在一张大床上,跟着那具温热紧绷的身体便铺天盖地地覆盖下来,牢牢网住了他。宋致白扳过他的脸,细密地吻着他的脸颊唇角,在吻的缝隙里喃喃唤着:“……慕言,慕言。”声声在耳边辗转翻覆,缠绵如一场梅雨。
双腿被他用身体柔缓地撑开,那处炽热坚硬的所在蓦地直抵上股间。他本能地僵直了身体,睁开眼祈求似的望向他,却听见那人又低低的叫了一声:“慕言。”
仿佛是这世上最勾魂摄魄的符咒,沉沉钻进他耳中,水银般浸透了五脏六腑。程慕言凝目又看了他一霎,便决然闭上了眼。
——当他确信了宋致白罹难的那一瞬,空洞僵冷的脑中唯有一个念头:如果他回来,如果能听他再喊自己一声,他什么代价都可付出,无论什么都愿意。
当撕裂的疼痛一分分硬挤入他身体时,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