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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去谈一场纯粹的恋爱。
陈勉睡了一晚,又输过液,精神大好。久别重逢,他说我漂亮了。我嗔怪着他几年不留音信。他叹口气,跟我诉说经历。说完,道:“当时想,要混不好,也就不见你了。”
男人总要现实些,知道感情是多么脆弱的东西,没有经济的维系,哪有天长地久可言。
沈觉明敲门,点头示意我出来。
陈勉问:“他是——”
我回:“安安的哥哥,你住院是他帮忙的。”
“哦。”陈勉恍然了下,欲起身当面致谢。我制止他,“你别动,我帮你谢,一样的。”
等我站起来,沈觉明大概看不下我们的黏糊劲走了。
“等等——”我一路追到电梯。
他最后停下来,侧过身,“怎么啦。”下巴不耐烦地微扬着,这副看人的样子让我觉得我好像欠扁。
见我要动嘴言谢,他赶忙封住,“别谢我。我从来没想着帮他。”
我狡黠地笑了,伸出手,“嘿嘿,我们是哥们,说什么谢啊。我只是想问你借钱。我还需要钱。”
“谁跟你哥们。”沈觉明拂落我的近乎,“我不是慈善家。”
我决定不跟他罗嗦,直接动用武力——欠身过去就抢他公文包。他也没跟我夺,我顺利摸出他的钱包,他囊中羞涩,里头只有300块现金,我统统拿走,同时相中一张金卡。
“有没有密码?”
他挥着手机说:“我打算报警,告你抢劫。”
“打吧,把我抓去派出所,让警察叔叔教训我一顿,然后你再把我保释出来。你要不嫌烦的话,我挺乐意受教育的。我是好孩子。”我又套热乎地挤下眼。
他摇头笑了,露出满口可做黑人牙膏广告的洁白牙齿:“给我个理由。裴锦年。”
“什么理由?”
“你凭什么对我理直气壮?”
“我……”我张口要说,忽然胆怯,是啊,我凭什么强盗一样拿人信用卡,他是我谁?安安的哥哥,安安的哥哥又不是我的哥哥,就凭我们俩长着一副夫妻相吗?可那也有待于时间去证明啊。
“说啊。”他不咸不淡逼问。
“嗯。”我清了清喉咙,“你不讨厌我,我知道。”
“我很讨厌。”
“你其实不讨厌,要不你先问问你的心。” 。。
锦年(20)
“你怎么能这样肯定。”
“我,眼睛毒,我看到你的心,它说——”
“说什么?”
“把我的钱统统拿去吧,我的全是你的。”
沈觉明摇头,无耻之尤大概指我。可他偏吃这一套。
他笑后有点惘然,“你对别人也这样吗?我说对床上那位仁兄。”
“他叫陈勉,你该尊称陈先生。”
“陈勉?”沈觉明眉毛挑了挑,“陈勉,陈勉。”他念了几声,恍然,“想起来了,安安去年曾央我给她朋友介绍个销售的工作,是他吧。”
“是的。”虽然安安从没告诉我她跟陈勉在京的事,但我已从陈勉嘴中得知。
“见鬼。”沈觉明嘟哝道,“我以为是安安的男朋友才鼎力相助,没想到——”他尖利地瞟我一眼,气冲冲地进了电梯。
这人真没素质。我心想,转过身。蓦然看到陈勉,站在走廊的出口,他居然过来了。
我连忙上去扶他,怕他误会,未免忐忑,然而陈勉只是靠着我,没说什么。
安安下午就来了。很显然是沈觉明多嘴了。
她额上有密密的小汗,显见是接过电话后第一时间杀过来的。这样的热切,连我这样迟钝都能猜出她所系何在,可她却要生生刹住自己的感情,对我笑,“锦年。”
她的笑容有一半的尴尬。去年,我来京跟她共度生日,她应该已经知道陈勉的行踪,却对我守口如瓶。我一直以为我们亲密无间,原来已经有了隔阂。
曾经的三位一体,曾经的温润岁月,原来并不是一种平衡的关系。
总会碎掉的。
但是我对安安并不生气。相反,在她面前,我不仅有谢意,也有愧意。我感谢她把陈勉从一无所有、贫病交加的状态下带到北京;我也惭愧,安安可以义无返顾地找他,而我却几乎忘掉他。
爱满而溢。我也许是太过幸福,因而并不知道惜福。
我热情招呼安安坐。她找张凳子,机械坐下。陈勉在床上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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