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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将箱子给我:“快拿上去,要化了。”
“这么多,我吃不了。”
“馋猫,不是给你一个人的,分给你同学。”
做了销售后的陈勉,居然比沈觉明更通人情世故。沈觉明就从未给我们寝室的姐妹送过东西。
在这样酷热的西晒时分,没有比享受一支甜蜜又清凉的冰淇淋更叫人喜欢的,室友们纷纷问是不是表叔送的。
我心里低回了下,馈赠者是我真正的亲戚,真得很荒谬。
室友们不待我回答,已经趴到窗口。小潮夸张道:“不是表叔哎。锦年,你把人撇了?不过,你艳福真不浅,这个也一表人才。不仅一表人才,还很体贴哎。”
“不是的。他是我,哥。”我第一次在人前介绍陈勉为哥。
“你哥啊,从没听你说过,肥水不流外人田,给我们介绍介绍……”
“好。”我简要地应付着,下楼了。
我请陈勉在教工食堂吃晚饭。已过饭点,食堂的人稀稀落落。只有几个阿姨在收拾残羹冷炙。
“有点凉了吧?”我问。
“凉一点好。”陈勉抬头,“你好久没去我那儿了?学习忙?”
“啊。”我无法回应。陈勉兴致却好,跟我讲他上次配合沈觉明攻克千万大单的经历。沈觉明走正规路线,他曲线救国,对拍板人的情况进行了跟踪调查,知道该人与其小姨子有暧昧关系。他一面拍下两人的照片,一面又通过关系与其太太保持联系。最后,夺到单子,很难说不是该人投鼠忌器。
我对此不知如何评价。在我受的教育中,要挟人的隐私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然而商场如战场,等你成功了,这些阴损手段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被称为“谋略”。
饭毕,陈勉有东西送我。
是施华洛氏奇的蓝色包装盒,我打开,里头是一条水晶项链。设计颇奇特,链身是羽毛形状,吊坠为心型。不知为何,令我想起这样的话:心中有鸟,我愿就此折翼。
“上次陪客户逛街,在专卖店我看中了这一款,觉得很适合你。你喜欢吗?”
“花很多钱吧?”
“你喜欢就好。喜欢吗?”他殷殷问。
“嗯。”我使劲点了点头。一低头,看到陈勉的手腕上戴着我送的表。我的心又只不住酸涩起来。
锦年(15)
沉默了下,陈勉以筷击我,“怎么回事,你今天安静得反常,让我心虚。”
我勉强笑了笑。
他凑近我看我脸色,“让我看看你出什么事了?”
我掉过头,眼神游移,“陈勉,你说,一段感情可以维持多长时间?我看书上说,其实爱情是很短暂的。”
“你怎么会想这个?你这样,我愈发不放心走了。”
“你要去哪儿?”
“就是上次的单,对方一直想把价格再压压,我们在价格这方面无法通融,最后折中了下,以考察的名义,带对方企业的人去欧洲游一趟,我作陪。”
我不知为何反松了下,“挺好的机会,你去吧。”
陈勉脸带一点遗憾,“锦年,我真想跟你一起去。”
等到陈勉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世事已然有了莫测的变化。沈觉明一纸调令,派他去北京组建办事处。
陈勉并未起疑,反倒是踌躇满志。走前,他很隆重地请我吃西餐。在烛光闪耀中,他对我柔情地说:“我爱你。”
我垂下头,凝视桌子上半边阴影。
“你等我几年,2年、3年,最多不会超过5年,我一定有能力给你幸福。”他抓我的手。我没有缩。隔壁桌有人在对吻。他也轻轻托起我下巴。一双眼睛明亮动荡。
“锦年。”他喃喃唤我的名字。我像被点了穴道似的无法动弹,一任他摩挲上我的唇。唇破启的刹那,我突然打了个哆嗦。别过去了。陈勉的手停顿在我发上,默默地,没有话。
“看,看电影好吗?我请。”我见不得陈勉的失望,仓促找话。
“好。”他抽手,定定看我。
记得那天看得是《霸王别姬》。从此知道什么是爱的无奈。“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当李宗盛和林忆莲那首“当爱已成往事”的歌响起时,我泪流满面。在散场的晕黄灯光下,陈勉抹着我的脸,有点抱愧自己无知无觉:你哭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声音呢。
没有声音。那是因为无法出声。有一种眼泪,只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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