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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宅心仁厚,必有好报。五师弟,如今我不杀你。我要带毅儿远走域外,沿古代太上老君出函谷、上昆仑之路去寻求真道。我离山之前,已经留有书信在青阳门内,令他执掌门庭。其余三位长老处也作了一些安排。五师弟,你回山去吧。你暗投龙虎山一事,我对任何人也没有说。你还是灵宝宗坛的护法第三长老。”
三长老听后,呆了半响,骤然间,失声痛哭,不辩方向地向荒野狂奔而去。
乐静修面色冷峻,嘴角含着冷笑,直到河滩上听不到三长老的哭声了,连运功倾听也听不到了,他才向乐仁毅打了一个手势,二人走向河边,各从怀中取出两块木板,扔向小河。待乐仁毅展开轻功踩木过河后,乐静修也展开轻功踩木过了河,更将木板收回,一点痕迹也不留,然后才向北方飞掠而去。
天亮前,二人已飞掠至高安一带。乐仁毅潜去一地主家,偷了两袭锦袍,却留了五两银子,算是偷买,父子二人换了衣裳,将道袍烧了,灰烬埋于地下泥土中,然后父子二人照直向北行去。
数日后,二人已经到了安徽境内。行至琅琊山附近,乐仁毅道:“父亲,咱们究竟要去哪里?”
乐静修道:“急行了这几日,你是否累了?”
“孩儿不累。”
“以你的功力,想来亦不当累。不过,急行了这数日后,也该歇息一两天了。这附近有个山洞,人皆不知。弄不好连这琅琊山的和尚也不知道。那是为父年轻时周游天下在这一带无意中发现的,咱们这就去那里歇息两日吧。”
乐仁毅皱了皱眉,似有所思。
傍晚时分,二人来到琅琊山的一处深沟,乐静修走到一处悬岩下面,走到一方巨石前,笑道:“这巨石还是那样子摆着,说明为父出洞后,从没人进去过。”那方巨石有方桌般大小,泥土遮掩,野草遮掩。谁也想不到石后有一个洞口。
乐静修搬开巨石,止乐仁毅先钻进洞去,然后他从身上摸出一根天蚕丝编织的绳子,套在巨石上,他进洞后,又将巨石拉还原掩住洞口,父子俩就向洞内走去。
洞口小,进洞有几丈远尚需蹲着走。渐行渐高渐宽大,父子二人已经可以直起身子了。再往洞内走了几十丈后,来到了一间天然成趣的洞厅。
乐静修道:“毅儿,咱们就在这里坐下,各自调息一个时辰再说。”
乐仁毅点了点头,与他父亲相对而坐。洞厅内极黑,黑得象稠墨一般。好在父子二人功力极高,乐静修的功力可视黑夜如白昼,而乐仁毅的功力也可在全黑中视物如有朦胧月光照着一般。
乐静修垂目进入了调息态。
乐仁毅垂目不久,旋即慢慢张开。他明白三山斗法中失败了的父亲心中是什么滋味。他伤心地望着父亲,突然发现,父亲原本乌黑的鬓发,已经有些花白了。
乐静修睁开双目道:“毅儿,你心中不安,无法进入调息状态?”
“是的,父亲。”乐仁毅说完这三个字,眼眶顿时潮湿了。
“你察觉到了为父的心思?”
乐仁毅点了点头,双目中热泪夺眶而出。
乐静修笑道:“痴儿,这有什么好哭的?人生自古谁无死?为父近六十的人了,死何足惜?毅儿,你知道么?茅匹道长在地才洞门口自击天灵而死时,我也曾想自杀。为父修习灵宝交泰神功四十年,金丹灵药吃了不少,一身功力,以常数计,至少也有百七十年之上。可是却被正一教主张与材隔着二十丈的空间,移过去移过来的,犹如玩儿。这羞辱谁受得了?当时我真想死,真想死……”
说到真想死这几个字时,乐静修的声音充满了悲伤。他旋即郎声一笑说:“多谢茅匹道兄,他的死使我突然惊觉,这具臭皮囊丢在龙虎山倒没什么,茅匹老道那一身以常数算在两百年以上的神仙内力,与臭皮囊一起丢在龙虎山,那岂不是天大的浪费?”
乐仁毅涕泣道:“父亲千万不可作如是想。咱们还是远走西域吧。”
“去干什么?去找太上老君?痴儿,我们汉人治理天下,讲的是以神设教,以教治民。这种由神道而入治道的方法,仍是治国平天下的至理。老子真是那么神的神仙?还不是以神设教造出来的。咱们习武之人,还不明白那符箓的神力,其实就是真力在催动符箓,符箓才有穿透力,迷魂力,附着力和杀伤力,给人以神奇迷信。”
乐静修说到这里,突然郎声笑了起来:“你以后气功大成,先别去龙虎山找张与材斗法。你要先查明,张与材修习的是什么功法?服食的是什么灵药,竟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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