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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卢信良,尽管用着早膳,脸拉着,面皮儿绷得很紧很紧,然而,衣冠楚楚的样子,锦绣不知就想起他这几日的各式各样窘态。
“倒可惜了这幅潘安般的好样貌!”
她想。这个男人,总是一副清心寡欲、老气横秋的圣人君子模样。可这两天晚上,啧啧,那憋得难受,那骚劲儿……
她想整整他。“嗯咳”一声,装模作样,又是极为贤良温婉淑女的一笑。当然,这时的锦绣已然不知内心深处对于“逗弄”这个男人兴致——远胜于她对那个“龙玉”的追求。她觉得很好玩,卢信良很好玩——他越是这样假正经,锦绣越是想使使她的手腕子来撩拨撩拨。最好撩拨得他哭爹又求娘,恨不能一把猛按住锦绣的手,跪倒在地:“娘子!算本相我求你了!求你别再这样撩拨本相了行不?本相要经受不住了!……”啊!……锦绣越想,心里越是乐开了花儿。
“夫人,你不好好用你的早膳,这样看着本相算怎么回事,嗯?”
卢信良终于开了口。正襟而危坐地。
是的,被锦绣这样一双热情火辣辣、又蕴装成一副温婉贤良淑德样子盯着,卢信良感觉自己周身的背皮都在发麻。
“嗯咳!”锦绣又轻咳嗽了一声,微笑甜美动人地:“相公,妾身来喂你用早膳好不好?”
卢信良一震。
接着“嗡”地一下,就感觉自己的整个脑门儿耳朵都在不听使唤响动。“你、你说什么……”
然而,话音未落,他人还没有反应,锦绣,已然放下手捧的豆浆青瓷白底小花碗,又就着卢信良的手,一点一点,慢慢地、极为甜腻温婉动人地,把对方手里的豆浆接过。“来,张嘴,啊——”她说。
卢信良竟想也不想,乖乖地,倒还真把嘴张了。
“嘘,慢着点儿喝,小心烫,来,相公,我再给给吹吹——”
锦绣实在实在太坏了!
就那样,故作温顺而恭敬、极为甜美温婉动人地,也不知那样又是吹气如兰,又是亲手娇娇弱弱一口一口给对方喂了多久的豆乳。卢信良依然正襟危坐板着张脸。锦绣心忖:“啊呸!乐得把你!这滋味儿,爽飞天了是吧?……”当然,不露声色,装模作态地,两个人,这么一副“夫尊妻顺”样子。卢信良倒还真心里乐开了花儿。面皮儿虽照旧绷着,端着,心里却在暗想:锦绣啊锦绣!你现在就装,你装——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本相定会把你变成真真正正的这幅模样——这幅低眉顺眼乖乖给我喂饭的小媳妇模样!
心里正大闪红星想得美滋又美味儿。
“唷!”
锦绣忽然把那碗豆浆自尝了一口,好像有些儿冷了。溢了一点在嘴角。忙找巾帕擦。找着找着,也不打算擦了。“相公……”把她那嘴角溢出的浓稠的、乳白色的豆汁浆沫一舔。姿态艳绝,各种风情、旖旎、味道、媚态……自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卢信良把身体一绷,再一震。
是的,要疯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崩溃了!要炸裂了!
“唉,瞧妾身这记性,相公不是常说,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吗……”
意思是,这一点点豆浆溢在嘴巴实在糟蹋可惜。还不放过,继续舔。风情而艳艳瑰姿如画地,就那么一直……地舔,一直地……舔。
舔来又舔去。
“呼”地一声,卢信良终于终于受不了。“夫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嗯?”
是的,那天的卢信良,形骸之不顾,举止言行之失态失常,什么朱老夫子程朱理学,什么孔孟道德圣贤君子……再一次统统成了过眼云烟。
“锦绣!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嗯?”
他掰着锦绣的后脑勺,努力地,使劲儿地,猛地狠狠往跟前一压。
嘴,就对着锦绣的那张还溢满着情/色满满乳白色豆浆的潋滟朱唇咬了下去。
淡青色的晨曦再一次爬满纱窗。
其实,确切地说,那应该不是“咬”,而是吻,舔,啃,吮。
一点一点儿,辗转反复,沿着唇峰,再撬开珠圆玉润的贝般唇齿……锦绣的嘴,都要被这个男人的吻以及啃咬弄坏了。
或者说是已经弄麻弄肿了。
男人的胳膊与手臂也朝锦绣伸过来,紧紧地抱着,像抱一个终于被他逮住可以使之报复发泄的宝贝东西。
粗喘着气息,热情高涨无限膨胀扩大的欲/望……锦绣,自然是感觉到了。
琴几旁的一束瓶插腊梅在微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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