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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全地将楼忱的真元锁在丹田里动弹不得。楼忱强制驱动着真元,然而一点用都没有。楼忱不禁感到害怕,难道他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不成?
那神识没有攻击楼忱,反而在他身体里巡视起来,似乎再找着什么。楼忱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从那神识之中感觉到了一丝轻视,这使楼忱反而恼火起来,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楼忱紧咬牙关,心中细细思量起解决的办法。
和那股神识硬碰硬是不可能的,从他那么轻易就能制住楼忱行为看来,那人的修为高楼忱几个大阶不止,楼忱要是能正面突破防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日月倒行,江河逆流。既然硬攻不成,那便只能智取了。楼忱不知来人想在他的身体里找到些什么,但是这不能阻止他设置一个假象将那人骗过去。
想到这里,楼忱心神一动,将经脉中的残余灵力分为两波,一波掩饰性地对那股神识进行骚扰,另一波不动声色地朝着楼忱左手的方向涌去。这对楼忱来说是一个十分痛苦的过程,作为修士他的经脉早就习惯了有灵力的滋养。现在楼忱釜底抽薪般将所有残余灵力赶向一个地方,这使得他的其他经脉得不到充足的灵力滋养弄得又干又痛,就想要干裂开一样痒痛难耐。
楼忱强忍着切断了左手和和身体其它部位的联系,努力用神魂模拟出一股不同于他自身灵力的波动。那神识果然被这股波动所吸引,它似乎不想伤害楼忱,它察觉到了楼忱这近乎自虐的抽取灵力的举动之后,有些放松了对楼忱灵力的钳制。这正中楼忱的下怀,楼忱按捺住焦躁不安的心,看着那神识慢慢靠近自己的左手,终于在它进入楼忱左臂的范围内之时,楼忱驱动所有真元,强行将禁制破开。灵力宣泄而出,呼啸而上,直接将那股意识全部堵在了楼忱的左臂之上。
至此,楼忱的身体终于能动了。他复杂地看了眼自己左臂的方向,深知这时机失了就不会再来。
楼忱迅速拔剑而出,想要将左臂一剑斩断!
就在剑锋就要将左臂斩下的前一秒,楼忱再一次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楼忱有些颓然,明白时机已逝,他放弃了挣扎,等着它的最终审判。
此时楼忱的脑海中响起一股洪厚的嗓音:“哎呀,现在的小辈真就不能小觑,明明不过是一个筑基,既然能骗得我差点阴沟里翻了船。看来还是我太大意了。”
楼忱怒问:“你是何人,跑到我的身体中是想要干什么?!”
它说:“我本来就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受人之托想要来拿走他的一缕残魂罢了,谁知道你竟然这么狠。狠得我都佩服你了。”
楼忱听了不免有些疑惑,血祭旗里的残魂千千万万,来人到底来寻找的是哪一缕?不怪楼忱联想不到秦徊阳的残魂,他丫的根本就不知道秦徊阳的一魄在他身上,要是早知道他早就费劲心思给人家还回去了,还用得着苦主派人找上门?
那人说是这么说,但楼忱也放不下心任由旁人在自己的身体里肆意搜索。说到了血祭旗,楼忱不免计上心来,他强行催动着灵力攻击自己的识海,那人还以为楼忱想要攻击他,不免闪了开来,这就正中楼忱的下怀,灵力直冲识海,随之而来的剧痛让楼忱脸色一白不禁吐出一口鲜血。
楼忱是血祭旗的器灵,那血祭旗可是有主的。仅仅几墙之隔的钭斐察觉到血祭旗的震动就知楼忱遇到了险境。钭斐一刻都没耽搁,直接起身一息之间就冲到了楼忱的房里来。正好将瘫倒的楼忱搂在怀里。
“小忱,你怎么了?!”钭斐焦急地问。眼见的楼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惟恐他心急走火入魔,立刻探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可把钭斐气的红了眼。毫不犹豫得,钭斐的神识冲入楼忱的识海之中:“哪来的宵小?竟然敢伤害小忱,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两股强于楼忱不知多少倍的神识在楼忱的识海中正对上来,这强烈的冲击硬生生将楼忱的意识震晕了过去。
钭斐见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后悔不已,连忙分出灵力护住楼忱的神识,就算这样他也不敢松懈分毫地锁定外来的神识怒喝:“还不快速速离去!”
那神识就是路平,他本来也不想伤害楼忱,只是想将秦徊阳的残魂要回去罢了,多余的事情他才懒得做。本来要是楼忱不反抗,现在事情早就了了,哪来这么多幺蛾子。想着路平也有些恼。现在退回去路平也不太甘心,于是他说:“这位道友,我也是无心伤害这位小道友的,只是有人托我寻回这寄居在小道友身上的一缕魂魄,我才来走了这么一遭。你看是不是让我拿走这一缕魂魄,事成之后我必定登门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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