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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何赛娇一声怒吼向前扑去,别人还来不及出手拦阻,她已经一头撞在了镶嵌在墙上的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洪建阳指着她额头上的一大片红色问道。
她不耐烦地拍打着玻璃大声嚷道:“就是他!他就是袭击我的那个恶棍!”
“你指认的是几号?”王熙荣问道。
“四号!没错,就是他!”
“你确实看清了?”由于跟何赛娇打过几次交道,对于她的秉性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为慎重起见,洪建阳又问了一遍。
“当然肯定!就是他,我不会搞错的!”何赛娇激动得满面通红,说话间频频点着头来加重自己的分量。
何赛娇指认的人,也就是身上别着号码“4”的人,正是在押嫌疑人谢长生!
警方手里还有一个目击证人,那就是乌启贤。他们仍在做他的思想工作,这回是王怀书亲自出马对付这个难啃的骨头了。
经过王怀书刚柔并蓄的劝导后,虽然乌启贤仍然坚称不能确认案发当晚出现在被害人家中的人究竟是谁,但他总算同意去辨认嫌犯了。
与何赛娇的兴奋莫名截然相反,一路上乌启贤沉默不语,倒像是要去接受讯问的嫌疑人。
他面无表情、不言不语地凝视着一张张摆在自己眼前的照片,末了,他摇着头说不能确认。但是洪建阳跟王熙荣都注意到,他对其中的一张照片表现出某种程度的反应:瞳孔收缩,呼吸略显急促。
他们并不点破他,而是让他直接对嫌疑人进行辨认。这回换了六个陪衬人跟谢长生混在一起,乌启贤辨认了不到一分钟便转过身来,脸色煞白地说道:“是六号。”
他指认的也是谢长生!
谢长生的妻子郑敏芝尽管姗姗来迟,可她终究还是来了。
这是个细皮嫩肉,体态丰满、收拾得亭亭整整的女人,看上去年纪比她丈夫要大些。尽管这会儿她双眼红肿,局促地坐在会议室的一把椅子上,双手不安地搓揉着女人们惯用的道具----一块粉红色的小手绢,但却掩盖不了她精明的本性。
她用江浙人特有的那种齿音柔声说道:“厂庆那晚,我跟长生确实是八点刚过就离开了宴席。回家后,我忙着收拾房间,洗洗擦擦什么的。后来,大概九点多的时候我去卫生间洗澡,准备睡觉。这时听到长生开门的声音,我是说,开大门的声音。他还说了句什么,好像是说去谁那儿。我正在洗澡,水哗哗地响着没听清……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可能那时我已经睡着了,”
“你知道那晚他究竟出去干什么了吗?”洪建阳问道。
“不清楚。”
“他经常这样吗?”
“有时候会的。”
“第二天你有没有问过他?”
“没有。”
“为什么?”
“因为他有时候也会这样……而且他这人性格有点别扭,不高兴的话就懒得回答你。所以……”
“他那晚是穿着一条银灰色的的确良裤子吗?”
“是……的。”
“他回到家后还一直穿着它吗?”
“是……的。”
“这是他平常的习惯吗?”
“不是,”
“当晚你们两是否发生了口角?”
郑敏芝倏然一惊。“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你丈夫是不是负气出门的?”
“你这样说,好像在指责我什么……”
“我们只不过是想尽可能多地掌握一些细节。”
那女人用力搓揉着手绢。“那晚我们没有吵架,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案发后,你为什突然离开?”
“母亲生病了,我回家看望她。”
洪建阳两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淡淡道:“你母亲根本没有生病。为什要撒谎?”
郑敏芝满面通红,张口结舌,
“请你如实回答。”
“我……我害怕!”
“害怕什么?”
“长生他……他那天晚上的行为有点……嗯,鬼鬼祟祟的……第二天早上我问他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他不理我。”说到这,她又一次红了脸,大概想起自己先前说过没问过谢长生之类的话,
“他的刻刀平时都放在五斗橱当中的一个盒子里,跟他雕刻的东西摆在一起,早上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