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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这绝对不是什么政治恐怖袭击。如果作案动机果真如警方所说,是为了制造恐慌、破坏生产的话,凶手只需干脆利落地杀死被害人就行了,而且使用刀具之类的杀伤力更大的凶器效率会更高。但凶手没有那样干,而是徒手对付被害人,并且长时间地折磨她们。
“虽然凶手在每次作案中的首次袭击时,都使用了砖块,这也算是凶器了,但那不是为了增加杀伤力,而是意在通过首次打击震慑被害人,以便更好地实施控制。
“凶手并不希望被害人很快死去,那样不能使他得到满足。在这起案子里,凶手换了三个地点,用了三种不同的方式慢慢地折磨被害人,故意让被害人长时间地挣扎。他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他在享受杀人的过程。这肯定是性攻击,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强奸行为,但却显示了更加极端、邪恶的性欲。凶手显然存在性功能障碍,他通过折磨被害人获得精神上的满足。”
我爸的分析,虽然不像刚开始那样令人难以接受,但仍然让人感到心灵的战栗。而他的诸如“快感”、“享受”、“精神上的满足”这类的措辞,依旧让弟兄们难以接受。
一只发情的野猫在窗外一声长、一声短地鬼叫,引来了一群野猫的阵阵嚎叫,令人十分不耐。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拎了一个瓶子向窗外砸去,玻璃粉碎的声音伴随着野猫四散逃开的惊叫声,引来了阵阵哄笑。人们纷纷探身窗外,指指点点,还隔着楼栋相互打招呼、交流意见,让宿舍区着实欢腾了好一阵子。
杨建平不耐烦地瞪着从窗台边慢慢踱回来的贺章林等人,高声说道:“从现场照片来看,几位被害人的面部都遭受到凶手的猛烈击打,当初‘母夜叉’的脸也是被凶手揍得像个烂茄子。这到底是因为击打脸部最方便,还是凶手的什么可怕的心理?”
贺章林立刻以权威人士自居,当仁不让地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是仇恨,一般人击打别人的脸部,都是因为仇恨。”
“可是根据警方的分析,当然,还有我们自己的判断,凶手是随机选择被害人的,也就是说他未必认识被害人,那他与被害人之间怎么会产生深仇大恨呢?”杨建平不服道。
我爸接过了这个有点难度的问题。
他指了指贺章林。“他说的不错。凶手对被害人的伤害始终都集中在脸部,确实表明了他对被害人的愤怒。这似乎有点令人难以理解。”
他宽容地笑笑,好像在表示可以理解大家何以对凶手的心态感到难以理解。
“你们看啊,这些被害人除了是女性之外,毫无共同点。警方认为她们是凶手随机选择的对象,的确如此,凶手很可能根本就不认识被害人。因此,凶手对于她们的怨恨并非基于我们通常所说的个人恩怨,而是基于对女性这个群体的一种仇恨……”
唐华打断了他。“就算某个女性曾经对不住那个凶手吧,那也不至于要与全体女性为敌啊!”
我爸露齿一笑。“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这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凶手是个心理变态的家伙。我猜想,他的某个女性亲人或者女性朋友,很可能就是导致他心理变态的根源。”
我爸说完,意味深长地对众人点了点头,好像要他们牢牢记住他的推论似的。
尽管人们平日里也常说某人变态,但那通常只是骂人,或者对对方感到恼火时的一种激烈的用词,对这个词的含义其实并没有多少了解。我爸正一点一点地把它的心理学含义灌输到他们的脑袋中。
“对了,何老大关于凶手可能不是我们厂的人这点,大家怎么看?”杨建平问道。
“任何可能性都有,不能排除他说的这种可能,关键要看证据。反正专案组手里还有几十名嫌疑人,先查清楚了再说。”张晓书不冷不热地说道。
“你这话跟警方说的差不多,跟没说一样。”章树理指出。
“既然警方对这个问题都没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能高明到哪里去呢?”张晓书不快地反驳道。
“哎,你别说,我们确实有些时候表现得比警方还要高明呢!比如说,彩虹桥无名女尸案吧,要是没有我们的智慧,未必会破的那么快吧?”唐华笑嘻嘻地说道。
“就是嘛!还有,我们一开始就预言还会发生凶案,而且一个多月前就预言凶手作案周期是三个月左右,这些不是都应验了吗?警方就没有作出这种预测啊!要我说啊,如果当初我们把我们的预测结果告诉了专案组,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第三起案子了!”章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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