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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着一丝忧郁。浅绿色的画纸,让她看上去呈现出一幅营养不良的病态的小模样。
这张素描像让杨大侦探感到好生失望,但他不敢泼章大师的冷水,免得被他的利牙伤得体无完肤。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道出自己的疑问。“你是根据什么这样……这样描绘的?”
“根据你口述的验尸结果、弟兄们的分析以及本大师的想象。”章大画家根本不理会他的口气,信心满满地回应道。
“那格子上衣和深色裤子又是根据的什么?这不是跟尸检报告的内容根本是风牛马不相及吗?”
“你的脑筋怎么这么不开窍呢?大伙儿不是一致认为,那尸检报告所说的衣物是睡衣、睡裤吗?既然如此,平常哪能穿着到处跑呢?所以啊,要是她曾经被人看到过的话,肯定是穿着外衣外裤。死亡时间是在差不多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时候,那时天气已经转凉了,这农村的女孩嘛,多半穿花格子衣服、深色裤子。当然,也有可能穿大花或碎花上衣,反正她又不是只有一件上衣。不过我比较喜欢格子衣服,所以就想让她穿格子的。反正都是想象的产物,咱们只能凭运气了。”
我爸倒是很欣赏那幅画。在他看来,正是这种朦朦胧胧、亦真亦幻的效果,给人留下了无限的遐想空间,可以让看画的人自己去进一步联想。
杨大侦探到底还是犹犹豫豫地接过了那张素描画,好歹聊胜于无嘛。
他(她)是谁?这确实是每当发现尸体时,侦探们首先要问的问题。因为对于普通的凶杀案来说,死者被害,往往是为了金钱、地位、名利、感情、携私报复这类的世俗因素,因此与之有关的往往都是被害人的熟人,包括他们的亲人、朋友、同事、生意伙伴、竞争对手,诸如此类。所以搞清楚了死者的身份,离找到犯罪人的时日也就不远了。
这也正是专案组的民警们眼下正在做的事。
跟我爸的观点相似,警方同样认为,这桩谋杀案的凶手与发生在清钢厂的那两起案子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尽管他们得出这一结论的出发点不同,而且也没有拿弗洛伊德那老头说事。
警方认为,如果是为了制造恐怖情绪而行凶,凶手考虑的应该是如何扩大恐怖影响,所以他决不会隐藏被害人的尸体,相反,他会让被害人的尸体毫无掩蔽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象上一个案子那样。
根据案例分析,被害人的尸体被掩盖,往往反映了凶手是熟人。
被害人除了四肢有轻微的挣扎抵抗造成的伤口外,身上其余部分没有搏斗造成的防御性伤口,显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到凶手近距离的突然袭击,这也进一步说明了被害人很可能认识凶手。
此外,根据法医的判定,死亡时间发生在十月底至十一月之间,那时天气已经转凉,死者所穿衣物太单薄,不可能是日常打扮,而很可能是睡衣裤。这种穿着打扮进一步说明了死者与凶手相识。
所以搞清了被害人的身份,就能找到凶手。
清川市公安局没有另外安排警力调查此案,而是直接把任务交给了驻守在清钢厂的“10。12”专案组。专案组领导指派王熙荣的小组负责此案,并要求他们从速破案。
与三零一室的弟兄们的想法一致,王熙荣把排查的重点放在彩虹大道的施工人员身上,不过人家的理由更加充足,也更加专业:
首先,尸体是在他们作业的场地内被发现的,他们作为潜在的知情人,应该能够提供对破案有用的线索;
其次,尸体藏匿在他们的工地长达四、五个月之久,尸体的臭味早已出现,不可能没有一人有所察觉,这个问题值得追究;
再次,死者身着睡衣裤以及身上的多处擦伤中没有出血迹象这两点,都说明那座桥涵不是第一现场,而是弃尸地点,第一现场应该在别处,在某个居住点里;弃尸地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距其最近的居住点清钢厂宿舍至少在三公里以上,距离最近的村民居住点则在十公里以上,而距离施工队的工棚就近得多了,仅有九百多米,至多一千米出头;所以第一现场最有可能就在工棚内;
第四,从死者的穿着打扮来看,很可能是农村女孩,加上怀有身孕这点,警方怀疑是凶手将死者诱骗到工地,达到长期骗奸的目的;在死者怀孕后,为了掩盖其罪行,凶残地将其杀害。
王熙荣让吴小康带着六名警员去附近的村子打听是否有人失踪,或者认识死者;另一部分警员在清钢总厂保卫处的配合下,向员工们了解情况;他自己着带着六名手下去跟施工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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