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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小翠的话,他也听了快不下十遍,仍弄不通这其中的道理。没理由同样中了迷香,一个已经活蹦乱跳,另一个却不省人事啊!喟叹一声,他拂袖步入内室。
君老爷赶到床边,大夫闻声转过身子,朝两人行了礼:“君老爷,君夫人。”
君老爷瞧着床上仍兀自昏睡着的琴心,不免担心地问:“萧大夫,我女儿她怎么样了?是不是……”他紧张地抓住老大夫的衣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你说。”
一直小声抽泣着的君夫人夫唱妇随似的:“你诊了这么久,究竟诊出个什么没有啊?”真正急死人了,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教她以后怎么活呀!呜呜……
萧大夫轻扯衣袖,道:“君小姐并无任何不妥。”
“那就好,那就好!”君夫人眉开眼笑的。
“无大碍?!”君老爷却一把揪住萧大夫的衣领怒瞪着眼前须发俱白的大夫,“无大碍会昏迷这么久还不醒?!你这个庸医!”
“老爷,老爷。”君夫人忙安抚丈夫。
“哼!”放开萧大夫,君老爷背转身去不理这个庸医。
萧大夫整整衣裳,有些不太能适应。被人骂作是庸医,这还是生平头一遭。想他从医五十载,看过的病人少说也是以万来计算,虽说没有令人起死回生之术,但是只要是尚有一线生机的病人到他手中,也是断无性命之忧的。现如今,他这堂堂大神医,举国闻名的萧应辰萧大夫,却被人冠以庸医的名号,岂不叫人笑掉大牙?狠狠瞪了眼在旁掩嘴偷笑的徒儿,萧大夫再三摇头。若不是看在君家夫妇担心女儿的分上,他早叫他们明白有眼不识泰山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师父!”小徒斜眼瞄了君家夫妇一眼,悄声道:“师父,我看哪,你再不把君小姐弄醒,咱们这回可要白来一趟了。”
“多嘴!”萧大夫微斥道,见小徒扮个鬼脸退到一旁,他悠悠然开口:“君老爷,要令千金醒来倒也非难事。”话未完已自动退开三丈远,以免稍不留神会丢了老命。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君才爷“唬”地转身,怒道:“那你还不快把她给我弄醒?!”这老匹夫存心耍他不成?
萧大夫慢吞吞踱到床边,从医箱中掏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瓶子。瓶上并无任何标签注明做何用途,只不过每只瓶子的形状和颜色都大不相同。只见他东挑西拣了会,从中挑出一个黑中带紫,紫中带红的圆底细颈瓶,并且拔去木塞,把瓶口凑近琴心左右移动了会。
“咳、咳、咳!”
是君琴心的声音!
君老爷喜上眉梢,赶苍蝇似的把萧大夫挤到一旁:“女儿,女儿……”君夫人则在君老爷身后努力地伸长颈子,希望能见着女儿。
萧大夫苦着一张脸,躲在一边凉快。“师父,你好可怜哟!”小徒取笑。他又瞪了徒儿一眼,顺便捎上几个白眼给“爱女心切”的君氏夫妇。
在床上昏睡了好几个时辰的君琴心,在父母柔声的呼唤与慈爱双目的关注下,终于掀了掀眼皮……
“啊,啊,醒了,女儿终于醒了。”是君老爷略显夸张的叫声。萧大夫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暗自希望下一刻君老爷不会把他的老骨头给拆掉。
君夫人好不容易挤到一旁,可以瞧见女儿的全貌,就见琴心缓缓张开双眼。她兴奋地道:“女儿,你醒了,可教为娘担心死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呸呸呸!”君夫人忙捂住嘴,与丈夫一同看向渐渐恢复神智的女儿。
君琴心睁开双眼,迷蒙的眼中透着初醒时的慵懒,却也藏着不易教人察觉的灵动神采。她连眨了好几下眼,瞧了瞧床顶上雕刻精美的图案,似乎不知自己置身于何处。略略转动有些僵硬的头部,视线从床顶调向君氏夫妇──
“啊──”
叫声足以掀破屋顶,震聋所有人的耳朵,也吓得君老爷跌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比琴心之惊恐,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及躲闪的君夫人可怜兮兮地被压在底下,嘴里咿咿唔唔地说不出话来。只有一旁的萧大夫与徒儿忍住笑看着眼前这一幕。
闻声的小翠惊恐地赶来,千载难逢地见到平日里威严的老爷展现出有史以来最好笑的表情:帽子歪向一边,嘴大张成圆形,双目圆瞪,有些花白的胡子呈四面八方散开状。若不是此刻情况特殊,只怕她已笑到趴在地上三天三夜方能起来。
她惊叫道:“老爷,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忙搀扶起君老爷,拍掉他衣衫上的灰尘后,又立即去“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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