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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到原先的位置,让暗处那人瞧瞧,甚至给他些好机会,引诱他故技重施……”
这件事并不是她随手找来的借口,下午在屋子里想着如何应对庄瑶和萧老爷时,就想过这个法子。对萧江愿下毒的人要是除不掉,就一直都是心腹大患,将来对自己,对庾睦,都不是好事。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把他揪出来。何况,她也正需要一个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改掉以前下的那些折磨庾睦的命令。
萧老爷和庄瑶显然也有些动心,萧老爷率先点了头:“你要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凡事千万要多加小心,千万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别叫我这个老头子,将来没脸去见你奶奶……”
他既同意了,庄瑶也不好说什么,想了想,要是能除去暗中加害的那人,的确好过以后日夜提防,因而也应道:“老爷放心,虽说她屋里人不顶大用,到底江愿自己是个明白孩子,再加上锦心在一边帮衬着,想来不会有事的。”
萧老爷点点头,见萧挽缘还是束手站着,面上便添了一点笑意:“江愿,跟爷爷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庾家那孩子?”
“爷爷?”
“我虽然老了,可眼还没花,心眼更是清楚着,”萧老爷笑道:“你从前就一心要娶那孩子,就算他病后瞎了眼睛也没肯悔婚,要不是天意弄人,叫你中了那毒,想必也是能跟他恩爱一世的。”
萧挽缘不知该说什么,庄瑶则面上一冷,只低下头去,萧老爷朝两人看看,终于对庄瑶道:“我晓得你不喜欢庾家,不过那孩子既然嫁进咱们家,就是咱家的人了,你也不要太跟他计较。何况,我看他对江愿,总还是一心一意的。”
庄瑶听了这话,也只得道:“老爷说的是,我有分寸的。”
萧挽缘原本以为庄瑶不喜欢庾睦只是因为他的疏忽害了萧江愿,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并不全是如此。不知道庾家和庄瑶结过什么恩怨,会让他这么看不惯庾睦。
这事情庾睦没有和她说起过。事实上,涉及萧江愿和庾睦“婚恋”的问题,庾睦都是有些逃避的。萧挽缘虽然深谙心理疗法,对着他,却不知为何不愿意用手段诱哄,只想着来日方长,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庄瑶得了萧老爷的那些话,和萧挽缘一路上回来,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只在岔路口停下来嘱咐锦心:“好生听大小姐的吩咐,凡事多留一个心眼,若是大小姐有什么闪失,我为你是问。”
锦心唯唯诺诺地应了,伺候着萧挽缘到屋里,正要再去打水来给她擦脸,却听得外面“咣当”一响,立刻提起了心,到门口探出头去查看,问道:“出什么事了?”
外头有不少下人来回跑动,见是她这里问话,自然不敢怠慢,站住了答道:“回大小姐的话,是西厢那边走水了。”
“什么?”
萧挽缘刚脱下靴子,一听院子里走水了,便急忙到门口查看。果然看到院子西边火光熊熊,院中的下人都各自提了桶端了盆地往那里送水,想把火势压下去。等在她门口回话的那人手里也还正提着一桶水。
“火势压得住么?”萧挽缘随手又把鞋子套上了,挥手要她起来,一面问道:“西厢里的人都跑出来了吧?”
“大小姐,西厢一贯没住什么人,里面伺候的下人们也都出来了,只是西厢边上……”
萧挽缘心里先是一松,心道人没事也就罢了,反正这萧家家大业大的,烧了一两间房子也不是什么事,便点点头道:“人出来了就好,边上有什么烧毁的,明天一并报给管事娘子吧。”
“呃……西厢边上,是原先的主屋……”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萧挽缘一听原先的主屋竟就在火源边上,心里便急了,想到庾睦还在那间屋子里呢。大半夜的,他又是什么都看不见,要是遇着点什么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着急,口气也就差了一点,骂道:“还不快去救火?”
那女仆被她吓了一跳,“哎”了一声,跳起来提着水桶就跑了。萧挽缘紧走了几步往主屋去,锦心自然跟在她身后,边走还边劝道:“大小姐放心,西厢的火势看起来也不太大,少相公那里不会有事的。”
萧挽缘也顾不上跟他多说,只大步往主屋去,见已经有火苗窜出头,差点烧到主屋的窗棂。忙脱了外袍盖上去,把火星子打灭了。一脚踹开门来,喊道:“庾睦,你在哪里?”
屋里没有点灯,萧挽缘也不知道烛台在哪里,只得借着外头透进来的火光摸索着走了两步,又接着唤庾睦的名字。这一回,床幔里似乎有了点动静,一会儿就看到庾睦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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