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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很认真地对余宝笙说这个房间每天收你50元,包三餐,余宝笙点点头,从钱包里取出一千块钱,说我先住二十天。乔远峰有点儿头疼,他要当二十天的保姆。晚上乔远峰让余宝笙给家里打电话,余宝笙看看他摇摇头一句话不说进了房间,乔远峰觉得自己突然很爱多管闲事,追着进去让她给家里报平安,余宝笙瞪着圆圆的眼睛说,他们□的心干嘛,不是都不用管我的吗?乔远峰看着余宝笙小鹿一样受伤的眼神突然间好像明白什么,这种情绪似曾相识,当他知道忽然冒出来的亲生父母要给他安排更好的人生时也是这样的想法。那天晚上之后乔远峰真的开始认真细心地照顾余宝笙,等后来余宝笙跟他的朋友熟悉了之后,大家开玩笑说乔远峰要么是认了个妹妹,要么就是想给自己找个童养媳。
车子兜一个大圈没有开向老城区的家,从日本回来后乔远峰就在城东买了一幢公寓,他想接乔建国过去,毕竟那里宽敞些,乔建国却舍不得生活了几十年的老社区,为了照顾父亲,乔远峰一把锁头锁住公寓,很少来这里。现在有保姆,他也放心不少,更多原因是,今天和余宝笙的见面让他想独自一人待着。车停在楼下地库,乔远峰没有下车摸索着掏出一根烟点燃,在又有的烟雾中想,如果当时真把余宝笙当个妹妹就好了,可是他也当时产生过绮念,只是没有发现这种曾经认为是一时之念的东西在他重新见到余宝笙之后又复活了。尤其是今天晚上笑容那么多的余宝笙。
情绪变好的余宝笙实在是个让人讨喜的孩子,人长得可爱,懂事不娇气,有一天乔远峰从外面回来发现自己的衣服挂满晾衣绳,余宝笙哼着歌把最后一条床单固定在绳子上,转头笑眯眯地看他,说:“我觉得我的住宿费应该再减一些,50块钱太贵了。虽然包吃包住,可是我还给你干活呢。”
乔远峰那时候正在和父母做最后的博弈,放逐一年,西藏再好的山水都不能掩盖他对未来的失落茫然,苦学几年的医科是一个定时发作的阵痛提醒他所谓这个旅游公司无非是个玩票而已。那时候父母已经分别在美国和日本帮他联系好学校,两边都在争取他过去,他恨他们却又因为这一年的无聊更想回到自己原本预订好的未来。苦闷烦躁的心情在看到被风吹的翩飞的衣服时变得好起来,恢复开朗性格的余宝笙像是上帝有意赐给他解心宽的棒棒糖,甜蜜轻松。说是他照顾她,但是不得不承认是余宝笙陪着他度过那段情绪焦躁的时间,以往跟这里的朋友出去吃喝玩乐心里总觉得空空的,可是余宝笙的加入,他是真的愿意逗小丫头高兴,只要小丫头高兴了,就会变成最好最甜的棒棒糖,他喜欢那种甜到腻的感觉。羊卓雍错、林芝、日喀则,他带着小丫头几乎重新将西藏游玩一遍,却因为身边有一个不同的人觉得这样的游玩美妙无比。他总告诉自己是把余宝笙当作妹妹,可是看在别人眼里,独自躺在夜色里自省的时候,他承认对这个十六七的小丫头有种模糊的情感,他二十二岁,不会像个高中生分不清喜欢与厌恶,当小丫头穿着短裤两条白皙腻滑的长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身体和心理都诚实地做出反应。
感情变得暧昧起来是在纳木错宿营的晚上。余宝笙坚持要去看纳木措的日出日落,乔远峰便带着帐篷和几个朋友开辆破吉普摇摇晃晃用了一天的时间赶到纳木措,埋锅造饭后太阳西沉,余宝笙那天的情绪不是太好,那个时候乔远峰已经知道为什么小丫头一个人跑到西藏的原因。一直感情被称为婚姻模范的父母在余宝笙高考结束后告诉她准备离婚,余宝笙一直觉得父母开明,从来不像其他同学的父母那样琐碎细致,家里的事情基本都是个人照顾个人,她尽管有些羡慕同学们家里浓郁的亲情,但想到从小到大父母给她足够的零花钱,大事小事考虑她的意见,即使收到男孩子的情书,都是爸爸开着玩笑和她一起品评人家的遣词造句,没有一点草木皆兵棒打鸳鸯的举动,余宝笙也欢喜无比。可是就是这样的家庭和父母,告诉她他们已经没有了爱情,只等她高考结束后,大家一起重新寻找新生活。去纳木错的那天是小丫头父母去民政局办证的时间。
乔远峰收拾完帐篷出来看着小丫头远远地站在湖边,因为冷身上的衣服裹得很紧,愈发显得单薄可怜像个受伤害的小动物。无论是同病相怜的感伤,还是这些天积累下来的模糊情感,让乔远峰走上前搂住孤独受伤的小鹿。果不其然,小丫头满脸眼泪。乔远峰心底模糊的情感突然清晰起来,左边的胸口一抽一抽地疼,手指忍不住摸上去,湿湿滑滑的,触手冰凉。小丫头顺势靠在他的胸口大声哭起来,到最后竟然哭得有些噎住,没有劝一个女孩子不哭的经验,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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