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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轻尘抿着唇,深吸一口气,眼睛未眨半分。这中情况,与当年何其相似!
“我是毒医,不需要你旁白!”
“……”
倒下的人身上多处深可见骨的划伤,若不是因为掉落过程中,有壁树作垫,恐怕就算是护住心脉,也是无力回天。
“师……父……” 那人睁开眼睛,嘴角勉强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快死了?”
“……”莫轻尘双手沾血,无言以对。
“我……不想死……”
白衣人呼吸一顿,太过相似的场景,总会让他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既视感。那一日,他也是倒在这样的血泊中,告诉他,他不想死。只是这一次,少了那扰人的瓢泼大雨。
“韩逸……我不能……留他……一个人……”楼惊澈的眼神稍稍有些涣散,却始终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即便浑身上下,痛得几乎要抽搐。
他记得韩逸,三月弦的徒弟,一个很乖顺的孩子。
“他……会伤心……”
“……”莫轻尘舔了舔唇,忽然侧过头去。
当年他告诉他,他不想留他一个人。他说,留下的那个人,一定会很孤单。
而他却只是淡淡地说,你去吧。然后自己亲手,了结了他的性命。他看上去,真的很痛。但是……自己有什么资格,违背他的意志,让他死前也带着遗憾?即便,他只是一把,剑。
“他是我的龙吟剑。”莫轻尘淡淡地说,“我欠他很多。他有什么愿望,我都会满足他。”
“公子……”
“他不想死,那我一定不会让他死。”莫轻尘看着仍然不断失血的楼惊澈,镇定道,“竘玙。”
“在。”
“救人!”
一句救人,让竘玙的四只瞳孔同时间闪烁了一下。
“公子,医此人,药石无用,如何救?”
“烈焰散是用我的血制成的,澈儿失血过多,将我的血渡给他,既能解毒,又能延命。”
“公子!你的一魂三魄还在他体内,若渡以精血,恐有性命之危!”
“无妨,大不了再死一次。”
竘玙“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神色严肃:“公子!请三思!”
“竘玙,我,要救他!”
“……”
作者有话要说: 竘玙。(qu第三声,yu第二声)
谁敢在桀骜崖下吃血?
(吃血,江湖惯用语,带挑衅意味。遇到不爽之人相互挑战也要用个“请”字表示礼仪,若直接拔出武器,视为挑衅。拔了武器还见了血,那就是天敌,必诛。兵器饮血,是为吃血。)
☆、第四十九章 忧心忡忡
四月三十,一道紫色的流星从夜空中划过,将整个夜幕割了一刀,抬头凑巧望见的人,都能看到那是从东北角的武当山滑向南方,消失在绝处逢生谷周围。
那一夜,月明星稀,皓月如雪,沁冷得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刺痛。
而武当派,浮屠塔内,一人独立塔顶,脸色阴沉。
他身穿掌门道服,头戴紫金冠,手中的拂尘轻轻摇晃。
“你把它放了!”隐隐的怒气,充斥着整个浮屠塔。
“是呀。”一头淡蓝色的身影忽然在一道烟雾中化形,那夹杂着一缕白色的淡蓝色头发,在清冷的日光下,宛如银河。半张脸带着银质面具,只露出里面如丝媚眼。
他轻轻一笑,云袖柔柔地捂住了嘴:“不管是莫轻尘,还是望舒的徒弟,我都惹不起。”
“放屁!”柳德松一怒,胡子被吹得一乱,“龙吟剑在此,假以时日,吞其元神,可以舍去漫无年日的修行,直列仙位,你居然就这样把它放了!”
“呵……”戏谑的眼睛透着丝丝不屑,“柳掌门,你未免想得太简单。身上的龙吟伤口,可好些了么?”
“你什么意思?”
“我看你印堂发黑,精神不了几天。而且,近日来,我感觉到竘玙的气息在东南方向徘徊,你命不久矣。”那人捂着嘴巴,狭长的眼睛如同弯刀,“我早跟你说了,一把东流琴足够你进修的了,你偏要以此为饵诱大鱼,现在好了,琴被焚毁了,龙吟剑也被召回去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可高兴了?”
“你说龙吟剑被召回去?!”
“龙吟本就是要回鞘的,你不会连这都不懂吧?”
“……”
“你同时得罪了东流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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