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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葵原本是要一早去荣冠集团找孙冠华的,却就是顺着余姚的问话随口“嗯”了一声,然后拿着檀木的发梳梳理一头乌黑的长发,细细将头发绑成马尾。不知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别的,总觉得什么都不说,太过于尴尬,所以问了一句:“有约会啊?”
余姚又换了一个缀着淡黄色蝴蝶结的小包,在梳妆镜前转着圈,也是“嗯”了一声,然后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口气回答:“老妈安排相亲,去见一面而已。”
“你?相亲?”董小葵不由得停住所有动作,十分惊讶地瞧着余姚。说实话,打死她,她也不会将余姚和“相亲”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在她的字典里,相亲是自己那些初中毕业,赋闲在家,支个小摊,打着麻将的女同学所干的事。再不济,这相亲也得是她们这样木讷而平凡的家伙们的专利。像余姚这种美丽优雅妖娆还兼具知性美的女子,追求她的人应该如过江之鲫,对于将来的另一半应该是随便挑,慢慢挑的。
“嗯。相亲。”余姚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
这个爆炸性的事情,不仅炸翻了董小葵,就连周珍珍都从蚊帐里探出头,大声问:“真的?你去相亲?对方一定是青年才俊了。嘿嘿,老实交代,到底在福布斯排名第几啊?”
余姚选定了包,又拉开她的鞋柜,瞧着几十双鞋子,一边挑鞋子,一边淡然地反问:“福布斯上有青年才俊?”
赵敏倒是没有像周珍珍那般问些有的没的,而是翻身下床,也顾不得梳洗,问:“你真去?”
余姚选了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提着包往门外走,漫不经心地说:“注定的事,有什么好躲的。”
赵敏没有说话,周珍珍还在问:“哎,老大,对方到底什么人?”
余姚在出门之前,说了一句:“小时候拖着鼻涕,比我矮一头,还敢嘲笑我的人。现在是只海龟。”
余姚说着关上门,周珍珍裹着被子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海龟不错。可是比余姚矮的话,这个倒真是鲜花牛粪的。”
董小葵瞧了赵敏一眼,赵敏没有说话,只拉开衣柜找衣服穿。周珍珍在感叹完海龟后,继续唉声叹气说自己桃花不开,继而裹着被子继续睡大觉。
宿舍内有一种诡异的压抑。董小葵隔了好一阵才缓过一口气,洗漱完毕,拾掇好自己,也是出门去。
五月的京城,春天已经来临,一般不是大晴天,就是沙尘暴。今天看样子还好,是个大晴天,风也不大,倒让人有些错觉是回到家乡锦城了。
照例是走梧桐大道,先去食堂晃荡了一圈,花了三块钱买了一杯热的麦奶浆和一个面包。早上的食堂很安静,稀稀疏疏地散落着几个吃早餐的学生,都是一边吃,一边看书,那阵势,很像是图书馆移到了食堂。
董小葵赶时间,所以拎着面包和麦奶浆出了食堂,一边吃,一边往东校门那边赶,想赶在11点前到达锦程,找到孙冠华,好将这个月的款结清,让这几日来,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日光中的Q大呈现出一派青春的气息,跑步的大学生,金色的晨曦,还有林间鸣声上下的鸟,水泥地面上,偶尔的落叶泛青碧绿。
董小葵对付完面包,将麦奶浆喝光,最后又将装麦奶浆的杯盖子掀开,将里面残存一点麦奶浆喝光,满足地舔了舔嘴,将剩下的杯子和面包袋子都丢在木质外观的垃圾桶里,这才发出吃饱喝足的轻笑,还对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转过来准备继续往前走,可是董小葵一下怔住了,因为在两米开外的一棵梧桐树下,一袭休闲的许二站在那里,正神色淡然地看着她。
董小葵吓了一跳,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心里却是想:这人真闲?一大早就出现在这里。
她硬着头皮往前走,也是不得不抬头瞧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许二倒是没有一点的不自在,神色也丝毫没有变。只是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又掏出一盒火柴。
他还是站在那梧桐树下,漫不经心地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烟。
董小葵觉得这动作说不出的优雅。可是即便这男人做着这优雅的动作,他还是一直神色淡然地瞧着她,眸光里全是审视。仿佛董小葵是淘出的一件破旧碗碟,而他则是眸光如炬的古董鉴定者。
董小葵横竖觉得这审视的眼神不舒服,不由得收回目光快步走自己的路。不过,她倒也走得不自在。毕竟那天晚上,是这男人送了自己回来,而在这过程中,自己还怀疑他。到后来,竟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