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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已经坐满了人,翔天左右手各提著几大袋子,活像进城赶集的老农,小心翼翼地沿著狭窄的过道一直往里头走,寻思著要给自己找个舒坦的位置站。待走到车厢尾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的厉害,头昏眼花之际突然瞥到前边有个空座,心里头顿时乐开了花──火车都出发了十来分锺了,这座位还没人坐,那人准是误点没赶上火车!!
想到这儿,翔天恶狼下山般猛扑了上去,抓住对过一位大叔的胳膊就激动无比地问,〃这儿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这小子的手劲厉害阿,一亢奋握著人的一只爪子就好比老虎嵌,胡子大叔被翔天拧住胳膊直哆嗦,赶忙摇头说没人。韩大帅哥的眼神突然亮了几百瓦,扑通一声,把身上的大包小包往地上一砸,那气势,地动山摇的。解脱了束缚人顿时轻松了一半,身子一挪,一屁股坐在了那空座上,手里捧起就在眼前的矿泉水瓶,拧了盖子不客气地咕嘟咕嘟喝开了。
一张站位票换来一个挨著窗口的好座位,这都亏得自己眼明手快,翔天得意了,悠闲自得地喝著水看著风景,享受的理所当然,只要没人来查票,就能平安无事地一路坐到目的地。
没多久,火车停在一个小站台上,翔天看著窗外卖豆干的小贩正盘算著是不是要买两袋儿来填塞自己的胃,右肩膀上突然一沈,突如其来地被一只大手蛮横无比地揪住,〃喂,小子!查票!〃
〃啊!!〃小心眼儿突然咯!一下,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片,脑门上顿时现了冷汗。发虚的心正掂量著该怎麽坦白从宽,翔天慢悠悠地转过头去,脸上摆出一道人见人爱魅力十足的韩氏招牌微笑。
这一招,翔天从小用到大,每回犯了大错小错,只要是自己俩眼睛一眯,嘴一咧,必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上到菜市场卖葱姜蒜的八十岁老大,下到光著屁股跑的三岁小屁孩,个个都没法阻挡韩翔天的魅力。
此时此刻的韩大帅哥,满脸阳光灿烂地笑。然而,熟料这道微笑还没坚持几秒锺,突然便僵硬得不行,眼角一抽,面部肌肉紧绷。翔天打量著面前的〃检票员〃,就差没跳起来砸人,〃操!!你他妈装鬼吓谁?〃
站在面前的痞子男笑得阴险狡诈,看著被大灰狼吓的一时手足无措的小白兔,得逞後的得意神情完完全全写在那张有点邪气的俊脸上。
分明一场虚惊。翔天无辜地安抚著自己的小心肝儿窝在墙角一脸受伤无比的表情,白白心虚了一回,嘴里的一口矿泉水总算咽了下去。
〃喂,小子,起来!〃痞子男伸手冲他勾了勾手指,继而食指朝下又用力点了点翔天屁股底下的板凳,一字一顿,〃这、是少爷我的座,刚上个茅厕就被你小子趁机霸占了,识趣的就乖乖站起来,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咳─咳─〃半口水呛在了喉咙口,翔天一瞪眼,挺身扬起头,义愤填膺,〃这是你的座?!靠!凭什麽?!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
那酷哥也不著急,噘著口香糖,慢慢吞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咸菜干一般的车票扔给翔天。韩大帅哥往上头一瞥,十三号车厢十三座。哇靠!这座位号,真他妈够晦气的!翔天眼皮子一跳,屁股也坐不稳了。回头眼珠子又朝自己那座位上方瞟了一眼,十三车厢十三座,一点不差,自己屁股底下的真是这小子的座位。
当小白兔再回过头去的时候,大恶狼已经抓住了自己的一条胳膊,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这小子给提了起来往边上一甩。
韩大帅哥委屈,一个惯性使然,整个人往过道里扑,脚下又乱了步子,〃啪〃一声,左脚绊在自个儿的一只大箱子上,脸朝下,扑腾一声跌了下去。
顿时摔得狗吃屎,高高的鼻梁一阵钝痛,火辣辣的疼。韩大帅哥今个算糗大了,接连两次以狗趴式亲吻地板,大帅哥的形象毁之待尽。而这回是真摔疼了,眼角好像磕著硬物,一阵发麻。翔天特委屈地伸手擦了擦眼睛,再放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粘粘的液体粘在手指上,血红血红的,看得翔天两眼都充血了,脸色白了一片。
〃起来吧。〃刚想起身,突然被两条胳膊从背後提了起来,跟第一回的生拉硬拽不同,那人慢慢的把自己从地上扶起来,翔天的眼眶里因疼而冒出的水气积在眼眶里,直勾勾地望著对方细长的眼睛。
那痞子笑了笑,突然不正经地用手朝翔天的摔的一片黑的下巴上弹了一下,〃小家夥,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生气了?〃
韩大帅哥惊讶地瞪著对方,谨慎地细细揣摩著痞子男态度一下软化的原因,这痞子分明狡猾狡猾的。於是乎翔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