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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轻易对男人动情,很容易出事你明不明白,你要懂得强硬抗拒才能保护自己。”务必提醒她,“必要”的时候得全力抗拒他。
侬意儿仰起头来,咬着唇瓣凝睬着他火热的眼瞳,在阴幽的槐树里,她清楚看见他眸中焚烧的火炬。
“你今天……好温柔。”奇怪,今天的贫释穹与先前不太一样,不只帮她挡开日游神,整个人还温存得像酒,迷得她醺醺然。
她那双酣醉迷离的剪水双眸拨乱了他的神智,初次,有女人勾动迷乱了他的心,地震慑地凝视她酡红的面颊,急速调整紊乱的心绪。
他无法置信自己怎么会对侬意儿产生如此激烈的渴望,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旋即放开她,从槐树中退出去,极目四望,确定日游神已离去之后,才将她从槐树中拉出来。
“日游神已经走了,别在这里继续逗留,快回瑶池去。”龚释穹语气淡漠,刻意与她拉开一大段距离。
她乍然从迷离恍惚中回过神来,低促地说:“不,我还不能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还有亲人在殷目国秋平城中,我想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了?”她焦躁不安地绞着衣袖。
“亲人?”他专注地瞅着她。
“未登仙界之前,我是殷目国人。”她小声地解释。
“超脱凡尘,登夭人圣之后,是不能再记挂凡间俗事的,你不应该不知道。”他眯眼经眉,怀疑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道,但是……”她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我要确定他们是否安好,否则根本定不下心来,你就当没看见我好了,反正有事我会自己扛。”
“连日游神都躲不过,你能扛什么事?”他轻嘲似地笑着。
“我自己会看着办,用不着你罗唆。”她喧气地回过身便走。
“明知道你要干傻事,我怎么能放任你不管。”他风一般地移到她身侧。
侬意儿傻傻地呆望着他,万分迷惑。
“你这个人……很奇怪。”
“我正常得很,那是因为你不够了解我,才觉得我奇怪。”他流露出谈谈笑容。
“你的恶形恶状已经够让我了解了。”她回想起被他封锁在梭罗宫亲密缠吻的事,羞愤得又不禁脸红起来。
“人心不是那么容易看透的,别自以为有本事能看透任何人。”他严峻地凝视远方,侧耳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她仰面望着他出神,凝视着被的灿阳光照得耀眼明亮的脸,她仿佛像是初次见到他一般,震慑于他卓然俊魅的外貌,思维不知飘向何方。
“你非要去秋千城中看看吗?”地捕捉住她的凝望,微微一笑。
她固执地点点头,准确地找到秋平城的方向,缓步行去。
“等一下——”龚释穹抓住她的手腕。“在下界胡乱走动太招摇了,最好尽可能连城隍。土地都别惊动,我带你去。”
她老实地点点头,温驯地由他牵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他掌心中的温热,他今天既温柔又体贴,实在太不像她所认识的龚释穹。唉,其糟糕,她似乎愈来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了。
龚释穹握紧她的手,化作一道轻风,须臾片刻便到了秋平城郊。
侬意儿放眼一望,愣愣地征站住,被干旱摧残的秋平城毫无生气,半空卷起一阵强烈的沙尘,死寂的气味飘飞在空中。
她脑中的记忆裂了缝,凭着破碎的记忆,她心痛地走进秋平城,入目所及的是户户门口空空的木桶、瓦盆,有疫黑的老人、抱着孩子的妇女蹲坐在门口十两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天等雨。
她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干旱的原因究竟是为什么?”她激动地问,眼前的景象令她感到一阵一阵地痛心。
“昏昧的蜀青王下令焚毁国中庙宇,破坏三清圣像,天帝非常恼怒,罚殷目国停两三年,如今一年都还不到,照此情况看起来,很多百姓都已经快饿死了。”龚释穹无奈地叹口气。
“那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她急切地追问。
“除非蜀青王下令修复所有禅寺庙宇,否则就等着百姓受苦受难了。”
侬意儿慌乱不安地在空荡荡的街上疾行,看见一个熟悉的巷弄,她急急地飞奔了过去。
没错,熟悉的宅第,熟悉的石狮子。
“这就是你俗身住的地方?”龚释穹凝神仁立,视线透过微启的门扉望进去。
侬意儿激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