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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头咬咬牙,横心一个眼神给了手下的牢役,那意思是你们上,爷们还没那么下作,再怎么説咱也是个正六品的寺丞,暗自记下刘起这笔帐,回头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刘起安闲自在的坐在台上靠椅,二郎腿翘起,端着香茗悠然品。孙公子眉头紧锁,来回踱步,堂中穿花。众看官移开听座留出堂中空白,也都小食香茶靠边看好戏。两方对照,明眼人都看得出,胜败只怕是早已有定啰!
“香炉紫烟尽,物事人间非!孙公子,该吟诗诗了,晚了可就得算认输哦!”搁下青瓷茶杯,弹开袖上灰尘,刘起站了起来,望了望香炉里最后一缕青烟,再望了望孙公子,平静的脸上古井不波。
“好一个‘香炉紫烟尽,物事人间非’,刘才子果真妙人!”一人称赞,众人称快。
刘起装圣贤,孙公子可就不那么好过,踱步半柱香,勉强也能凑合上些句子,只是那意境就……,算了,拼了,死活就看这一回。“好,孙某现下已有应对句子,还请诸位听好,作个见证!”
“小桥流曲春水雾,艳阳行霓初辰路。
合家馆舍喧嚣里,百花琼浆止七步。”
“名曰《水云谣》”
“水乡斜阳,商贾流市,百花美酒醉七步!好!孙公子好才情!”狐狗文弱直叫好。
“孙公子不愧是咱们京城的表率呀,文才就是非凡!哈哈!”……
孙公子一听有人叫好,不禁有些飘飘然了,再怎么説自己在京城也确实有几分名气!
“刘公子你可得接上啊,看看,我们京城的代表都作诗了,你可不能藏拙,吟咏一段出来比划比划呀!”
“那是,刘公子赶紧啦!”
刘起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不在乎这几个呼喝的声响。双手一压,示意大家安静,公子哥儿们都是很有家教的名流,很给面子的立马安静下来。“诸位都是京城里有名望的人,都是文人雅士,刘起承蒙诸位看得起,那也是自当尽展所长,绝不推迟的!”
“在下本是江南之人,接孙公子此题,怕是占了便宜。苏杭之间,刘某本为苏,但在下也曾游历过钱塘余杭,繁华不下于苏州,得观有感,今日记下,得遍观诸位!”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词牌名曰《望海潮》”
“啪”的一声,刘起收拢手中折扇,低眉、昂首、正襟,摇头觅脑,装模作样的摇出词中韵味,儒雅青衫一震,缓缓坐回台上说书讲座,轻品微热香茗,眯着眼,回味无穷。
四座寂然,尽皆沉浸在无边的江南韵味中,好美,繁华钱塘,烟柳画桥,十万人家,碧树临江,怒涛卷雪,珠玑罗绮,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丝竹泛舟,金黄莲蓬,水韵烟霞,人间仙境啊!怎叫人流连忘返,无法自拔!
“绝了!好一个‘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词句深邃,字字含情,雕饰正恰,多一分则俗,少一分则陋!刘才子之才,果真绝冠天下!”锦裘羽冠公子,握扇深揖。
众人反应过来,叫好之声不绝于耳,“刘公子真乃江南第一雅人!才绝天下!”
只听“咚”的一声,诸人闻声望去,却见都察院都御史家的孙公子倒了,人家孙公子很明智的选择了晕倒,睁着眼受罪还不如晕菜了什么都不知道好。
“他奶奶的,这姓孙的家伙怎就这般皮赖,真是个乌龟王八蛋,他全家都是!”刘起愤怒的咆哮,“上次便宜他小子,饶了,妈的这次又来,还耍赖,他们孙家都他妈是王八蛋!”
刘起这次真是怒了,没胆也敢来赌斗,妈的,一点赌风都没有,难道老子是好欺负的吗,软柿子那也是不能乱捏的,搞不好也得粘稀泥,狗急了还跳墙,何况爷们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活人。
诸人噤若寒蝉,都听説苏州诗会头名刘起刘大才子真性情,不但才高八斗,还“俚语绕口”,现场观摩,果然气势非凡,见机不妙,拔腿就跑,人家是不要命的人,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
説溜就溜,溜得风声水起,转眼大堂就跑得没什么人了,除了大理寺的“工作人员”,就连“晕倒”的孙大公子都被他的猪朋狗友拖走了。
刘起跳脚骂娘,古老大卖力架住刘起,牢役们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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