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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蚕获利,婚有缘,养六畜,好向前,若谋望,福禄全。问风水丁财可小发,问遗失无心得回物,问自身修善有仙缘,问天时快乐又何疑,问出行意外遇贵人。”语音一顿,“客人求的什么?”
余婆子愣愣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道:“问家宅。”不要说她有些呆,就连清虚都好奇地凑了上去,要看那只他胡乱说好的签。
宋道士笑道:“无论求什么的,都是好的。”
汪氏大声喊起来:“啊呀,这么好?”眼珠子乱转,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去求一签?不能白白捐了那一两银子。
宋道士却似看穿了她的想法:“这上吉之签,好几年没人求到过了。啊呀,想来今日的运势都给这位客人一人占了。”意思是,你若是一定要去求,求了下下签可别难过。
汪氏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觉得自己的好运气都被余婆子给占了,白白花了一两银子,丢了一回脸,就起了要走的心,撺掇着余婆子回吴家村。
余婆子事情没办完,头也不回:“奶奶若是急,便先回去。您不要担心奴婢,老七记性好,路走过一回便不会记错。”
马车是人家的,车夫也是人家的,若是不听招呼,便只有自行走回去。汪氏看了一眼外面脏污的雪泥地,只得按捺住性子,气哼哼地在一旁坐了,伸着手烤火,使劲儿地喝茶,又嫌那茶不够浓,逼着清虚给她换浓茶,又问有没有茶点,势必要将那一两银子赚回点来。
惹的清虚频频白眼,背着汪氏抓了一把隔年的茶沫子扔进茶壶里,倒给汪氏,又抓了几把虫蛀过的枣子装了只破碟子摆上。汪氏也是尝过好茶的,当下便嚷嚷起来,骂清虚奸猾牛鼻子,她刚捐了一两白花花的银子,他就给她吃这个?清虚眯了一双狐狸眼笑道:“敝观就只有这个茶和这个枣,这个枣子还是供奉过三清祖师爷的。奶奶觉得不好是不是?”
汪氏正要说是,突然想起这小道士奸猾无比,去年才从自己手里骗走半袋麦子,说不定自己这里刚说了不好,他就打蛇随棍上,让她再布施一点来。立刻道:“算了,出家人清贫,不和你计较。”
清虚笑了笑,也不言语,把那茶沫子泡的茶又给她续满,随手抓了几个枣子塞给那粗使婆子。汪氏一看,立刻又不满了,那粗使婆子却欢喜得很。
这边余婆子问宋道士:“我家夫人若是得见此签文,必然大喜。不知真人可否将此签赠与小妇人?”她总觉得这事好得出奇,自家小姐是识得字的,得把这签带回去给小姐亲自瞅瞅才放心。
宋道士随手将那签递给余婆子,哈哈一笑,颇有几分豪迈:“拿去吧,贫道另制一签补上就是了。”
余婆子趁着汪氏在那里和清虚斗法,从袖中取出三张写了年庚八字的红纸递给宋道士:“小妇人有三个侄女,其母体弱,导致她们生来多病,年岁渐长,无人上门求娶。我心疼她们,想请真人看看,她们这生辰八字如何,什么时候可以痊愈如常人,什么时候三媒上门?”
宋道士随手拿起一张红纸,仍然将那红纸举起,脖子往后仰,眯了眼睛隔得远远地看,半晌不说话。余婆子此时已经知道,他这是老花眼了,也就耐心等待。
宋道士看了半日,方低声道:“这女娃儿的命怪哦。”
余婆子一听,揪起心来,不动声色地道:“怎么个怪法?”
宋道士道:“本来是该生在三月里的人,却被人强行改了运,生在了二月里。零落成泥,受尽苦楚;父母无靠,兄妹不亲。”
余婆子的心“咯噔”了一下,沉到了底。
却听宋道士话锋一转,道:“但是!这命由天定,就算是强改了也只不过是明珠蒙尘,迟早是要放光华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女娃儿最后总要享福的,家里诸人少不得也要沾她的光。”
余婆子记在心里,又问了些问题,宋道士却是不肯再说,只推天机不可泄露。
余婆子便将另外两张红纸递过,宋道士看了,奇怪地道:“这两个么,一个不当在世上,另一个,不怕你气,是个丫头命。奇怪啊,这真是姐妹?为何一个富贵至此,另一个却贫贱至此?而那一个,却又如此?真是诡异啊,诡异。”
余婆子笑着将三张红纸收起,道:“这世上的事,生死莫测,谁又说得清呢?”便将话转开不欲再提这事。
宋道士赞同道:“也是。”
待余婆子心满意足地去了,清虚凑过来将怀里的两封银子塞给宋道士,自己却留了那一两银子。宋道士也不和他争,只骂道:“小兔崽子,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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