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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抿嘴一笑,“应该除了你的五月绵。跟你的人一样蹊跷,倒落不了什么说辞。”
我知他打趣我,从他手里取过书,“我一向没承认过那是上的了台面的东西,不过好喝就行了。哪有许多讲究!”然后举着书冲十三说道,“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才弄的这个,陆羽他家一定银子蛮多。”
十三呵呵笑了,“都是你歪理,你在诗词方面倒也不俗,怎么总说些野话呢!用什么词来形容你?”
我想了一想,拿书一敲扶手,“实在!”
十三手中茶盅一个没拿好,就蹦了出去。嘴角衣襟上都洒了水,夏荷连忙过来给他擦。他吃吃笑着指了我半天,才说出一句来,“用的贴切!”
我歪到躺椅上,伸了个懒腰,“我们可不是就吃饱没事干的?”
十三停住笑,“你烦了?”
我笑着摇头,“日子过的太安稳了,反倒觉的不舒服。大概我就是劳碌命,有福都享不了的。”
太阳滑过头顶,我便在躺椅上昏昏睡去,有树影在脸上晃,听着知了不停气的尖叫,就莫名的伤感起来。睡不多时就会醒来,看看十三,头歪在一边睡的正熟,夏荷和双鱼也在一边打盹儿,诺大的一个园子,我一个人醒着,显得异样的孤单。脑中断断续续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来,若有他在,我此时如何?
进屋取了一床夏凉被,给十三搭在身上。复又坐下,看了会子书,才又朦朦胧胧睡着。却是越睡越瞌睡,明明听到他们都醒了,也不愿意睁开眼睛,一个恍惚就又睡沉过去。突然听到一个炸雷似的声音叫“韩若黎!”猛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因为突然惊醒来,血脉骤紧,疼的撑不住,蜷缩在椅子上低声呻吟。
夏荷过来问,“格格没事吧?”
我摆手示意她别管我,过了好一阵子才转过来。抬起头,见十三半蹲在我身前担心的看我,我忙扶他起来,“你身上有伤,怎么能这样动,再怎样还有他们。”
“你确定没事?你这几天都不大安稳,别是病了。”他试着去摸我额头,被我挡下。“是梦魇了,没什么事。”
心还砰砰跳的厉害,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在我焦虑不安,感觉年华虚度时候总会出现这种情况。还有那个声音一直让我疑惑,记忆里不曾有谁是那般声调,每次都叫的我心惊胆战!
夏荷拿了湿巾给我擦脸,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儿来。看看日已西斜,一天又要过去,不自觉长叹了一口气,发觉十三正深究一样的看着我。
待夏荷和双鱼退到一边,他才开了口问,“你有心事?”
我摇头,“算不得心事,不过是这样清闲着,总觉的年华虚度,到老时回头来看,竟没有可值得回忆之处。人这一辈子,总得有些自己觉的有意义的事来做,要不岂不白活了一遭!比如你们,佐理朝政,治理家国,即使没什么大成就,也有一番小作为。三阿哥编书也能方便于后世。我只每天碌碌,思来想去,这日子都过的没有重量。”我用手点着自己眼睛,身体还有些乏力,声音也比平常低。
“若黎,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十三郑重的问。
我一惊,方觉自己失言,这时现代时和同学漫谈发的感慨,怎么这会子失口说了出来。这里女子无才便是德,哪里存在是否虚度光阴的说法。忙笑了回他,“什么到底哪里来的,我说我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信么?”
“那也没什么不可信的。看你行为举止,跟这里女子都不大相同,即使是西藏雪域,也不能差了那么多。刚才那一番话,比一般男儿心气还高!”十三背着手站起来,侧过身子看我,眼神里有许多陌生的东西。
我低着头抚弄了半天书页,“凭是哪里来的,若黎不过是若黎!你又何须问个明白?”
他转到我身前,也不说话,我亦不抬头看他,我们就这样静静呆着直到有人来传晚饭,方起身进去。
连着下了两日的雨,天晴后,如意洲里荷花全开了,水灵灵绽放在清晨的阳光下。偶有蛙鸣和扑通的跳水声,自然谐趣引的人流连忘返。
和十三沿着湖边走了半天,蹲下来玩水,看看出水的荷叶,忍不住想伸手去摘,十三在后边叮嘱,“别使那么大力,掉进去了没人捞你!”
我笑着收了手,宫里的荷花比这里开的早,那年的六月时候,我腿伤初愈,被胤禛蓄意带进荷叶丛中,两个人都在水中扑腾了好一阵子,才狼狈的爬上船。那是第一次知道他心里有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也会儿女情长!十三也过来蹲下,“发的什么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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