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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只是不希望最后爱上的人只是像你而已。
*
“今天放学怎么走得那么快?”
深夜里的一通电话。
干净简单格局的房间里,顾弃靠着墙角望着落地窗外面,手机开了免提。
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空。
墨蓝色像是天鹅绒的夜幕,不多的星辰零星镶嵌,时隐时现在末蓝里的微光。
世界空旷下来时引路人北归的方向。
“怎么了吗。”顾弃的声音很好听,冷质中的清隽如斯。
如果声音也妖孽的话。
“德育处的主任话还没讲完,你就说有事先走了。地中海主任让我跟你讲记得准备初三毕业演讲稿。”打电话来的人叫陈枢。
“德育处那些人就那几句话翻来翻去的说,都已经听腻了。”顾弃淡淡的声音似乎是含了一点幽凉的薄光,漫不经心却是恰到好处的悠然。
黑白,泾渭分明的薄凉。
“你提前离开是不是去找安挽了?”陈枢的声音带着点揶揄的笑意。
“嗯。”
顾弃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在提到安挽时,他沉沉湛湛的眸子里轻蓄的温柔。
“什么时候有空?约个时间去kiv玩。”
顾弃只是勾了勾唇角,回答道,“不去了。”
“当是中考后的放松啦,你不去一大群人多扫兴……”陈枢故意拉长了声音,大有点死缠烂打的架势。
“算了,我会去。你们记得别喝酒。”
“那好啊,记得带上安挽一起来啊。”陈枢的声音很干净,似乎有点属于这个年纪男生特有的叛逆。
“看一下。”顾弃低着眸唇角轻笑,音质温凉,“沈岸也会和你一起去吧。”
“对呀,必须拉上他的。”手机那边的陈枢似乎是在笑,可以想象得出那样一个有点叛逆的少年,弯着唇角眯着眼睛笑起来的模样是有多么好看。
顾是回头看的意思,你的身后有我守着。
刚刚上完体育课,有一个戴着银色耳钉,挺挑着唇角的少年拎着一瓶纯净水朝安挽走来。
唇角似乎总是习惯性的微微上翘着,像是那些归途上的荆棘带着深色的尖刺,叛逆不羁没有过低头服输的字眼。
陈枢,学校里有名的叛逆少年。
“他让我给你的。”陈述一只手斜斜的放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把纯净水瓶放在了安挽跟前的桌面上。
教室里几个女生好奇的看了过来,就连男生也不可避免的窃窃私语着。
“话说安挽啊……”陈枢唇角轻勾着,微笑没有一丝一毫轻佻的意味,他的手臂搭上了桌面,带着这个年纪少年特有的叛逆和直接,“又有人跟顾弃表白了。”
安挽在笔记本上写字的最后一笔横勾拉的长了些,拿过涂改液修正了下,才抬头看向站在桌前的陈枢,“然后?”
“然后安挽你就不该有点危机感?”陈枢唇角弧度加深,带着点不羁随意的叛逆意味,带着的那枚耳钉有着几分色泽。
“危机感是建立在不信任之上的。”安挽的手指一不小心沾上了一点白色的涂改液,低着眸有些用力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的蹭掉之后,觉得有什么在心里悄然转变了位置。
再者,青梅有什么资格去干涉竹马的喜欢呢。
深海蓝的天空倒映了所有的欢宴欢悲,忽远忽近,似乎时光都走远了。
迁徙的候鸟好像都不会停歇休息一样那么执着。
陈枢也没多说什么,直到沈岸过来出现在教室门口后,陈枢就和沈岸一起走了。
这两个人,似乎一直都形影不离。
刚刚写完英语词汇阅读的木木看了一眼安挽桌面上那瓶纯净水的标签。
“顾弃给你买的?”木木知道这是废话。
“嗯。”
顾弃很少喝饮料,几乎只喝纯净水。
他说,透明干净的液体在光线下潋滟出的色泽很漂亮。
“连水都挑贵的买啊。”木木在心里把顾弃和自己的老哥做了个对比,得出了一个很揪心的答案,“我恨我没有竹马。”
她的老哥不仅没收了她压箱底的**漫画,还禁了她的零花钱……绝对不是亲哥吧?
安挽拧开了纯净水瓶盖,指尖衬着深蓝色的瓶盖有种柔和的感觉。她听了木木的话,也只是莞尔,“竹马再多,顾弃也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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