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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止这点,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比方季完美了太多。
阮捷抱着这个想法,度过了在拉萨的第二个夜晚。
第三天阮捷基本上满血复活,两人起了个大早,一起下楼到前台续房。天还是灰的,一下子跨了这么大经度,阮捷还真不适应,看着天就犯困了。郑北林刷过卡,前台又来了两位客人,一男一女,引起阮捷注意的原因是男人差不多一米九,皮肤黝黑,穿着迷彩服,颇为健壮,和身边娇小的女人形成鲜明的体型对比。听见他们要蜜月大床房,女人开的口,很拗口的普通话。
出了酒店,郑北林问阮捷吃面还是吃饼。
问了两次阮捷才回神,说吃面。郑北林带他进了酒店隔壁的面馆,卖的是藏面,阮捷天生的吃货,什么都对胃口,一口气吃完,尿急,又回酒店上厕所。
酒店一楼的厕所还挺大,员工用的,这时候没什么人,阮捷怕一会肚子又反应,感觉上了个大厕。提裤子时候隐约听见什么声响,从隔壁传来的,他停下来,不敢冲水,那声音更清晰了,是交叠的喘息和呻吟,都很厚重,身为一个资深GAY,阮捷硬盘里是有不少片子的,能确定这是两个男人的动静。
大学时候去一栋不常用的教学楼上厕所也碰到过,惊讶是有,甚至还有些小羡慕,别人有伴他没伴,现在还是个雏。但不惊奇,不想偷听太久,免得把自己太久没发泄过的兄弟也搞精神了,只是现在按冲水似乎有些残忍,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隔壁两位仁兄。
但转念一想,他进来时候他们应该就听到了,这么一来也无所谓吓不吓到。
阮捷转身,正要冲水,忽然瞥见一个黑色的轮廓,目光定过去,看见隔壁露出半顶帽子,迷彩的。
脑内闪过一幅画面,才阔别不久的,阮捷恍然大悟。
心里骂了句操,按下了冲水开关,还一连按了三次,觉得再按下去隔壁估计要骂爹了,想想也消气了,才开门洗手离开。
公交上,阮捷有些反常,沉默了好几站。
既然他不说话,两人之前自然没了交流。换做以往,估计会持续到他恢复正常才打破状态,但毕竟环境特殊,郑北林难得开了口。
“还不舒服?”
阮捷摇摇头,还若有所思。
郑北林不再问,仰头靠上座椅假寐。过了几站,阮捷藏不住话,轻轻推了推他,郑北林立马张开眼睛,侧过头注视他。
那眼神有些特别,眸色微沉,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阮捷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急着重要的事,阮捷很快收敛情绪,压低声音道:“问你个问题。”
郑北林用眼神示意他说。
阮捷将声音又压低一些,凑近他耳朵,又发现周围有人,影响不好,往后退了些:“你对同性恋……有什么看法?”
郑北林眼里冒出几分意外。
阮捷吞了口唾沫。
半晌,郑北林淡淡道:“没看法,怎么?”
阮捷心情有些沉重:“……没看法?”
郑北林见他眸色暗下去,补充道:“都是谈恋爱,一样的事,能有什么看法?”
阮捷心里忽然照进一束光。
郑北林依旧看着他。
迟疑半晌,阮捷又道:“那……骗婚呢?”
“怎么?”郑北林蹙眉。
阮捷心里痒痒,知道自己不是藏话的料,稍微组织了语言,把在厕所看见听见的说了出来。郑北林目光一刻不离他,所以说到呻吟和喘息的时候,阮捷耳朵一下就红了。
“多半就是他,个子很高,半个小时前还带着女人开房,蜜月大床房。”阮捷总结,声音已经很小。
郑北林很久没说话。
公交到站,又上来一大批人,国庆期间公交挤得要死,好在他们俩抢到了靠后的位置,不用关注让位。离目的地还有些远,已经九点多钟,还不见太阳,是个阴天。
“我觉得特别不舒服。”
汽车再开动,阮捷忽然道,眉心微拧,语气愤愤。
郑北林还没说话,他又接下去:“军婚很难离的,那女人不是特别无辜么?”
越说越火大,忽然有些后悔那时候没往隔壁扔东西,或者再留下冲一会水,就让他们提心吊胆,想叫不能叫。
兀自气了一会,感觉郑北林还没发表看法,更加气愤,扭头去看,恰好撞上对方视线,然后傻了。
看了他多久?
整个人像漏气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