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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依旧被塑料薄膜包裹着,就如同他们之间那全心布置却还来不及展示的婚姻,右下角的签名,也是一直雕在他心尖无数次的悸动,林曦。眼神不自觉的温柔,手指触上画纸,摩挲着它,苦涩笑容因为回忆的展开而慢慢爬上脸庞。“当啷……”一声碗碟碎裂的脆响,拉扯回他游离的心智,侧首厨房的位置,秦明阳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出去,这地方不要你帮忙。”林曦小声的咕哝着,催促着眼前占地方的人赶紧离开,狭小的厨房多了一个人,自己都没地方转身了。秦明阳低下头,鬼鬼祟祟的贴上林曦的耳朵,“你告诉我,他是谁,不是才回来三天吗,这个人哪来的?”挤眉弄眼的神情调侃着她。“他不是说了吗,沈君晔。”没好气的抬头,推着他,直接将他赶了出去。秦明阳看见挖不出什么内幕,无聊的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朝那个在客厅里明显神不守舍的男人走去。“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你。”秦明阳抓抓脑袋,爽朗的笑着,“我不常回国,也许以前见过,模糊了吧。”沈君晔不置可否,目光冷淡,“可能吧。”他没有更多的深言,也没有道破自己根本就记得秦明阳,六年前,自己曾看见林曦一手挽着母亲一手挽着他,快乐的叽叽喳喳,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轻巧的别开眼,更在自己的质问声中不冷不热的丢出一句分手。几天后,自己答应了导师成为交换学生的一员远赴英国,去学习自己并不喜欢的金融策划,三年间靠自己的双手打拼自给自足,打工之余就是埋头苦读,导师的称赞中,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让自己有休息的空间,是怕大脑在空余中会去不自觉的想起一个人,那灵动似鸟儿的身影。秦明阳应该不记得自己了,毕竟自己与当年也有太多的不同,他一举啤酒罐,两人一碰,沈君晔率先开口,“结婚多久了?”看着手上的戒指,秦明阳忍不住的露出微笑,“两年多了,想想真不容易呢。”已经两年了吗?原来自己放手了,就不可能再挽回,傻傻等待的原来一直都只有他一人。轻咽下口下的啤酒,好苦。“什么时候要孩子?”“什么时候?”秦明阳一楞,“已经……”“明阳,过来帮我一下!”林曦的声音‘适时’的从厨房里传出,“我忙不过来了。”“哦!”迅速的起身,对着沈君晔抱歉的一笑,他火急火燎的冲进厨房。刚进厨房,就被林曦扯着领带拽低身体,恶狠狠的压低声音,“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吗?”“谁啊?”某只呆头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六年前被你刺激过的人,还记得吗?我们当初合演那场戏的时候,他不就在边上吗?”所有伪装的优雅大方被这个笨蛋气的飞到了九霄云外,林曦终于破功,恨不能掰开他的脑袋挖出他的记忆丢到他的手里。“啊!”俊朗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反应,“那个甩了你的混蛋?”一句话,让林曦的脸又黑了两层。“我去打他出去!”一拽衣领,秦明阳就准备往外冲,被林曦死死的扯住。打他出去?刚才是谁热情的招呼人家进来的,亏他好意思说。“别再给我惹麻烦了行不,你就和当年一样,装装,ok?”瞪着溜圆的眼珠,林曦气不打一处来。知错的好孩子一个劲的点头,“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于是,饭桌上……“亲爱的,这是你最爱吃的鱼头,多吃点,乖。”在她惊恐的眼神中,关爱的鱼头夹进了她的碗里,同时关注的目光又多了两道。谁告诉他自己吃鱼的?还是最痛恨的鱼头。林曦的胃在闻到鱼腥味时已经发出了强烈抗议的翻搅,手指头都开始颤抖,因为小时候母亲的手艺不佳,导致她在吃鱼后有过一次剧烈的呕吐,从此只要闻到鱼味就开始反胃,而该死的秦明阳……“还有这个,木耳菜吧,国外都吃不到,馋死我了,多吃点,多吃点。”这一次,关爱的绿色堆满了她的碗。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好心的尽什么地主之谊请他回家吃饭?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让他在超市里挑选食物?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无聊到要做这些自己不吃的东西?“啊,胡萝卜,你的……”大声的疼爱让林曦惊悚,筷子一伸,挡住他对自己继续的‘呵护’,挤出完美的笑容:“你刚回国,不用照顾我,自己吃,自己吃。”一抬头,沈君晔不知何时早已放下了筷子,玩味的眼神扫过她的面前,“果然变了。”“那当然!”温柔女再次变身为完美的刺猬,“时间是很厉害的东西,沧海尚能变为桑田,何况人乎?”只觉得他那目光特别的刺眼,林曦低下头,鼓起勇气,大口的往嘴巴里塞着菜,当那菜特有的泥气冲入鼻腔的时候,她只感觉到脑袋嗡的一声,似乎自己整张脸都变的绿油油的。 暗潮汹涌色平静(三)“你们两就这么招待客人的吗?”沈君晔不期然的出声,眼神扫向堆在林曦碗里的鱼头,“我比较想吃那个。”早顾不得他的话是不是有些失礼,林曦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