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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说是身上的鞭伤与那脓疮都好治,就是手骨和脚骨都断了,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也就是说,梁志源这一生,手不能抬,脚不能走,只能躺着过了。
梁志源可是活着比死更痛苦,这叫老国公如何不气?搁下了钱,寻了人来照顾梁志源,自己救快马加鞭地回京寻谢相晦气,没想到在自己门前看见了谢府的马车,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谢堇昭取过茶盏,慢慢地品上了一口,才说道:“我答应保他一命。”
老国公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怨恨地说:“你这是在字句上算计我,没想到你是个阴险的小人,当初就不应给你最后一服药。”
谢堇昭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嘴角勾起,冷道:“即便我当个阴险小人,也得让他尝尝那丫头受过的痛。”
“我国公府要与你相府退婚!你……”
“砰。”
老国公的话被那突然敞开的门给止住了。
梁夫人从外昂首步进,她阴沉的面色显然是在门外偷听了不少。她厉声道:“我不同意退婚。”
“这事儿还轮不到你做主。”老国公瞪着双眼,猛地一拍桌子,怒意非常。
梁夫人上前两步,双腿一曲,跪在了老国公面前:“即便要背上不孝是罪名,儿媳还是要说一句。现在国公府的家主是舜荣,而不是你,你无权再干涉我儿女的婚配。”
“我是他爷爷,我将她救活养大,便等同于他养父一般,按照律例,我就有这个权利。”
“若你执意如此,我便是拼死也不会让我的一双儿女再作你的棋子。”梁夫人伏下身子,重重地磕了一下头。
“拼死?”老国公怒极反笑:“我以我赫赫战功在皇上那儿说句话,你觉得你又有几条命能抵挡?”
“你觉得皇上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谢堇昭凉凉地插上了一句。
老国公顿时愣了一下。
一直在旁观看全程的晨曦低头憋笑。老国公,你是不是怒火太盛烧坏了脑袋,忘记了咱们相爷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呢?你要拆咱们相爷的婚?哎呀呀……
……
老国公被气走,梁夫人对谢堇昭行了大礼,又是一番感谢之言。
谢堇昭不耐地打断她:“那丫头呢?”
梁夫人坐到了椅上,态度端正了几分。说到了梁蕴,那她现在便是以梁蕴的娘亲的身份和相爷说话,这气势自是不一样的。
“相爷,蕴儿是国公府的嫡长女,莫说是世家嫡女,就是那小家碧玉也不是外男说见便能见的?”
拒绝的话说的响亮,可看着谢堇昭那阴寒寒的目光,梁夫人心底里还是怯的,就连握着茶盏的手也微微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将茶盏放下,缓缓地说道:“感谢相爷相帮,舜荣才得以脱身,明日民妇必定上门道谢,只是今日天色已晚……”
“你是不让我见那丫头了?”
“成婚前还是莫要见面的好,蕴儿还差一年就要及笄了,相爷难道就这么一点时间也等……”不及吗?
梁夫人话没说完,谢堇昭便黑着脸离去。
她站起来相送,刚一站起,身子便软了。
“夫人,没事吧?”田嬷嬷赶紧将她扶着。
“没事。”梁夫人答。
田嬷嬷皱眉说:“还说没事,你整个人都在发抖呢。”
梁夫人一屁股靠坐在椅子上,呆坐了好半响才说:“嬷嬷,相爷真的好可怕。”
……
月色高挂,这个时分基本都无人出屋了,就连那花街柳巷也是结束了营业,该留的留该走的走。
晚上的京城格外寂静,偶尔会有巡逻的士兵经过。显眼华贵的马车停在国公府正门前,无人敢上前查问,光是看到便绕路走。
“暗卫全数放倒。”
“明卫全数放倒。”
正门缓缓打开,晨曦从国公府内走出,站在马车前说道:“姑娘院中守门的不到明日绝不会醒来。”
谢堇昭自车中步出,衣炔在秋风之下飘飘摆动。他嘴角微微勾起,缓步而进,在国公府中行走如入无人之境。
从大门到院中,一路上静悄悄的,守门的婆子就躺在门前,睡得很熟。
谢堇昭站在房门前往内瞧去,夜色之下隐约能看到房内的微弱烛光。
拐远了几步来到窗户前,整理了一下衣衫,伸出双臂,修长的手指抓住窗户猛然一推。
只听见咔擦一声,窗户的锁头便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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