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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又身上身下到处全幅武装起来,这才开始老实趴窝,准备装死到底。
……
而在随后的致庄院里,唐氏却被亲娘唐国公世子夫人训得不轻。
先是唐夫人和程老夫人见了面,两人其实差不多年纪,不过各府里叫法不一样罢了。
谁知这一向对她热情有加的亲家母此次却大为不同,不过寒暄着问到“亲家母身体可好?”
对方就不咸不淡道:“我还好,只是不知月盈这一两日如何了,前面说头痛,我日日打发人去问着,后来她见好了我也放心了。只是这一两日没遣人去问,也没见着她人,也不知如何了。想来没有消息过来,定然是还好的吧。”
这话十分有听头。
京城谁不知道她唐国公世子夫人膝下只出此独女,一向对女儿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出来。何况这一向殷勤的婆婆,如今当着她的面如此说,那就是不满到了一种程度了。
不过唐夫人怎么可能只听一面之词,心想自己教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无事无非待婆婆到了这般无礼的地步呢,难道婆媳有什么嫌隙不成?
想到这当婆婆的可能苛责自己的女儿,唐夫人心里就一阵不爽。
谁知程老夫人接着还又语气不算怎么委婉地要她劝劝女儿,说让女儿一来对自己的夫君好一点儿,二来要积福行善,妩娘那丫头,还是该留人一条性命的。
唐夫人心中憋着气,口中只含糊应着,决定去问过女儿再说。
从荣慈堂出来,徐妈妈正等在路边,遣了身边旁人,就细细禀了这几天府里的事儿来,也是劝唐夫人好好劝劝唐氏的。
唐夫人这才觉得事情严重了。
月盈那傻丫头,竟是为个奴才秧子,得罪了婆婆得罪了女婿还不自知?
唐氏那几天因为没好好养息身体,吃不好睡不着的,气色便很差,靠程向腾那一晚上的滋润,也没恢复多少。唐夫人一看女儿那样子,心疼得不得了,拉着儿啊女啊的一阵叫,然后问女儿遇到何事,为何憔悴成这样。
唐氏见了亲娘,哪还用忍着,便细细说了自已的气恨恼怒。
说来说去,不过还是为着留子去母不成,怪男人袒护。不过是男人两天没回院睡,却有一晚去了丫头院里。
唐夫人哭笑不得,旁人说她还不信呢,却原来女儿果然这般骄狂了。
她绷了脸道:“以为多大点儿事儿,一堂堂主母,竟是忙着在拈酸吃醋不成?你还有没有个大家姑娘的样儿?怪不得连你婆婆都看不下去要我劝着你些……”
唐氏本来心里是有些发虚了,不过在自己亲娘面前,却是倍觉委屈起来。如今听说婆婆也有心护着那奴才,还说到了娘面前,不由越发的愤愤然。
“那个妩娘不过是个奴才,婆婆要护着她,相公要护着她,现在连娘都劝我放过她。我动不得一个丫头不成?”
说着就冷笑:“公公当年的姨娘们都哪儿去了?为什么如今这府里只剩下她一个老尊神?如今二小姐还天天冷着脸在院子里呆着呢,谁看不到不成?为什么她都可以,偏我不可以?”
唐夫人一听女儿这语气,那是她婆婆呀,还她呀她的,虽是私下里,但这般无礼,说明心里肯定是不恭不敬的。
知道她这是连跟婆婆都拧上了。
想起程老夫人说着“我这脸怕是不好用的,腾儿的脸更是给人踩的,还得亲家母您出马才行哟”的话时,那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心知今儿不把这丫头给劝醒了,她这舒坦日子只怕也到头了。
人家母子也不必怎么着她,就一个不理会她,就够她受的了。
再不好好收收性子,不定什么时候就吃大亏,没准还一栽就得是大跟头。
唐夫人想着,脸上越发严肃起来,“你也知道那是个奴才?就值当你这般上心的?跟在我身边十几年,我是这般教你的?处理个下人奴才什么稀罕?稀罕的是你这么急赤火燎的为个奴才,竟然婆婆相公谁的意思都不顾。你不把婆婆不把男人放心里,他们就能把你放眼里?”
说着先干脆先从不事婆婆骂起:“你说你病着就罢了,病好了也对婆婆不闻不问的?就这你还有理了?知道那些姨娘们个个没了,难道还在真当你婆婆好性儿不成?”
她们这些人家,还是讲究点儿面子方法的,可那程老夫人却不是什么大户出身,她厉害起来,才没有那么多讲究呢,直来直去也是敢的。
看女儿尤在那里横眉竖目地不愤,唐夫人再顾不得唐氏难受,语气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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