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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冰凉一片,地面也被沾湿。
白色的帕子递到她的眼前,何继胜金丝边的眼睛反射着明光,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他就这样看似冷漠地递给她一张帕子。
楚怀瑾张了张颤抖的唇,终于唤出了两个字——父亲。
微弱不可闻的声音,何继胜点点头,将她扶起来,回家吧!他说。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她——有家吗?
何继胜无奈低下头看着楚怀瑾的眼睛,他的眼睛带着长者的包容,跟我回家吧!
楚怀瑾看着这个陪着她走过成长的男人,她的养父,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路边人来人往奇怪的看着两人。
何继胜继续耐心地安抚着她,他将楚怀瑾带回何家,安顿好,告诉她这里没人会欺负她,并且待他死后她的哥哥也会继续照顾她。
然后何继胜真的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楚怀瑾这才知道何继胜是在交代后事。她看着黑白相框上笑容温和的男人,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这样好,甚至不知道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她始终和他隔着距离,但这一刻,她似乎真的明白了,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毫无底线地对她好,甚至不求回报。
直到死,她也被他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她觉得眼眶干涩,她站了一天,似哭非哭的表情传达着无声的悲痛。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但为何她宁愿停留在昨日?
她的兄长直接一巴掌把她打醒,悲伤有什么用,还不如找到凶手替父亲陪葬!
楚怀瑾醒了,她找到了前路的目标,她要找到凶手。
然而她还没找到凶手就死了,死前她看到余季的不屑,看到周握瑜的厌恶,看到——幼年的她,真是幸福啊!
她不甘不愿地瞪大眼,她还没找到凶手,她不想死,她不甘心!
短暂又可悲的一生,识人不清,推开一心为自己好的人,自己找罪受。
楚怀瑾看完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人的一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恨,即使是父母,也不过是楚怀瑾自己手段不够。
算算日子,余季应该被楚家接回去了。
她安心地继续躺在木板上,这味道闻着闻着也就习惯了。
看守怕她再跑了,看得紧,更何况现在的身。体太小了,不管有什么事都等她睡醒了再说。
☆、1…3(2)
再次醒来,屋里已经完全暗下来,静谧的环境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连虫鸣都少有听到。
楚怀瑾试探地遮住自己的左眼,果然眼前没了刚才的明亮,昏昏沉沉地看不清,她将手拿开,甚至可以看见地面沙土的纹路。
她坐起身,这具身。体饿了两天,甫一起身便眼前一黑,手脚都似乎如同软绵绵的面条。第一次醒来因为发烧还不觉得,现在却觉得胃里绞痛,喉咙也发干。
她又喘息了一会儿,踏着刻意放轻的步子走到窗边,果然见门口守着一个人,头一点一点地正在打瞌睡。
她应该找点食物,恢复些力气,毕竟她也不能把希望完全放在三个月后。
原身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她做不到,原身逃不出去不代表她逃不出去,只是这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她摸到门板,手指敲击出声音,隔着奇特的节奏。
楚怀瑾敲了十几下,只听见外面一阵“噗通”声传来,守门的人倒在了地上,完全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楚怀瑾勉强站定,按照敲击频率的节奏催眠还是太耗费精力了,她现在急需补充能量。
搭着凳子从窗户翻出去,顺着记忆找到厨房,厨房里连只老鼠都找不到,黑漆漆的灶台上的锅里只剩下一锅冷水,翻了半响,只在橱柜中找到两个干巴巴的馒头。
这时候有总比没有强。
楚怀瑾揣了一个又啃一个,混着锅里烧了后冷掉的水,冷白开比生水更适合现在的她。
肚子里终于走了一点饱涨感,楚怀瑾不敢一次吃太多,剩下的一半又被她贴身揣着。
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房,再次躺在破烂的棉絮上。
疲惫感又涌来,楚怀瑾闭上眼,陷入沉眠恢复精力。
第二天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了楚怀瑾,她翻身坐起来,就听到门口的争吵。
“昨天晚上你守夜了吗?”这是院长的声音。
“那是当然啦!我可是一宿没合眼呢!您这是怎么啦?”守门人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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