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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那个啥不存在了,自然不一样啊。难道将军还在四年前的避而不见里纠结?
她拿求救的眼神往身后的童郁文看。章大娘子和五娘率领从京城撤出的将军的亲兵回北平府了。这里,跟将军最近的,就她们了。童郁文诡计多端——不不不,人那叫智谋多端,应该能开解将军吧?
童郁文露出白牙“纯洁无知“地一笑,一点也没有打算加入她们话题的意思。
周艳容讪讪的回头,“将军,要不,我先去通知芸小娘子你来了,好让她有所准备?“
童郁文“噗哧“的笑了出来,准备?准备什么啊?怎么听起来像妃子侍寝前奏?
周艳容狠狠的瞪她,不安慰将军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不用了。我们进城吧。“
她们随人流排队入城。临到她们时,前面的队伍忽然骚动起来,前面的人一个劲儿的伸长了脖子,她问前面的男人,怎么了?
“秋小姐来了。”男人的声音难掩兴奋,“你是外地人不知道吧?就是我们知县的小姐。是个很厉害的人,当年就是她和知县大人带着大家抗击鞑靼,这城才保了下来。。。。。“
男人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只觉得心跳得厉害,怦怦怦怦。。。。。一种惊喜夹杂着不知名害怕的情绪激烈地在脑海中冲撞,乱糟糟的。
“将军。。。。。将军?“周艳容提醒她,看要不要拦住芸小娘子的去路。
将军?旁边的小贩惊疑的看着她们。
祈云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周艳容上前几步,站在轿子将要路过的路侧,“芸小娘子。。。。。“
芸娘坐在轿子里,听到有人叫唤她,喊停了轿,掀开帘门,从里面探头出来,看见周艳容,她脸色瞬变,下意识的就抬眼去寻找祈云——
祈云站在人群里正看着她。
两下相望,四目相对——
天地仿佛都静止了,眼里就剩下了这么一个人。
她们的视线太过炽热,行动太过安静,四周来往的行人议论纷纷。芸娘先清醒过来。赶紧下了轿,快步至祈云跟前,盈盈就要下拜——
却被祈云执住了手腕一拖,她整个人就伏在了她怀里。
她的呼吸就在她耳边,她竭力按捺的心跳便再也不受束缚,激烈的鼓噪起来。
曾经也许有怨恨,恨我真情想呆、痴心枉费,可此刻,我都忘了——
原来你与我一般思念。
这便够了。
第五十七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似乎是亘古不变的原理,更何况,这个“天子”之位来得并不是那么名正言顺,大清洗成了必然——
随着新帝登基,望京城内风云诡谲,暗涌激荡,兴高采烈的自然是新贵,黯然失色或是家破人亡的自然是成文帝旧臣,更有那激烈者,撞死宫墙外,以死诉愤,以肝脑涂地表忠心,只可惜无人理会,这京城多是聪明人,早向新帝俯首称臣,换来的,不过是家人、族人的牵连,或是守卫军漠然的拖开、如死狗般扔乱葬岗。
这世间,从来是胜者为王,败则为寇。忠义之人、忠义之事,从来只有当权者许可才得以存在,不允许的,不过是一抔黄土埋忠骨,又或是暴尸荒野,连一抔黄土也不得。
大凡跟新帝做过对的,都在战战兢兢的等着新帝发落,有能耐的,四处寻找门路开脱罪名:当下时节,不再求大富大贵——当然,能保存富贵自然是最好的——只愿性命无忧。毕竟,不是谁家都像卫国公府有新皇后、新太子撑腰的底气——
若不是卫国公府的老太爷、老封君前两年相继去世,只怕现时卫国公府早怕被踩破门槛、府门前车马堵塞了。
有底气十足的,自然就有那尴尬万分的。
譬如那勇毅侯府?!
勇毅侯既是前太皇太后旁支,又是皇帝宠臣,按说要清洗,第一批清洗的就该他。只是他却是太子的未来岳丈——
若论以往,侯府小姐配王世子,虽然有些高攀,倒也勉强攀得起,只是当王世子变成太子,那便是给把天梯,只怕也攀不起了,何况父亲还是那样尴尬的身份?
即便皇帝为了天家声誉,仍旧让太子迎娶,可皇帝、太子能让她生下有前太皇太后家血统的太孙?若没有子嗣,即便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无所凭倚的太子妃又何以支撑他父亲?再往长远里说,将来太子登基,太子妃无出,难道将来的太子要从庶出中挑选?
所以,最大的可能,也是最聪明的做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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