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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受伤?”我吓了一跳。
“没有。卫安的车车头全毁掉,他给我吓得魂飞魄散,我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可能会死的?”我斥责她。
“那一刻,我倒想跟他一起死。但,从警察局回来,我不断想起他的脸,他算什么?我会蠢到为他死。”
“你总算想得通。”
“昨天我醉了,光蕙到底发生什么事?”
“孙维栋是性无能的。”
迪之在电话那边大笑:“我猜中了!稍为好一点的男人,却是性无能,真好笑。”
迪之失恋,我好不到那里,她整天缠着我和林方文。
那天晚上,我和林方文陪她吃过晚饭,她又缠着要我们陪她上的士高,结果我们去了荷东。我和林方文都不爱跳舞,她自己在舞池上跳了一会,有几个男人向她搭讪,她回来跟我说:
“借你的男朋友给我好吗?”
“你拿去吧。”我说。
她拉着林方文的手,把他带到舞池上,双手放在他的脖子后面,脸贴着他的肩膊,身体贴着他的身体,她把他当做她的男人,我开始妒忌。
三首慢歌之后,转了一首快歌,迪之拉着林方文的手,把他带回来,“这个男人还给你。”
“你可以为我写一首歌吗?”她问林方文,“你不是每年除夕都为程韵写一首歌的吗?”
我觉得她有点儿过分。
林方文笑着没有回答。
“你的福气比我好。”她苦涩地笑,独个儿回到舞池上。
我和林方文相对无言,那一夜开始,我知道迪之对林方文有不寻常的感情。
几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我跟同学在大会堂看话剧,散场后,碰到卖番薯的小贩,我买了三个,放在大衣里保温,拿去给林方文,我想给他一点温暖。
到了宿舍,我发现迪之竟然在他房间里,她坐在他的床上吃蛋糕。迪之看见我,连忙站起来跟我说:
“我经过饼店,看见还有一个芝士蛋糕,立即买来跟你们一起吃,我以为你也在这里呢。”
“我去看话剧。”我绷着脸说,“我买了煨番薯。”我从大衣里拿出三个热烘烘的番薯放在桌上。
“真好!一直想吃煨番薯。”迪之把那个芝士蛋糕推到一旁,“还暖呢,我拿一个回家吃,可以吗?”
“随便你。”我冷冷地说。
“谢谢,我走了,再见。”她在我身边走过,没有望我。
“芝士蛋糕好吃吗?”我问林方文。
他望着我,说:“她是你的好朋友。”
“正因为迪之是我的好朋友,我才了解她,她想找一个男人报复。”
“你以为我会吗?”林方文问我。
我跑去追迪之。
“迪之!”我在后面叫住她。
她回头看我的时候,正流着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啜泣。
“对不起。”我说。
“我很孤独。”她流着泪说。
“我明白。”
“我跟林方文之间没有事情发生。”她说。
“别傻,我相信你。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一个好男人,不要找他做报复对象,好不好?”我也忍不住流泪。
“我不想的。”她说,“我恨男人。”
“我知道。”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迪之说。
“不,我跟你一起走,我们住得很近的,你忘了吗?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回家了,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拿书包。”
“迪之怎么样?”林方文问我。
“如果不是先遇上我,你会喜欢她吗?”我问他。
他失笑。
“答我。”我说。
“不会。”
“真的。”
“早知道你不会相信。”
“我陪迪之回去。”我跟他吻别。
那一夜很冷,迪之没有穿上大衣,我让她躲在我的大衣里。
“我暂时借温暖给你。”我说。
“比不上男人的体温。”她说。
“死性不改。”我骂她。
迪之拿了一个星期假,去南丫岛住。每次被男人伤害之后,她便跑去找邓初发,邓初发是她的庇护所。
光蕙约我吃饭,没想到她把孙维栋也带来。她对孙维栋的态度和以前有很大分别,她对他呼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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