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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准备好,他靠在椅子里闭上了眼睛,暗暗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既然无法逃避,就坦然面对好了。
拓跋月看到丈夫闭目养神,以为他累了,也就按捺着心中的疑惑,没有去追问申屠。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火炉上的小水壶在滋滋作响。
直到蒋凤英将几杯滚烫的茶水端上桌子,岳震才蓦然睁开眼睛道:“说吧,事情究竟坏到了什么地步?”
手捧茶盏,申屠连连摇头说:“坏就坏在我们现在一无所知,坏在流言蜚语满天飞,我们却不知那些是真,哪些是假。从朱仙镇大捷以后,我们就与临安失去了所有联络,这应该是有人刻意而为,明显是针对汇丰号,甚至闽浙商帮和淮帮都有所波及。”
听他这么说,岳震转头看向蒋凤英,凤英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呵呵,不过是打回原形罢了,如今韩夫人见到我就像躲瘟神一样。我们淮帮又不是没有过苦日子,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
露出一丝牵强的苦笑,岳震也握住茶杯,冰冷的手掌里有了些许暖意。他明白,淮帮的处境肯定要比蒋大姐所说的更艰难,淮帮也和闽浙商帮一样,因为和岳家扯上了关系,成为了被打击的对象。
“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传言呢?朝廷方面有没有明确表态?”他看着申屠,问出了最关心的两个问题。
“流传最凶也最可怕的,就是针对岳帅的流言。”申屠狠狠的皱起了眉头道:“朱仙镇大捷前,朝廷就已下令退兵,东西两路也都按照命令退回到战前的防区。因为岳帅抗命执意攻打朱仙镇,所以现在有一种说法是,岳帅曾经要摆脱朝廷的辖制,自立为王。”
“哼哼,这种鬼话也有人信?”拓跋月在一旁嗤之以鼻道:“我公爹现在率军返回,谣言岂不是不攻自破。”
“唉,众口铄金呐···”申屠先是摇头叹气,随即又握拳满脸愤慨说:“最可恨的是那些制造谣言的人,无中生有的一句话,就毁了岳帅半生英名!其心可诛!”
岳震没说什么,可他心里很清楚,种种谣言的源头来自何处,不过是为后面的行动铺垫造势。这些根本经不起推敲的流言,是一只两头的毒蛇,既能蒙蔽大众的视听,又可为残害岳家披上一件堂而皇之的外衣,狠毒且非常实用,让人难以招架。
高宗皇帝和他掌控的朝廷已经开始铺垫,动手之时早晚的问题,他急切的想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他再次问起了申屠还未来及回答的问题。“朝廷的态度呢?临安那边就一点消息也没有?”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在临安还有一明一暗两张底牌,他相信不管是禄伯还是宗铣,应该会有一些准确的消息,只是没办法传回襄阳。
“没有,只从烽火堂撤出后,临安就再没有消息传回来。”申屠摇头说:“我想是,禄老伯不敢用商队的人传递紧要的讯息,老爷子那么谨慎的人,八成还是想用烽火堂这条线,可他不知道烽火堂已经全部撤走。”
挠破头皮也没有用,岳震还是无法清晰把握整个事情的脉络,只有尽快赶回临安这一条路。他现在只能先完成襄阳之行的目地,就是如何安排这些曾经和自己密切相关的人,不要把他们也牵连在内。
沉思了片刻,他沉吟道:“我马上要赶去临安,这边的事情就拜托两位了。眼下该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停止所有的生意,把柜上的财物都分发下去,让大家各奔前程。岳家倒了,弟兄们还要生活,不能连累大伙。”
“有这么严重吗?”微微色变的申屠,眨着眼睛问道:“朝廷难道就凭这些捕风捉影的传言而降罪岳帅?这些年的戎马功勋竟如此不堪?我看还不至于吧。”
蒋凤英也频频点头说:“岳将军抗命不撤,也不过是落了皇帝的面子,降罪责罚应该是走个过场。岳帅可是咱们大宋三军将士的楷模,不能说推倒就推倒吧?那以后谁再给朝廷流血卖命?”
轻轻摇头,岳震暗自冷笑,父亲倒霉就倒霉在这个榜样上了,宋金议和已成定局,主战派的领袖人物,自然也就成为议和路上的最大阻力。
收起这些于事无补的感慨,他放下茶杯站起来道:“大姐的心情小弟明白,所有关心岳家的人,也大都是这样想的。但是小弟最清楚,这一关父亲和我们岳家过不去了,所以大家也不必心存侥幸,早做决断才能不至于殃及池鱼,我也好放开手脚去做我的事情。”
申屠希侃和蒋凤英相觑低头无语,也都是一样的想法和疑问,难道真如震少所言,岳家即将大难临头?这是很多人没办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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