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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打趣:「難不成真的快倒閉了,連個員工都請不起?」
討論間那頭的門被推開,台長的臉出現在視野中,小黛幾人同時往下蹲藏起來,喬知吟沒有做同樣的動作,被抓了個現行。
在台長身後,蘇祁堯單手有意無意整理衣著緩慢出現,一身歐式西服讓焦點匯聚在肩部,飽滿優雅筆挺。
在這瞬間,喬知吟腦海里閃過那天小黛他們說過的一個詞:禁慾感。
這樣的人,單看外表確實很著迷,但穿過這扇玻璃後情緒又將變了味。
台長沒有發現她,蘇祁堯也僅瞥了她一眼後離開,沒有其他接觸。
底下小黛拉了拉喬知吟的袖子:「台長他們走了沒有?」
「走了。」喬知吟端起咖啡抿了抿,抓住蘇祁堯最後消失在拐角的那個身影。
印象中,除了初次見面之外,她每次見到的他都是精心打扮過典雅的模樣,他甚至連衣服的褶子都格外注意。
可他好像本不是個會在意外表的人。
「再這樣下去,我甚至要懷疑我們公司是不是藏了蘇總的小情人,才會吸引他天天往這兒跑。」
「這話不興說,他的妻子估計正在家等他呢。」
小黛與幾人說笑推搡著回到工位,在返回過程中時不時往回看,直到確定真的沒了人影時才死心。
等到喬知吟完成手頭上的工作準備下班是三個小時後,此刻時間過了零點,辦公室內僅剩她一個人,她揉著發酸的腰部,才關了燈離開。
凌晨的寫字樓悄然無聲,四處的燈都已經關閉,平時人滿為患的電梯間此時空無一人,連等待都不需要。
下了樓,才發現室外下著大雨,喬知吟站在雨棚下,在準備打車時動作便止住,因為她陡然瞥見馬路對面的一輛車。
熟悉的邁巴赫,熟悉的車牌號,與她生日同一天,0610
時間仿佛回到剛結婚不久的那段時光,蘇祁堯時常會在她公司樓下等她,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沒想到還能再現這個場景。
駕駛座的門推開,張助出現在那,隔著一條馬路看向喬知吟,意思很明顯,邀請她上車。
喬知吟腳步遲疑,並沒立刻上前。
她有不上車的權利,她若想直接轉身走,蘇祁堯也不會阻止她。就像之前她總會用這種方式來訴說自己對這段婚姻的不滿,但如今她的這份堅持已經沒什麼意義。
確認路口沒車,她撐起傘快步走過去,張助已經替她開好后座的門,恭恭敬敬為她服務。
雨勢沒有減弱的意思,拍打著硬實車頂,在車窗上形成一道道斜著的水流,獨屬於夜晚的光影都匯聚在波紋中。
喬知吟始終把注意力留在這,任由車內再靜默,但視野內還是喧囂的。
很快是一陣對話聲填充這刻的尷尬:「蘇總,因為推遲了三個小時,餐廳那邊已經打烊,需要換一家餐廳麼?」
轎車進入隧道,窗外只剩下黑暗,無雨也無光。
喬知吟雖仍注視窗外,但也不難聽出張助這話有意在告訴她,蘇祁堯等了她三個小時。
「不用。」蘇祁堯聲色如常,「回家。」
可能恰好喬知吟晚飯沒吃,餓到沒什麼力氣,如今聽到餐廳兩個字,下意識甚至以為這是蘇祁堯為她安排的。
不過他的回答又否定了她這個想法,確定自己自作多情。
偏偏下句又聽見蘇祁堯的聲音:「安排幾個人送點宵夜去頌苑。」
「……」
喬知吟垂下眸,沉默不語。
出了隧道後光線驟亮,刺眼到讓喬知吟下意識皺眉,半眯著眸眼調整片刻。
目光忽然落在正前方婆娑身影上,那是一位老人,正站在雨中艱難彎腰拾起掉落滿地的橘子。
此時大暴雨,街道行人不多步伐匆忙,而老人非但沒有遮擋工具,反倒冒著雨腳步蹣跚,喬知吟眼睜睜看著,直到轎車擦過她,濺起無數水花,部分落至老人身上。
她趕忙出聲:「停車。」
剎車盤與片摩擦生成尖銳聲音衝破半空,與雨聲融合在一塊,喬知吟迅速抓住雨傘推門下車,往老人方向小跑過去。
她見不得這種事,城市繁華,小人物愁苦,生活已經夠不易了,偏還攤上暴雨天與掉落的橘子。
將老人扶起,把傘遞給她:「奶奶您先撐著,我幫您撿。」
在雨中老人說了句什麼話她並沒能聽清楚,只是在偶爾的回眸時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