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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欲再谏,灵帝道:“好啦,容朕想想。”
灵帝向赵忠施了一个眼色,赵忠马上心领神会向众官宣道:“暂且歇朝,缓时再议!……”
灵帝撤驾回銮来到后殿,灵帝问张让和赵忠:“尔等以为何曹二人,孰为有理?”
张让和赵忠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回答:“老奴以为何国舅有理。”
“哦?”灵帝道:“何以见得?”
张让躬身道:“圣上,张角乃边藩山野术士何以有篡国窃位之心?”
“嗯!有理。”灵帝点头道。
赵忠近道:“这分明是朝廷有谋逆之士借助太平妖道蛊惑人心,散播谣言以图谋反!”
“对对!”灵帝如梦初醒般切道:“是这么个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哎呀,要不是有你们二位朕的左膀右臂,朕危矣!”
“为主分忧乃奴等分内事!……”
灵帝在后殿和张让等商量,而前殿众官也是议论纷纷,曹操和何进站在中间,曹操看了看何进,何进也看了看曹操,两人都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突然黄门宣:“皇上上殿!”不久,灵帝被张让等簇拥着出来了。
灵帝坐定道:“朕深虑之,太平妖道蛊惑人心即日取缔,凡与邪教勾结者一律捕之!凡反抗者就地处决!藏匿不报者同罪!邪教头目马元义由廷尉司审讯,务必揪出朝中邪教乱党共诛之!朕钦命张常侍和赵常侍督办此案!”
“圣上,不可!”曹操插道。
“有何不可?”灵帝怫然问道。
曹操道:“张赵二位常侍乃是内臣,不得干政!”
“曹议郎!”赵忠出言道:“我等任圣上督办,充当圣上耳目而已,何来干政一说?”
“圣上!您还记得十几年前那场震动朝野的党祸嘛?!”曹操道。
“大胆曹操!”灵帝震怒,暴跳起来道:“尔是何意?!”
曹操知道自己踩雷了,这个“党锢之祸”大家都讳莫如深,如今旧事重提不是找死吗?曹操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哼!”灵帝拂袖而去。
众官也都傻了,张让宣道:“退朝!……”众官才纷纷散去,何进走过曹操身边冷冷地笑了笑,扬长而去。
曹操真是吓了一身冷汗啦!曹操刚转身欲下殿来,赵忠走了过来,阴阳怪气道:“议郎大人,是否还在为乱臣陈藩叫屈呀?”
“你……”曹操恨不敢言。
赵忠笑道:“年轻人说话做事别太冲,不然就不会像上次那样打打屁股了。”赵忠拍拍曹操的屁股,哈哈扬长而去。
这是对曹操多大的羞辱呀,不觉当日在庙堂当众裎衣廷杖那一幕又浮现心头。
“走吧?”一个黄门小太监拿着笤帚过来叫道。“都散朝了,我们还要打扫呢!”
曹操被一个小太监扫地出门,不觉心悲含泪高声笑道:“哈哈,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这句话是当年乔玄私下里对他说的呀,这话可不能乱说呀,这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那又是要命的言论。
曹操回望空空如也的大殿,不禁悲从衷来,想想这些年他无论身肩何职,哪怕是出任顿丘令也兢兢业业,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站在这里,可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曹操彻底心灰意冷了,他还有多少热情可以去温暖他那颗潮湿的心?
冰儿在外面等了许久,看见百官们都出来了,就是不见曹操,心里很是焦急,这时终于看见曹操从朝门内走了出来。
曹操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似乎没看见冰儿一样,又从冰儿身边默默地走了过去。冰儿看着曹操落魄的背影,不禁为这个男人感到一阵的辛酸。
不久,果然爆发了新一轮的“党锢之祸”,许多“清议”人士被抓,凡是参议谋废宦官的人士纷纷以妖道乱党的罪名遭到拘捕,曹操觉得自己可能也躲不过,拿着那份写好的辞呈去公门呈报,打算辞官后带着妻小回沛国老家。
冰儿闲着无事出来走走,听到“咚——咚——”的惊锣声,洛阳菜市人头攒动,他们在看什么呀?
这时只见一队人鸣锣开道,后面跟着一辆囚车。前面有一个廷狱监向公众宣道:“太平妖道反贼马元义妖言惑众,网罗邪教徒众,勾结朝中朋党密谋作乱,处以车裂之刑……”
马元义蓬头垢面地锁在囚车里,茫然地看着群情激愤的洛阳百姓,有的扔臭鸡蛋,有的掷烂白菜,还有的吐唾沫,真是万人